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春节前,去香港那次许仁川就觉得自己看项璃的眼神不一样了,至于为什么会不一样,估计是跟他做了个不太正常的梦有关。
那天他喝得烂醉,梦见自己抱着女人亲吻,还摸了她,脱她的衣服。因为是梦境,他瞧得不够仔细,但是那个女人的五官轮廓映在眼前,那分明就是项璃的眉眼。
是疯了吗?竟然会在做那种梦的时候看到项璃?或者,是他自己把项璃带进了那个梦里,他就那样,在梦里肆无忌惮的跟她亲热。
梦境到了后来他不记得了,至于到底有没有跟项璃在梦里头发生关心,他不知道凡。
他太会装了,装得若无其事,装得每次见了项璃也还跟以往一样的淡然。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能淡然吗?并不能。
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局面,许仁川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抗拒项璃一次次变本加厉的扰乱他的生活,为什么能纵容,还不是因为自己鬼迷了心窍!
一吻结束,项璃红着脸离开了他的面部,许仁川跟木雕似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手里端着碗,拿着筷子,甚至都没有转过视线来看一眼项璃。
项璃站在他侧边,两人间也就几公分的距离,她脸红,一是因为紧张,害羞,最主要的,是她害怕,怕许仁川发火把她从这里赶出去,从此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他謦。
“我只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吻你。”她先开的口,嗓子哑哑的,说这话很小心,似乎是在察言观色。
许仁川在项璃做出那样的举动后,静坐了片刻,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侧头,平静的注视着她。
项璃没有从他眼中看出愤怒,多少有些心安。可是许仁川只是看她,也不说话,她又开始不安。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吧?你也说过,我马上就成年了,是大人了,既然是大人,就应该勇敢去追求自己感情。”
项璃说到这里停了停,叫他,“仁川哥,你说点什么,不然我害怕。”
许仁川交握着双手,好久之后才说,“你也知道害怕?你会害怕?你害怕还会这么大胆做这种事?”
项璃咬着唇,心跳得非常快,许仁川从凳子上下来,和她面对面站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些行为会给别人造成困扰?会打乱别人的生活?项璃,你会不会发现自己其实很自私?”
许仁川说着声音就渐渐高起来,透着隐隐的激动,“你跑到我这里,占用了我的空间,我容忍你,我纵容你,你是不是觉得其实我心里也跟你有着相同的想法?我告诉你,并没有,项璃,你压根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瞧瞧你,幼稚,可笑,你才几岁呢,就想着要来勾~引我,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这就是你三哥教你的,自爱?”
项璃捂着脸哭,哭得撕心裂肺,也只是流泪而已,隐忍着,并没有哭出声来,她抽泣着说,“我是很自私,一门心思的想要进入你的生活,我也是没有家教,这点年纪就想要勾~引你,这么多年了,我知道自己有错,错在不该喜欢上你这座冰山,那么多男生追我,随便捡一个优秀的,门当户对的恋爱不就行了,为什么偏偏要跟自己较劲?我要不是爱你爱到别无退路,我会来纠缠你吗?”
项璃湿润的双眸盯着许仁川,在他的眼里,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影子,她哽咽着问,“你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要是诚实的,没有隐瞒的告诉我,说你不可能会喜欢我,就此别过,以后见了你,我叫你一声仁川哥,只当你是兄长,绝不会再幻想男女之情!”
许仁川闭眼,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你怎么就学会逼人了呢?”
“是我在逼你吗,你要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会觉得我是困扰?会觉得我是负担?”
项璃疯了似的,狠狠抓住许仁川的手,“在香港那天晚上,你抱着我,你吻我,你脱我的衣服,你敢说你没有感觉吗?”
面对项璃的质问,许仁川感到大脑缺氧,“你还小……”
“爱情要分年龄吗?如果我小,如果我跟恬恬一样,我懂得什么是爱一个人吗?许仁川你摸摸这里,它跳得多快啊,它是鲜活的,它是成熟的,它所承受的力量和负担是一个十岁孩子承受不了的,”
她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感受到,他的掌心温暖,指尖发烫,“许仁川,我已经长大了,我有分别是非对错的能力,我喜欢你,我爱你,是因为你值得。
我的眼睛不是瞎的,我不会盲目的爱上谁,可一旦爱上,就忘不了,除了你之外,我没有想象过谁还能成为我的男人——其实你也喜欢我,你不能否认,你对我的好,跟我三哥是不一样的,甚至很多时候我能察觉你的烦躁,是因为抵抗不了的感情的诱~惑吗?
为什么你就不能对自己坦诚一点,摸着自己的心,像我大声说我喜欢你一样,说你也喜欢我。”
“项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还不能给你稳定的生活,婚姻,以及女人从男人那里应得的一切。”
他反手握住项璃的小手,满腹难耐,项璃却走上前将他高大的身躯拥住,“我能等,许仁川我能等的,只要你告诉我一句,说我从来没有感觉错误,说我没有猜错,在你心里,我很重要。”
“你一直很重要。”
他卸下了防备,双手圈住她小小的身体,自嘲一笑,“从我意识到面对你的要求,我没有任何抗拒能力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