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禁攥握了起来。
刚刚在闺蜜叶栖雁家里,路邵恒慈父一般的接起小儿子的电话,让两人都双双想起了那个流逝掉的孩子,尤其是现在叶栖雁也再次怀有身孕……
好像之前孩子从身体里流逝掉的感觉,都还能真实的感受到。
白娉婷连忙的转脸向车窗外,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她嗓子眼里发涩,但努力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还在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对它更是一种不公平,或许它早就有先见之明,才故意不来到这个世界上。”
郁祁汉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黑得不见底。
白娉婷轻吁出口气,不和他的目光对视,动手解身上的安全带,“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别!”郁祁汉制止她的动作。
生怕她下一秒就打开车‘门’下车,他快速发动着引擎,脚踩油‘门’的将车发动往小区的出口方向行驶。
“你去哪儿,回家吗?”出了小区后,郁祁汉眼角余光瞥过一排排路过的餐厅问她。
他其实很想说一起吃个饭,不做什么,只是面对面的坐下来吃顿饭,因为已经很久的时间,他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很饿却什么也都吃不下,食不知味。
“我去我妈那。”白娉婷看了眼表说。
早上的时候白母就有给她打电话,说是在早市买到了一只现杀的乌‘鸡’,晚上熬汤的让她回去喝。
“嗯。”郁祁汉想到白母,眸光暗哑。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枚红‘色’的晚霞里,漂亮的像是个梦,却好似半点光亮都照不进车厢内。
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半个小时候,普拉多才从老住宅小区的入口行驶进去,停在了一栋楼前面,楼‘门’口里还有正携手走出来散步的老两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
白娉婷客套的开口,解开安全带的转身去推车‘门’,手腕被人蓦地捉住。
她一怔,回过头看到穿着深黑‘色’西装外套,纯白衬衣的郁祁汉,瞳孔发紧的凝着她,喉头一动,“婷婷,我们离开这里吧!”
“郁祁汉……”白娉婷咽了咽唾沫。
“离开这里!”郁祁汉狭长的眼眸里,亮的像着了一团火,理智好像俱都远去,他往下握住她的手,“不管什么郁家,什么公司,什么联姻,我们离开这里!去哪儿都行,南方还是国外都行!”
他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似在等待她的一个答案。
只要她说一个好字,他就会去做。
白娉婷回望着他,望着他狭长又湛黑的眼眸,以前里面只有慵懒,现在只有累,无边无际沉淀在眼底。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一点点的往回‘抽’自己的手,一点点的用力,直到从他的掌心中间‘抽’回自己的手,她不会做那个劝说他吃苹果的蛇,更不会成为动摇他的刽子手。
郁祁汉看着被她‘抽’出手的掌心,没有力气再次握住。
白娉婷推开车‘门’,低着眉眼下了普拉多,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而天边尽头的夕阳光,正在一寸寸的短去。
车里车外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三楼的阳台上,有道身影一直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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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一口气爬上了三楼,抬手敲‘门’。
半天后始终都没有动静,她不禁纳闷起来,这个时间不仅白母会在家,白父也应该是下班了的。
在包里翻出来这里的钥匙,‘插’进去的打开‘门’,白娉婷迈进去,低头看到鞋架上放着的鞋子,不禁惊讶的扬声喊,“爸、妈?在家怎么不开‘门’呐,没听见吗……”
换了拖鞋从玄关往里走,迎面却扔过来一个抱枕。
白娉婷躲避不及,被扔了满脸。
看着随后从阳台走过来的白母,她一头雾水,“妈,您这是干嘛啊!”
“啪--”
清脆的一声响。
白娉婷连捂脸都忘记,被打得愣眉愣眼的傻在那。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白母虽说动不动的回拧她耳朵,但这是第一回真的对她动手。
“……妈?”白娉婷脸上火辣辣的,诧异的问。
“别叫我妈!”白母‘胸’脯上下起伏,又是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打过去,又气又恨的骂,“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之前被顾海东耍成那个熊样也就算了,被那个姓郁的玩完就丢,连孩子都流了!人家已经不要你,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而且人家未婚妻还上‘门’来给你爸妈甩脸子甩支票,你都忘了是不是!”
“都现在了,给你介绍了相亲对象,你们也相处了,还跟他纠缠不清!你想让我死吗!”
“妈,我没有!”
白娉婷抿紧嘴‘唇’,解释说,“雁雁的男朋友出事了,我和他只是……”
“你还敢说!别人撞了南墙都知道回头,我看你就是缺心眼!我打死你算了!”正在气头上的白母哪里能听得进去她的话,气的眼角的鱼尾纹都一‘抽’一‘抽’的。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挨打不计数的东西!”
白母狠厉着声音,手里打的也更用力。
白父急忙的从卧室里冲出来,上前一边拉开着老伴,一边护着‘女’儿,‘混’‘乱’中挨了好几记打,“老婆!别再动手了,有事儿好好说!婷婷她也不容易!”
白母气喘吁吁的掐腰,看着垂目在那的‘女’儿,打累的抬不起手,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