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亭拿起皮包,在季玉生被打怔愣的瞬间,她迅速跳了车,拼命奔跑。
跑的毫无方向,气的心胸即将发狂。
眼泪悄然而落,随风飞翔。
我叶伯亭,再也不会跟任何人私相授受!
我叶伯亭,以后的几十年全凭父母做主!
我叶伯亭的上一段婚姻,就是因为任性选择,才会造成现在对同学们不合群的局面,很大可能,不合群要维持几十年!
我怕处的关系好的同学会问到我已婚未婚,而我,离婚了!
对我有点儿暗示的男生,看着他们对我腼腆的笑,我只想逃亡,我以前见过了,我怕再受伤!
我穿的花枝招展真的像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可我已经遭遇了很多、很多……
季叔,你怎么可以一次次伤害我?
第一次,让我在频临破碎的婚姻面前,看的更加清晰,我离了!
这一次,你是在拿刀子捅我的心!我和你私自这样,和屈磊有什么两样?
哭的像丢了心爱娃娃的叶伯亭,脆弱极了。
她迷茫的站在马路中间,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父母家?学校?不,那都不是她的家,她无处可逃,连个栖身的地方都不见了……
当季玉生涨红着一张脸,用手掌慢慢地抚摸脸颊时,他反应过来了。
他马上启动车!可惜,叶伯亭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爱的迫切,从来不去注重爱的方式。
男人觉得动手能够解决问题,因为女人在力气下面会退缩,他们觉得在某种情况下确实得到了效果。
……
刘芸用身上的围裙擦擦手,听到门响急切的跑出来,睁着一双水灵灵满是期盼的双眼看向张毅。
张毅笑了,大手轻抚了一下刘芸的侧脸。
“去!让女儿看见,都多大岁数了,还整这套!有事说事!”
张毅拖鞋换鞋。闻言嗤笑道:“刚嫁我几年啊?你才二十出头,说的话跟老妈子似的!”
“别废话啊,到底批准没批准。”
“嗯,转业了。我爸那终于放开手任由我爱咋咋地了。”
刘芸眼睛都亮了。再也不受父母安排指指点点了,她的心都亮堂了:“去哪?”
提到这点,张毅有些不顺心:
“去财政局,副处级的主任科员。上面下了个文件,我们这种军官转业到了地方。必须先从员干起。
估计是怕我们不懂,乱管一通!真是换了地儿还得慢慢熬吧!”
刘芸根本不在意这个,她就是想远远地离开张家,离开想分分钟抓花脸的大姑姐,她怕自己再沉默地忍耐下去就得灭亡。
“没事!最起码是副处级,你呀,就是要饭,我们娘俩也跟着。”轻飘飘的家常话,让张毅的眼神瞬间追随娇妻的背影,尾随着娇妻去了厨房包饺子。
“俗话说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我呀,估计到了地方就是那种程度。”
刘芸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那叶团长呢?难道他那样的,假如有一天到了地方也是员?文件统一要求的?”
“嗯。咱们京都军区是大军区,他虽然听起来是个团长,但一四二团特殊在直属管辖,只听咱军长派遣调度,比我高一格。
要是伯煊到了地方啊,正处级或者搞好了能再高点儿,不过也不能直接管事儿。
转业的尴尬嘛,每一个到了地方的军人都会有!
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找徐才子唠唠这其中的事,将来能活动就动一动位置!”
……
被谈论的叶大团长,此时浓眉间差点儿没拧出死疙瘩。
他两手背在后面。两腿一字分开,看着马大山那个营在训练,听到马大山教导的话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可他不能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儿、骂马大山蠢!
亲自上场教习的叶伯煊朗声喊道:“立正!稍息!”
“听好了!如果碰到第一炮没有掀翻你机枪位,抓紧闪人!而不是原地观察情况准备对打!否则二、三炮保证送你们去死!”
说完。不管马大山被臊红的脸,转身大步离开。
这个莽汉子,被打就一定要还手的智商,一点儿不懂迂回,有勇无谋,这样性格的人,最容易在战场战死。
“老翟,你该找马大山做做思想工作,教教他手底下百十多号的生命,不要开玩笑!一切以活着为前提!人都没了,拿什么打赢!”叶伯煊怒了,对着翟远方都是冷着一张脸!
翟远方……:“啊!知道了,团长。”
看着叶伯煊气冲冲地往办公室走,翟远方叫道:“团长,你什么时候回京都啊?”
“周末头一天!”叶伯煊说完停住脚步,向后转,大步流星的又奔翟远方走了过来:“拿来!”
“啥?”
“我嫂子给我的。”
“啊!”翟远方偷着乐。
自己家那口子早上给他一张纸条,说是伯煊要的。
他实在是好奇给打开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伯煊啊伯煊,居然要的肉夹馍做法。
……
哗啦啦倾盆大雨,从乌压压打着闷雷的天空中倾泻而出,夏天傻眼了。
贾圆扯了扯夏天的衣服袖子:“我说,这天气也太突然了,咱都没拿雨具,你还回家吗?”
廖莎莎白了一眼老天:
“夏姐姐,跟我去宿舍挤一挤对付一宿吧,你车停在大门那呢,走那么远非得浇透喽!一晚上不回家,没大事儿!你天天孩子孩子的!明个儿休息日再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