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呢?”小碗儿吃着西红柿,满脸都是柿子水,没有听到夏天的回答,小手拉了拉夏天的衣角。
“嗯?”夏天一愣,她没有听见小碗儿说的是啥。
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最近两天,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宋雅萍说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个转轮,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
最关键的是,她还控制不住琢磨,即便她把其他时间全用在画图,把自己累的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还是会忍不住……
小碗儿无语的看向她妈妈。
妈妈说是陪她和哥哥玩,可她主动说了好多次话了,妈妈每一次都要求她重复,她本来就记性不好。陪玩要认真点嘛!
“我好久没见过爸爸了,爸爸呢?”
夏天这次把愣神的眼神落在了孩子的身上,她试探地问道:
“碗儿很想爸爸吗?如果爸爸一直不在,你会很想很想吗?必须在吗?”
哎呦,妈妈在说什么?好复杂的问话啊!
小碗儿很嫌弃地摆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赶紧低头玩水调戏泥鳅。
闹闹双手放在膝上,拄着下巴,坐在夏天的身边儿晒着太阳,春风围绕着这幅画面。
在夏天眼里,闹闹是在发呆、沉思,想着是否想爸爸这个话题。
“闹闹,你呢?妈妈想听实话。”夏天问的很柔和,又略带感伤。
“唉!妈妈,美美怎么不来看看我?我病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啊!”闹闹说完生气的低头,也伸出小巴掌大力拍打着泥鳅。
夏天被噎住,憋了几十秒才俯下身子安慰道:“我们家的地址是需要被保密的,她不知道,闹闹,不是美美不要你喔!”
闹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着拉夏天的手,说道:
“妈妈,我什么时候去幼儿园?我病好了,我也想燕子了,我给起的喔?就是你教的那个……”
小碗儿举着手着急站起,手上还带着水珠儿:
“我知道我知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妈妈!我们班张艳爱穿花颜色的棉袄,哥哥叫她小燕子,妈妈,你认识她吗?”
原来孩子们,尤其是闹闹,并没有夏天想象的那么脆弱。
将来,他们还会在长大那天放飞翅膀。
今日的小燕子会长成银鹰,用他们的一张张成绩单,来回报现在莫名戳中泪点、正捂着唇哭泣的母亲夏天。
……
廖莎莎站在系主任的办公室门外,她的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着那道咧开缝隙的门,她一步、又一步、慢慢地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她的手中还抱着茶叶桶,然而眼泪却在低头间,一滴又一滴的滚落。
“丁剑同学,有上进心是好的。公平竞争是考量人才的标准嘛。”
有些秃顶的系主任,端起茶杯润了一口,然后笑了一下。
他看着面前这个有才华、有拼劲、在上次考试中摘掉夏天状元帽子的丁剑,表情是温和的,心底是叹息的。
他耳闻过,好友的女儿廖莎莎和这个丁剑私交不错。
他本来还在私下里劝老朋友接受这个女婿,毕竟出身不代表一切,年轻靠双手创造,谁又能预想得到下一代不会有个好出身呢?
想到这,系主任心里想着可惜二字,得历练啊!再开口时,话音儿一转:
“你觉得你比夏天有资格当交流生,你提供给我夏天最近发生的丑闻,你认为你比夏天更优秀,是这样吧?你俩谁能胜任,暂且不说,还是要谢谢你给我提供消息。
不过,年轻人啊,丁剑!你以为夏天当交流生是我能左右的吗?那个名额,夏天如果不能去,真就在咱们系重选吗?”
丁剑急切的想开口推荐自己,对方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我来告诉你,让你清楚的看到你和夏天的区别,不仅是一顶状元帽!
她和你合作两年了吧?一个是班长,一个是书记,她从没告诉过你们,她当兵履历的那些精彩吧?
唐庄地震,她还没满二十岁,却作为第一批到达灾区的新闻记者。
在那场没有硝烟的抗震救灾中,她从前线发回的报道、她回归后奔赴各地新闻跟踪,发出给孤儿们一个家的报道,那一年,不满双十年华的夏天获得个人二等功。
你说她有没有受伤?如果换成你这个男子汉,会不会惧怕?啊?丁剑同学!”
丁剑震惊地看着系主任,他从不知道,他只知道夏天的学习成绩。
“仅隔一年半的时间,夏天同学又去了边境,最北面的边防哨所。
她不但给那些在艰苦环境中的战士们争取到了物资,她在出采访的时候,被人劫持,以命抵命,最后身受重伤,仅离大动脉两厘米。
之后嘛,就是你和我、大家都清楚的了,她在你们这些今日的莘莘学子中,脱下军装、重新开始,披挂上阵,在知识的海洋中,摘得你们那届的状元桂冠,成绩始终优异!”
系主任看着面前的丁剑。如果不是老战友和他聊过莎莎的成绩,聊起莎莎的朋友,再加上这次院长直接调出档案,他也并不清楚。
“娘子军,当如夏天。她的档案曾经是封着秘字。但现在不是了,她会在公布这批交流生的名单报道中,成为重点宣传对象。
丁剑啊,留学事宜已经不是我们学校能够左右的,并且已被确认即将启程!
至于你跟我说的小道消息,你觉得现在还有用吗?你觉得这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