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你喝多了……”
叶栖雁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更加抱紧着双臂。
叶寒声一动不动的看了她几秒,随即,再度陌生的“呵呵”笑了两声,眼睛里有一片红,声音很是冷,“嗯,我喝多了。”
用力吸了口手中的烟,他将烟蒂撵灭在脚底,随即拉开车门的坐进去,发动着汽车引擎便横打了方向盘。
叶栖雁见状,张了张嘴,想要说太危险,让他交个代驾,可车子已经叫嚣着离开。
夜色里,只剩下一道银灰色的光芒飞驰。
叶栖雁站在原地半晌,才转身原路返回高层里。
按下上升键后,停留在上面某层的红色数字,慢慢往小递减。
她还保持着抱着肩膀的姿势,心里面有些焦躁难安,脸上的表情暗自在出神着,回想的都是叶寒声所掷出来的话,以至于抵达的电梯门拉开,她都没有察觉。
门厅口传来脚步声,归来的池北河迈入搂里,就看到这么一幕。
“怎么傻站着不进电梯?”
叶栖雁闻声,侧头看到是他,呆愣了半秒,“啊,你回来了!”
“嗯。”池北河点了下头。
内双的黑眸上下看了她眼,挑眉问,“你这也不像是下楼接我的吧?”
“我去扔垃圾……”叶栖雁含糊的回。
“这么晚扔什么垃圾,明早再扔不也一样。”池北河扯唇说着,伸手握住她的一并向前踏入了电梯里面,同时按了所住的楼层。
“你这么快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很晚呢。”电梯门闭合,叶栖雁偏头看着他问。
“嗯。”池北河只是慵懒的应了声。
薄唇轻微的勾起,他在挂了和她的电话后,对着饭局说家里爱人和孩子在等着,其他人听后也都是笑了,接下来的第二摊也没有多为难的没让他参与。
爱人和孩子,这样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感觉。
就像是有一只小奶猫,软软的爪子挠在了人的心上。
内双的黑眸斜睨,感觉到她手指尖的凉意,“怎么也不穿多一点,手这么凉!”
池北河说着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上面同样的凉意令他蹙眉。
右脸上多了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掌,厚实的温热感令她留恋,叶栖雁看着他凝视自己蹙眉的样子,也不禁抬起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
对上他黑眸里的深邃,她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她轻轻呼吸,安慰自己那些不过是叶寒声的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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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里,白色的双人牀。
叶栖雁枕在一条结实的手臂上,闭着着眼睫毛在不时的抖动,嘴角也渐渐不同幅度的抿起。
她在做着梦,梦里面回到了五年前,甚至是更久的时间,年少的她和叶寒声,手牵着手奔跑在大学的校园里,还有在食堂里一起吃饭的,图书管理一起看书的……
一帧帧的,都在脑海里过滤着。
前一秒他们还躺在车里面看星星,叶寒声深情款款的脸,可下一秒,画面就突然转变。
变得陌生的叶寒声,帅气的脸上表情狰狞,那样愤恨的咬牙切齿着:“他现在很幸福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总有一天他会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叶栖雁双手在攥紧,张嘴在喊着。
蓦地,眼缝间有灯光钻进来,让她从梦里面惊醒,也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池北河半起身在那,似是被她给扰醒的,正蹙着眉,内双的黑眸凝视向她,旁边有他打开的牀头灯亮着幽幽的光。
他抬手,长指在她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珠擦拭着。
叶栖雁缓神了两秒,慢慢的坐了起来,意识也从梦里面清醒。
“你做梦了。”
池北河也跟着坐直。
“嗯……”叶栖雁闻言,点点头。
“做了什么梦?”池北河长指还在替她擦着冷汗。
叶栖雁咽了两口唾沫,抬手捂了下脸,等着放下时,见他内双的黑眸还凝着自己,扯唇的听不出情绪说,“梦到叶寒声了?你刚刚喊了他的名字。”
她略微惊了下,也是蓦地想到,在自己最后睁开眼睛时,嘴里面似乎有呓语出了寒声的名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梦到他……”
叶栖雁不想要瞒他,又怕他会不高兴,急忙的解释着,“我对他真的没有什么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会梦到他真的只是意外!”
“我又没说什么。”池北河勾了勾薄唇。
叶栖雁咬着嘴唇,紧张的看他,直到确定他真的没有不高兴后,才松了口气。
伸出手的依偎进他怀里,半边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耳边的一声声心跳,她心有忐忑的问,“池北河,寒声他认了你爸,又进了公司……对你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我记得你说过,你妈妈有草拟过一份协议,在你之前有了婚姻就是生效的!池家所有的产业都是由你自由支配,其他人都没有权利干涉,也抢不走吧?”
池北河诧异于她为何忽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回应,“嗯。”
叶栖雁听后放下心来,吐出一口浊气。
往窗外看了眼,窗帘后面已经是有着鱼肚白的光线,似乎是黎明时分。
“几点了?”她不禁问。
“五点三十五。”池北河回头看眼表回答。
叶栖雁从那个梦里惊醒后,也是没什么睡意了,所以说着,“我去做早饭吧,昨天和赵姐学了八宝粥,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