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只相当于后世初中的水平。
科学技术第一生产力,可见耽误了十年之久,祖国、人民需要大量人才这个需求、迫在眉睫。
陪了一天的叶伯煊问夏天考的感觉如何,夏天脸红了、没回答,一副内向不愿意启齿的样子。
叶大少心里琢磨:完了。考糊了!不能问了。
实际的情况是,夏天觉得尤其是数学,她有可能、很大可能,嗯。自己的试卷就是正确答案。可那么说,会不会很不谦虚?
……
叶伯亭上午考完在附件找了个小店吃了碗面条,她这时候迷信了。
妈妈说了,吃面条顺溜、吉利。
她上午答政治题脑子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她不如在军报一直写报道、在最前沿掌握政治时态的夏天,但死记硬背还是有点儿效果的。下午的数学。她有点儿头疼。
叶伯亭中午开着小差吃面条时,玻璃窗外站着一个身影在偷偷的看着她的背影。
叶伯亭考完数学,考的迷迷糊糊、满脑子浆糊的骑着自行车往家回时,岔路口还是有一个身影,在驻足观察着她一晃而过、脸上的表情。
来时,是丫头一人。叶家那些车呢?天儿这么冷,她那张又瘦了一圈儿的脸蛋儿被冻的通红。
回去时,还是叶伯亭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淹没在人潮中。
盈盈一握的腰肢,瘦削的尖下壳,一看就考的有点儿蒙圈儿的状态。
季玉生抿了抿大衣的衣襟。他怕叶伯亭当兵出身、观察力太强发现自己的车。到时影响她的情绪,他选择徒步走的方式站在外面大半天了。
他心冷,只因心疼了。
之前对屈磊的那点儿愧疚抱歉,在这一刻季玉生的心中,烟消云散了。
第一天考完,叶伯煊人虽然在家,可没敢拉着夏天胡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媳妇都考糊吧了,叶大少彻底没了早上送夏天去考场瞎乐呵的心态了。
夏天抿了抿唇,本来想跟叶伯煊说实话来着。略一琢磨叶伯亭那蔫头耷脑样儿,还有刘芸晚上打电话居然说话有鼻音儿,可见那两位心理压力得多大啊!
叶伯煊那人,有时候特爱显摆她。
他自己有成就。内敛又谦虚。
可她要是稍微有点儿突出的地方吧,他恨不得广而告之。
有时叶伯煊说话挺气人的,敢情就他媳妇、他孩子是好的,别人家的都不咋地似的!
夏天想安慰刘芸和亭子来着,可话到嘴边总感觉自己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自从进了家门,她都躲着亭子。就怕她找自己对照答案。
你说都不缺吃少喝的姐妹,即便考不上也能比别人少奋斗十年,为啥这么在意?无非就是刘芸常念叨的那句:“都俩腿支着一个肚子,不蒸馒头争口气呗!”
临近睡觉前,夏天给手上擦点儿嘎啦油,理都没理欲言又止的叶伯煊,出了房门直奔叶伯亭房间。
你看叶伯煊那样吧!回家时,闹闹在大哭,他都捏着嗓子哄儿子、而不是怒吼,很怕刺激到自己的敏感神经似的!
“妈,您也在啊!”
宋雅萍没敢叹气,怕给俩孩子增添心理负担。可她心里叹气好多遍了。
在她看来,就是儿子给找的老师不靠谱。她就是觉得一个老师教多科、那哪能教好啊!多粗糙!
考不好也不赖自家俩孩子!
霸道!遗传学确实是有道理得,叶大少躺床上也在皱眉琢磨:“早知道不信季哥了,忒不靠谱。我家天儿和亭子聪明着呢,怎么都糊了!”
“嗯。你也没睡啊?没事儿,闹闹和小碗儿我带着。你爸也在家能帮着带着。”宋雅萍语气比早上柔和多了。
“我是不放心亭子。亭子,今晚务必不准看书。你语文不错,正常发挥。现在看书只会添乱。”夏天一露面,叶伯亭就爬起身找,又想对照答案。
“过去就是过去了!对完答案也改不了卷子。你要是考不上啊!我觉得百分之八十都没戏!”鼓励完了,夏天赶紧溜走。
宋雅萍爱听这话:“对,听你嫂子的。”
下了楼见到叶志清,宋雅萍还顺嘴夸了夏天几句,却没想到叶志清给了老妻打击:
“呵呵。我猜啊,可能也就录取百分之二十,最多百分之二十五。全国570万人报名,你想吧,也就那样。”
宋雅萍本来正和叶志清面对面的坐在床上,闻听结论后,使劲一抖落被子,给了叶志清一个大后背:“你还是别回家了,越老越讨厌!”叶志清哑了声。
……
夏天铺开语文卷面,第一时间先找作文题目,看到命题作文“难忘的时刻”,沉思了起来。
又是让监考老师们频频侧目的时间段了。尤其写作文时,那简直是夏天的拿手好戏,手到擒来。
她没有讨巧写曾经自己笔下记录的事件、人物,也有别于大多数的考生写粉碎四坏蛋。
“报告,辽阳军区救灾部队已经原地待命,请领导作出指示!”
“报告,我代表一四二团向组织和领导请求,我们团随时可以奔赴灾区,听从党的召唤,请您下达指示!”
“报告!塘津军区去掉伤亡者,其余全体指战员已经重新整合完毕,请求领导批准!”
“难忘的时刻”,夏天选择在七七年高考时,写下军队上下当得知唐庄有难那一刻,最可爱的人民子弟兵,挥舞战旗,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