“唉,他是你的宝贝儿子啊,你觉得光彩他就光彩,我们有什么资格说话啊!对吧,好弟弟。”赵军平的独子赵致远在旁大声扯呼:“爷爷你干嘛这副模样,又不是没孙抱。”
“有本事你给我生一个带把的啊!”老头子颠着走过来,拿着木杖向着赵致远虚晃一棍。
“爷爷……”赵致远气得肺都炸开了。
赵家高门大户,但人丁却一直不兴旺。到了他这一辈,就自己和赵恒远一家各一个儿子,要多一两个来打局麻将都没有。
老头子年纪大了,说不好哪一天就要进棺材,所以抱曾孙子的心就迫切到变态的程度。
恒和集团前身由赵老爷子和赵恒远的父亲赵忠平一起创建。赵忠平突然车祸去世,本以为应该由其弟赵军平接手家业,但意料之外的是,恒和的控制权却最终落在赵恒远手里。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到得今天,赵老二一家仍只能看赵恒远的脸色。
赵致远年长,结婚早,本来生一个男丁,就可以扭转局面,分家产时也占大份。但是他老婆生了两个都是女儿,就连外面和小情人生的,也还是女儿。
但是赵恒远这狗娘养的太好命。突然爆出个野种,却是带枪来投胎的。何况这个私生子,还漂亮可爱到让人脑残的程度。
屋中各人心怀鬼胎,赵老爷子只一心一意的要抱嘟嘟摸摸金孙孙的“枪袋”。
赵恒远很有骨气的抱着儿子向后一晃,给老头子一个背脊瞧:“我儿子肚子饿,受到惊吓,我先回去了。”
“喂……”赵军平在后气得一脚踢翻花瓶:“爸,你看看,你宠出来的好孙子。翻脸不认人。”
赵恒远咬着唇瓣,眸光深深的注视着前方,刚才一幕幕又出现在脑海。
他11点40分赶回赵家,一屋子的人居然围坐在书房里,齐齐观看郑柔儿和嘟嘟在空屋里的视频。
看着可怜的两母子在里面受惊受罪,他们居然哄堂大笑,还指着视频评头品足。
嘟嘟和柔儿,即使再不受外间待见,那也是他赵恒远现在一心守护的人。但今天居然被自己人这么欺负?
爷爷说:这只是要玩玩,因为想和曾孙来个有趣而又别开生面的见面。
哼,爷爷虽然老顽童,还很贪玩。但以他的为人,最多就是绑嘟嘟和柔儿回家,轻轻吓一吓,然后便逗小胖嘟玩。
把她俩个关起来,弄个视频看猴子戏,这绝对是赵军平父子的主意。
奶奶的……欺负我儿子?
亲戚都没情讲。
他们顺利回到家里,虽然经历了一天的绑架事件,但能吃上妈咪亲手弄的盐焗大虾,嘟嘟很满足,洗完澡窝在沙发上就睡了。
灯下,郑柔儿立在酒柜边,向着厅中的赵恒远招了招手:“喝不喝?”
“嗯。”他微笑走近,隔着酒柜把脸儿向着她这边偎,眼里眸光似钻石般闪耀,她反射性的向后闪,半向后倾的身子局促而警惕,一张小脸已泛红。
接过她递上的酒杯,他深深的凝视她,指尖在杯子的口缘上来回的绕,貌似无心:“郑柔儿,有话和我说?”
“嗯”,酒意漫开,她的脸儿红得更透,有点紧张的抚着自己烫热的脸:“我和小胖嘟早就认识,他是我姐姐的儿子。上个月股东大会,是我教小胖嘟爬上台和你相认。”
他喝了一口红酒在嘴里抿了抿,斜睨的眼神少许欣喜:“谢谢你,主动告诉我。”
“什么嘛!你难道一早就知道?”
“你认为呢?”他那坏笑的样子让她抓狂。
也是,像赵恒远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糊里糊涂就认儿子呢?这么大的事,他一定是把她和嘟嘟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调查烂了的。
可是他平时,却装糊涂装得很过瘾。
她负气想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以后,爷爷肯定会要求见嘟嘟,你要怎么办?”
“见就见啊,只要不是绑架就好了。”想起绑架事件,她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只要嘟嘟一进入赵家,爷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子鉴定。”
“做啊做啊,真金不怕红炉火。”
“真金?”他抓她的手掌加力:“你肯定嘟嘟是我的儿子?”
“哈,为什么不肯定?以你的聪明,嘟嘟要不是你的儿子,你早就把我和他抛尸荒野了,还会好吃好住的供着?”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这眼神专注而危险,让她不安。她甩了甩手,他却把她扯近怀里来:“郑柔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真话。”
“真话就是,嘟嘟是我姐姐郑小玲和你的孩子,她死了之后,嘟嘟就一直叫我妈咪。”
“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还这样?”她也有点火大:“玲姐人都死了,就留下小嘟嘟,你从前对她始乱终弃我不理……”
他截住她的话:“我没有对你的玲姐始乱终弃。”
“那孩子不是你们生的啰?”她嘟嘟嘴:“你不认胖嘟最好了,明天我带他走。”
“嘟嘟是我的儿子,但是我没有睡过郑小玲。”
“哎呀,好笑了?那小胖嘟是石头爆出来的?”她怒喝,仰头一口就喝掉半杯红酒。
“我没睡,我还没开荤!”他急了,狠狠的扔下掷地有声的这句话。
“噗……”
恒少爷,赵总裁,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我不是故意要把红酒喷你脸上的,实在是你口中说出来的“真相”太吓人了呐。
像你这种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