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我们登记的事情别着急了。”
叶栖雁听后,从他怀里仰起素净的小脸,摇头轻声说。
见他眉蹙的更紧,伸手抵住他扯动的薄唇,认真想了想,语带安抚的继续说,“你爸现在不同意的这么强烈,本来寒声的事情就……我不想你和他硬碰硬闹得更僵,登记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等过段时间再说吧,而且又不急于这一时。”
池北河薄唇思忖的抿紧,严肃的脸廓上线条亦是紧绷。
“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见他眉眼没有舒展,不禁故意轻松道。
“那也说不准。”池北河睨了她一眼。
“才怪!”叶栖雁驳回,又娇柔的目光望向他,牙齿轻咬着嘴唇的说,“我可赖上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是你休想跑!”
池北河被她的模样逗笑,薄唇隐隐勾起。
叶栖雁见状,也是重新依偎在他的怀里,小手覆在心脏上。
叶寒声身份已经够敏感了,他们父子的关系也更陷入一种僵局,她不想让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其实她当然也希望能够和他登记,但也真的并不急于一时,因为笃定他对自己的那份心。
只是……
叶栖雁偎的他怀里更紧,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预料不及。
*************
周一,池氏写字楼。
从复印室出来的叶栖雁,直接进了茶水间,她泡了杯速溶咖啡。
扒开百叶窗,看着外面晴朗无云的天空,她不知是不是对着复印机太久的关系,看在眼里晦暗不明的,而且太阳穴不知为何一直在跳。
她抬手揉在上面,端着咖啡杯心神不宁的往办公室回。
里面的气氛有些异样,又是三两聚堆的在那,都窃窃私语着什么。
对于这样的情形,叶栖雁似曾相识,心里面惴惴不安起来,因为在前不久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当时便是空降到池氏副总的叶寒声。
她怀揣着这种忐忑,皱眉的拉开椅子。
只是还未等坐下,于瑶瑶便凝重着一张脸的跑来,“栖雁,不好了!”
“怎么了?”叶栖雁忙问。
“我刚刚听他们说,池总……”于瑶瑶看了眼其他人。
“到底怎么了!”叶栖雁被搞得急声问。
在听了于瑶瑶的话后,她怔了怔,脑袋里有迟缓了两三秒。
手指攥紧着手里的咖啡杯,和上次一样,她从位置上起身的快步向电梯口。
电梯层层往上升时,叶栖雁紧抿双唇,仰头看着不断跳跃着的数字,在静止的同一秒,她便已经站在了门前等待着缓缓拉开。
迈出时,她稍稍停顿了下。
电梯外面有着等候的人,中间的是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很是威严的气派。
“伯……董事长!”
叶栖雁张了张嘴,意识到这里是公司,马上改口。
对于她的颔首,池昊天古板的脸上皱着眉,似是有话要对她说的样子,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者忌惮着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冷淡的瞥了眼她,进入了电梯。
在电梯门重新关合上,叶栖雁也是转身。
只是走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想起的都是于瑶瑶的话。
“我听他们说是咱们公司又有新变故了!”
“具体的现在还不太清楚,都还只是听说!但好像是咱们董事长将所持有股份转出去,重点是转的并不是池总,而是新上任不久的副总……”
交握的手指用力了些,叶栖雁加快了脚步。
前面总裁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似乎是留有着谁之前才刚刚离开的迹象,此时陈秘书的身影正恭敬的立身在里面。
“哐当——”
猛地一声巨响传出。
似乎是什么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不用多去猜测,也能断定出是来自于池北河的发泄。
擦了擦手心上的汗,叶栖雁准备敲门进去时,听到里面紧接着有对话声传出,她便没有立即进入,而是退后两步的等在门板旁。
“池总,今天召开的股东大会太过有备了,董事长将手中所持有的股份全部都转给了副总。可是,您母亲去世前不是有草拟过协议,在您最初和叶小姐结婚时已经生效,如果按照协议上的内容,除了你之外,董事长应该无权支配有关池氏的一切,怎么能……”
办公室里,传来陈秘书凝重的声音。
“呵!”池北河冷笑一声,将陈秘书后面的话接下,“怎么能将股份转给叶寒声?”
“池氏是家族企业,但其中也有部分股权分散在其他股东手里。我爸在娶了我妈掌管池氏的那天起,恐怕就为自己做了打算,又或者说,他早就为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有所打算!”
“所以协议上是那么规定,可敌不过他早就有所防备和算计,将一些股权早早就私下转给元老级的股东们,到此时再重新转回给他,进而再转给现在的叶寒声!呵呵!”
说到了最后,池北河再次以冷冷的笑声收尾,嗓音冰凉。
“可是池总,现在要怎么办?”陈秘书问。
“怎么办?”池北河冷声反问。
“是啊!”陈秘书声音越发的凝重,“新上任的副总,才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在池氏站稳脚跟,现在又拥有了董事长转给他的股份,已经成为在池氏除了你以外,拥有股份最高的人!再加上您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