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打开办公室的门就惊讶了,瞪大眼睛看着含笑瞅她的叶伯煊。回手赶紧关好李主任的门。
她一激动就拽着人家叶伯煊的衣服袖子:“你咋来了呢?”
叶伯煊尴尬地咳嗽两声,走廊对面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仨人,他得注意形象、注意影响。
叶伯煊大手抓紧时间捏了一下夏天的小手,暗示想亲昵,提醒夏天要注意。
俩人迅速调整好一本正经的表情,若无其事的排成纵列,一前一后迈着大步下班回家过节。
叶伯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给夏天揉了揉脖颈:“训成茄子皮色了吧?”他发现他要是不提这话题,他看他媳妇那意思,并不想多说似的。
夏天语态上满是无奈:
“做的多错的多啊!没啥大事儿,工作中常遇到。我要是个边缘化的人员,估计想挨训都挨不成。嘿嘿。”
夏天是真心不想让自己的老公,见识到她刚才碰到的那一幕。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就是不想自己挨训的时候,很囧很尴尬的样子被叶伯煊撞破。她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只能用无所谓的态度来掩饰。
叶伯煊侧头看了眼夏天,嘴角含笑,语气里全是安抚和鼓励:
“都你这么乐观地想问题,工作得多好开展。行啊,媳妇,节目不错,我给满分。”
夏天立刻狗腿状:“你瞅瞅你瞅瞅,啧啧,就是有慧眼识珠的,我这块璞玉,估计在李和兴眼里,跟块儿又臭又硬的石头似的。哈哈哈。就你最好,真是贴心的暖宝宝。”
叶伯煊好笑的伸出大手揉了揉夏天的小脑袋:“你啊。”满脸柔情的扯过夏天的手,放自己手心里捂着。
叶伯煊开车进了叶家院子,先是从车后座取下夏天的自行车,夏天两个小手就去拍车后座的灰尘。
她现在明白了后世一台奥迪是怎么塞下十多个女孩子的。主要是看车主让不让的问题。看看,自行车都能塞下。
叶伯煊等了会儿磨蹭的夏天,两人肩并肩的说着话开门进屋。
“我好遗憾没去看上演出。”叶伯亭摇头晃脑地跑过来扯夏天进屋。
“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后一拨,刚到。医院到了年底太忙。缺人,要不是屈磊他妈来京都了,我就不休年假了,结果可倒好……”
俩人你挂着我胳膊,我挨着你的就坐客厅聊上了近况。
叶伯煊洗完手往下边放衬衫袖子边问宋雅萍:
“我爸呢?不是要开饭了?”
宋雅萍叹气:“你媳妇给他出了个难题。我猜啊,开起了紧急研讨会议。不等他了。咱们吃团圆饭。”
“元旦”一词为中国“土产”,已经沿用四千多年。在这个公历新年的第一天,日历翻过了一九七五年,小树又增加了一个年轮。
不止叶家,梨树村的夏爱国家,此时的外屋厨房里,也满是热气。
冰冷的冬季并不寒冷,春天即将拥抱大地,家家户户都拿出积攒了一个冬天的好吃食。以当作迎新年的祈祷、展望。饭桌上的菜色样式要比往常丰盛许多。
现在夏爱国家的外屋厨房,忙活着三个人。主厨露手艺的是小毛,烧火切菜的是夏秋,还有一个游手好闲只负责不停地用鼻子吸着香气的夏冬。
大屋里的老太太和苏美丽唠家常:“小毛这孩子可真能干。”
苏美丽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确实有把子力气。早上挑起两个水桶去水井打水,她这做惯了农家活的人,挑那么两个大水筲都得累得直喘气,小毛那丫头愣是健步如飞。
人家进屋抹把汗,连口气都没歇,围上她自己带来的破围裙。就去了外屋剁鸡食。
老太太用眼角瞄了眼苏美丽,再接再厉:“别老给人家脸色看。一个人孤孤零零的,以后连个回去过节的地方都没有,怪可怜的。咱家甜甜都赶不上那丫头能干。”
苏美丽一皱眉头。“切”了一声:“你也不看看甜甜那是啥命。咱家甜甜将来跑不了一个大官太太的命。没啥可对比的。”
老太太截住话头,笑得一脸褶子,与有荣焉道:“那是!那倒是!再说咱家甜甜现在就是官太太喽。”
苏美丽提到自个闺女就心里舒坦。可随后就叹气了:
“嫁人了,隔着这么老远,赶明想见面都费劲。要不然是不是也能给咱们露两手?唉!现在给咱们做顿饭都成了难事儿。”
夏爱国刚支好饭桌,听到这句。也想他闺女了。听着外屋厨房炝锅的声音:
“这不是有人给你做现成饭嘛!得咧,别胡咧咧了。别整景勾娘抹眼泪了。你去帮那孩子忙活忙活。”
“我问了,说不用。”苏美丽拿着扫炕笤帚划拉起炕上的灰,冲外屋喊了一嗓子:“小毛啊,大锅做完饭热上水,我要擦擦炕。”
外面的小毛还没应承,夏冬调皮的答应:“知、知道了!”
夏冬只是觉得这么说话好玩。小孩子嘛,没啥心眼去多想,可夏秋瞬间脸色涨红,顺手就抄起手边的秸秆,回手对着夏冬就要动手揍人。
小毛一手拎着大饭勺,一手护着身后的夏冬:“你你干啥!他小,没坏坏心眼。”烦死了,自从到了这,口吃都严重了,总是发生让她着急的人和事儿,要不然她慢声说话不这样。
屋里的夏爱国几步开门出去,喝骂夏冬:“给我滚屋来!你等待会儿吃完饭的,我给你梳理梳理,我看你皮子又紧了。”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