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宗来香港的试探,以三人阵亡,数人负伤而告终。虽说这边也死了十几个养鬼人,降头师,杂乱巫师。可我总觉得,是阴阳道宗吃了亏,或者说,落入了下风。
道宗的掌门没有现身,只远远使了一招,控制阴阳之力助门人突围。而鬼王拉纳的幽冥鬼帅,则让他无功而返。至于那利用云罗遁光,把人强行带走的“大师姐”,只是放了句狠话,没敢和鬼王拉纳对上一招。她是借了长玄风的势才得以脱身,否则以鬼王拉纳的狠毒性子,怎么也不会让她如此轻易的走掉。
我心里沉甸甸的,阴阳道宗亏吃的并不大。但却已经证明,对方敢来寻仇,绝非夜郎自大。大陆道派中,绝大多数都不愿意参与这件事,剩下的大派也没几个了。可这些外来邪术呢?除了一个鬼王拉纳外,我暂时没有看到第二个绝强的人出现。但是,这绝不代表对方只有这么点底子。
想来,其它高手应该隐藏在暗处,等时机成熟才会出现,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真正的大战开启时。道派是否能获得胜利?又或者,会不会拼尽全力后,只换来了一场惨胜?这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如今,只有期望道派中的高人足够多,又或者其它大派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了。
阴阳道宗的人突围后,我和武锋也迅速离开,不敢在原地多呆。谁也不知道鬼王拉纳是否能发现我们?我和这个可怕的家伙有仇,万一被他发现,不死也得脱层皮。
从离开,一直到回了娱乐会所,我和武锋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不想说,而是所有的话。都那么沉重,让人不敢轻易说出来。
坐在沙发上,抽了几根烟,又喝了两杯葡萄酒,我这才从震惊中缓过劲来。一口憋在喉咙中许久的气,缓缓化作一声叹息。
武锋抬头看看我,问:“你好像对这场大战没什么信心?”
我又唉了一声,说:“上哪有信心去,道派领头羊阴阳道宗都这样,其他人……也不知道五雷宗去台湾的结果。热门”斤坑记血。
“香港有鬼王拉纳坐镇,想必台湾也有类似的人物存在,不过五雷宗对鬼物的克制应该不比阴阳之力差。”武锋说。
我摇摇头,说:“仅论术法。或许两家差不多,但论实力,五雷宗绝对不如阴阳道宗。道宗的青云子,只不过排行前五。已经和五雷宗的掌门凌雷子相差不远。他们的雷法虽然精妙,却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就像普通的降头术,只要身带道符就不受降。但阴阳道宗的这些人,哪个不比道符厉害千百倍?还不是有两个中了血降?所以说术法这东西,到一定境界后,克制力已经不是那么强。胜负的关键,还在于人本身。”
武锋点点头,说:“就像武学中的两句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孰强孰弱,全看对武器的见解和利用。长枪被短刀近身,也要吃大亏。”
“只希望姥爷不会因为这件事出什么意外,否则的话,我真的是……”
“他老人家那么厉害,有奇蛊护身,天底下能比他厉害的没几个吧。”武锋说。
“话虽这样说,可连长玄风都能被人追杀,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我说。
武锋没有话能反驳我,只好不吭声。我又倒了杯葡萄酒喝进肚子里,说:“这事真不是咱们能参与的,还是安心当啦啦队声援吧。等明天天亮,我们就回大陆,香港实在太危险了,在这里多住一天,我心里都不踏实。”
武锋点点头,没有异议。
于是,我们各自回房睡觉。可是,方才的那战斗还在脑海中不断回放,谁能睡的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各种念头交替出现,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敲响。我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便起来打开门。门外站的是武锋,他看了眼我房间,问:“妖王在你这?”
“啊?”我下意识回头看一眼,然后转回头,说:“没有啊,他不是在另一个房间吗?”
武锋摇头,说:“我去看了,他不在。”
“是不是跑出去玩了?”我问。
“娱乐会所的人没有看到他,我还调了监控,发现昨晚我们离开后不久,他也离开了。”武锋说。
“啥?这家伙大半夜跑出去干什么?”我很是不解的问。
武锋说:“估计他是发现我们不在,所以出去寻找。”
“我靠,这是要迷路的节奏啊。”我说:“赶紧让冯烈山派人去找,真是会找事,越想走,越走不掉。”
一通电话后,冯烈山很快来到。得知跟着我们来的那孩子不见了,他立刻派人调四周的监控。同时,又找人疏通关系,利用警察的权力查找。
然而,监控录像只拍到妖王离开娱乐会所的画面。也不知他到底钻去了哪里,竟然再也没见过。这可让我急的嘴角起泡,好端端的,没事瞎跑什么?
冯烈山见我着急,便说:“监控毕竟有死角,有些地方可能没有拍到。你先别急,我让人二十四小时进行录像排除,一定能找到他。”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连忙拿起来看,发现是东方列打来的。这让我有些失望,但还是得接。
电话接通后,东方列第一句话就是:“昨晚出事了。”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问:“出什么事了?”
东方列用十分沉重的语气说:“五雷宗昨天来台湾探路,结果差点全军覆没。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厉害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