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原以为解决雨萧易如反掌,不曾想她的身法诡异,尚未近得身来,脸上便被匕首划了几道,脸上蒙面的黑布渗出血迹、凌乱不已。
雨萧睨了他们一眼,“就这点本事还学别人做杀手?”
为首的黑衣人眼中腾起怨毒的杀意,一抬手其他几人毫不犹豫便持剑围攻而上。雨萧轻巧的旋身而起,避开了凶险的剑阵,单足点地凌空跃出了包围圈。
“卢峰,拿剑来!”刚刚那锦服男人一声高喝,片刻之后持剑冲如黑衣人的包围圈。
雨萧微微一愣,他竟然会武功?看上去对付这几个黑衣人倒也不至于落败,看来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了。不过不动手都动了,眼下岂有弃之不理的道理?想到这儿雨萧飞身加入战斗,三两下便打得黑衣人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为首的黑衣人虽心有不甘,但他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雨萧的对手,他咬牙一挥手,“撤!”
这群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雨萧也无意赶尽杀绝,就随他们去了。见事情解决,雨萧收好匕首拎起锦盒就走。
“姑娘,请留步。”锦服男子走上前来。
雨萧转身看着他,这锦服男子四十来岁,身形高大,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还有什么事?”雨萧皱眉看着他。
锦服男人一怔,眼前这少女仗义出手,却在救人之后转身就走,还真有些出乎意料,“姑娘,在下柳福永,多谢姑娘刚刚出手相助。”
下应该足以应付,刚刚是我多事了。”
“嗬!”柳福永坦然一笑,“若没有姑娘出手,想必我想对付他们也很难,所以理应道谢。”
“好,你的谢意我领了。”说完雨萧转身离开。
“老爷,那女子怎么这副态度?”一旁的一个三十出头的管家模样男子开口说道。
“卢峰,不得无礼。那姑娘是性情中人,施恩不图报,实属难得。”柳福永捻须笑着看着雨萧离开。
“老爷,刚刚杀手是什么人啊?我们要不要报官?”卢峰担心的看着他。
“不必。肯定又是些宵小之徒企图破坏生意,送这些受伤的人去医治。”他顿了顿,看着淮扬河饶有深意的说道,“看来,是时候寻个更有实力的生意伙伴了……”
雨萧回到山庄的时候就看到庄内的下人们脸色惊慌,她叫住了一个丫鬟,“他们在做什么?”
“二小姐。”丫鬟见是雨萧连忙欠身施礼,“庄主出事了!”
“什么!”雨萧大惊失色,“大哥在哪儿?”
“在铭德院……”丫鬟话未说话,雨萧腾空而起朝着铭德院赶了去。
当雨萧闯入铭德院时只见得丫鬟下人个个忙得不可开交,还有个丫鬟端着满是血水的盆从屋内出来,她心头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大哥!”雨萧推门而入,见到大哥躺在床上,老夫人、大娘徐玉婉、夜沫珠围在床边,而莫惊云和管家福叔则和大夫说着什么。
“大哥他怎么了?”雨萧迈步上前发现夜涎玉脸色煞白昏迷不醒。
“你个灾星!都怪你!”徐玉婉原本哭得死去活来,可是一见到雨萧忽然疯了一样的扑上来,雨萧一个闪身避过,“你发什么神经?”
莫惊云示意福叔送大夫出去,他走上前看着雨萧,“涎玉兄他……被人挑断了脚筋……”
“你说什么!”雨萧震惊的看着床上的大哥,她缓缓的走到床边,犹豫再三掀起被角,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哥的脚踝处赫然两滩血迹,而且看那血迹已经干涸。
“谁干的?”雨萧咬牙切齿的说道。
莫惊云叹了口气说道,“他原本是要去朔州城查账,昨日刚刚走,没想到中午的时候就有人将他送了回来,说在泅水镇外见到他身受重伤,他昏迷前只说了绿芜山庄几个字……”
“肯定是你!”徐玉婉抹了抹眼泪,怨恨的看着雨萧,“涎玉从不得罪人,肯定是因为你之前惹上了玄铁门,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处处为难我们绿芜山庄!肯定是他们知道涎玉要去朔州城才会下此毒手!”
莫惊云本来担心徐玉婉如此说会惹怒雨萧,所以谨慎的看着她,不料雨萧却并未说话,而是思索着什么。
“你这个灾星!从老爷让你进山庄的第一天起,你就处处惹事生非!”徐玉婉眼见夜涎玉如此,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
“玉婉,住口!”老夫人怒喝一声,“沫珠,带你娘下去。”徐玉婉本想说什么,可是见到老夫人凌厉的眼神不由得被震住了。
“是,奶奶。”夜沫珠虽然也对雨萧恨之入骨,但奶奶都这么说了,再加上她对雨萧也很惧怕,只得扶着娘离开。
“这件事等涎玉醒来再问他,没有证据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老夫人看了眼雨萧说道。
“大夫怎么说?”雨萧看了眼莫惊云,莫惊云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雨萧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痛意,“我想陪着大哥。”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夜涎玉,又看了眼莫惊云,“惊云,随我出去吧。”
待屋内的人都离开,雨萧这才来到床边坐下,她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夜涎玉的脸,“大哥……”话音未落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即使是爹死的时候,雨萧都从未如此。
大哥向来与人无争,待人谦逊,不曾想竟遭此不测,雨萧愤恨的握紧拳头,指甲都快嵌入肉中,不管凶手是谁,就算天涯海角,自己定会将他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