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矮小的男人站在门口,不知摆弄了什么,门板被他悄悄的推开。韩青转头看向我,低声说:“杨先生,你不是说。养蛊人不会开锁吗?”
我撇撇嘴,很不爽他这么喜欢针对这个问题,因为实在令人难堪,便说:“就算他会开门,也不代表是用蛊开的,说不定他以前是个小偷呢。”
“那他现在是想偷东西?”韩青问。
“我怎么知道!”我很不耐烦的说。
“有人来了!”武锋小声提醒说。
我转头望去,果然见两个人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他们似乎一直都跟在矮个男人身后,所以来了之后,并没有进入屋子,而是在外面交头接耳半分钟,一副要把对方守出来的样子。
过了会,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矮个男人探头看一眼后走出来。早已埋伏在附近的两个人,直到他关上门,才从屋子的墙根转出来。矮个男人见到他们,似乎很惊讶。但三人都没有说话,互相打量着,沉默站立。
我可不是来看他们演哑剧的,如果不打起来。又怎么能知道底细?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打起来呢?
正当我脑筋转悠想办法的时候,有个村民不知大半夜的跑出来做什么,他路过这里时看到那三人,不禁叫起来:“你们在这干什么!”
矮个男人态度立刻转变,呵呵笑着,说:“想到一个治病的法子,所以就赶紧来了,又怕扰到他们睡觉,所以在这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呢。”
“嗯,我们也是一样。”另外两人说。
那村民也是单纯,大大咧咧的走上前。砰砰的敲门,说:“老齐,开门!人家又给你治病来了!我说你们这些当医生的,也太古板了,想到法子就治呗。这救命。还分什么时间?”
我听的暗笑不已,心想他们如果只是救命,倒不用分时间,可这明摆着是来拿东西的。真好奇,是什么东西让这位打算离开的养蛊人意外留下,更引来了另外一拨人。难道这户人家,养着奇蛊?不太可能,如果真养蛊,又怎么会把这三人如此摆弄。
这个村民命大,那三人明显不希望事情闹大,所以安静的等到开门。这才一拥而入。韩青看看我,问:“咱们要不要也去?”
我想了想,摇头,说:“暂时不用,他们光明正大进去,就不会再闹出什么名堂了。我估计,今晚应该会比较安静。”
果不其然,十来分钟后,几人从屋子里出来。矮个男人边走边对屋里的人说:“你就别送了,好好养身体,这法子只是一个理论,我还得回去好好想想,等明天白天我再来。”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们要走了,不禁撇嘴,暗道一声:“没劲!”
这三人离开屋子后,各自分开,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韩青看着矮个子的方向,问:“要不要去追他?”
我依然摇头,说:“明个儿再说,先找地方睡觉去。”
韩青有些急,说:“杨先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万一他半夜跑了怎么办?”
我说:“你放心,他没拿到想要的东西,不可能就这样走的。”
“你怎么知道他没拿到?”韩青急的顾不上用敬语了。
我说:“如果他拿到了,另外两个人会让他自己走?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东西被那两个人拿到,这个养蛊人同样会跟上去。你就安心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想抓人随时都可以抓,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是什么东西,能同时吸引三个养蛊人来。”
“另外两个也是……”韩青有些吃惊。
我点点头,说:“他们身上有很明显的蛊虫气息,估摸着,那户人家手里,有对蛊虫很重要的东西。”
“会是什么?”韩青问。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说。
韩青见我态度不好,便不再问了。随后,我们离开牛棚,走到村外,开车去了镇上。镇上有家小宾馆,韩青掏出两百块,开了两个房间。他本想开一间三张床的大间,方便夜里互相沟通。但我一直怀疑他就是幕后真凶或者帮凶,哪愿意跟他睡一个屋。
看的出来,我这一晚上的态度,让韩青很不舒服,脸上的表情虽然没变,但眼里却有些阴沉。身为领导的秘书,他早已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我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武锋比我更注重细节,早已看出韩青的不爽,进了房间后,他仔细检查各处,确定没有任何监控和窃听器材后,才对我说:“韩秘书应该是生气了。”
我笑了笑,说:“他不生气才怪,生气反而是正常的。对了,你觉得他到底是不是凶手?”扔布协技。
武锋说:“看不出来,不过那三个人,倒确实在互相针对。他们的表情很真,看不出任何虚假。如果只是为了算计我们两个,恐怕用不到这种演员吧。而且你不也说了,他们身上有蛊虫的气息吗。”
“按理说,如果中蛊了,身上也会有气息。”我想了想,说:“但你的话很有道理,如果韩青真想挖坑算计我们俩,没必要这么费劲。更何况,他坑咱们有什么好处?完全不能给领导造成什么危害嘛。”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调警力抓捕这个养蛊人?”武锋问。
我说:“现在上面来检查,谁敢乱动?恐怕整个警局都在戒备,而且早已和省城的大小头头都打过招呼。这种时候谁闹出事来,百分百要被弄死,没有极特殊的事由,一般人怕调不动警方力量。韩青虽然是领导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