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什么好说的!”
池北河蹙眉,沉沉的声音响起。
郁祁汉见他如此,就更想要一吐而快了,“北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叶小姐怎么说也是当事人,她也有权知道吧?”
对的!对的!
被眼神扫到的叶栖雁,立即跟小狗般的直点头。
“这说来话长,但不过也简单!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子……”
“北河在我们朋友圈子里面,那是不抽烟不喝酒,更是出了名的禁谷欠男呐!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绝对的有自制力,哪像是我们一个个的那么肤浅!”
“只不过外界都在疯传他不近女色,其实是因为喜欢男人!”
“怎么说我和北河也这么多年的兄弟交情了,你说说,我能看他年纪一大把的还是处、男么?”
郁祁汉讲述的绘声绘色,动情处还长叹了口气,“所以啊,五年前的那晚,哥几个凑在一起聚会,硬是逼着他喝了半杯酒,在里面放了一些能让他兴奋的那种药,这可都是为了给他‘破、处’而煞费苦心!”
“结果他喝到最后发现,愣是火了!我们给他安排好的那么多美女,他一个都没看,直接就甩袖子走了,那叫一个潇洒!我们还以为是前功尽弃,白忙活了一场,没想到啊--”
“啧啧,叶小姐!你绝对是这个!”
郁祁汉说到最后,朝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
叶栖雁看着那比出来的手指,尴尬的素净小脸直涨红。
只是除了尴尬以外,在听了大致的来龙去脉后,更多的是被震惊到了。
她不由朝着旁边刚被挡在一旁的池北河看去,灯光下,严肃的脸廓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郁结,交叠的长腿都似是僵硬的,喉结滑动间,流露出的都是那样不自然。
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二十七岁且各方面都成熟的男人在这方面上,需要用药物来“破、处”的事情更丢脸了吧?
叶栖雁现在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总是会蹙眉的不愿提及!
“你别听他胡诌!”池北河蹙眉,声音硬邦邦。
“天地良心,我向毛爷爷发誓没有胡诌,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郁祁汉听见他的话,就立即为自己辩驳了,“再说了,五年前那晚上的事,在座的好几个战友也都是在场有人证的,哥几个是不是啊?”
“是!”其余战友异口同声。
池北河线条立体的五官,瞬间僵硬了。
内双黑眸里的眼神在游移着,他虚握着拳头在薄唇边,轻“咳”了一声,放下交叠的长腿起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迈动的步伐很快,两条手臂的摆动都十分的不协调。
叶栖雁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一面的,当下愣了两秒,忍俊不禁。
没过两三分钟,在她还准备挖掘更多当晚更多的细节时,池北河高大的身形去而复返,薄唇因尴尬抿成非常紧的一条线,直接拿过她的背包,拉起她的手便走,“突然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是有事,还是待不下去啦?”郁祁汉很贱的接上一句。
池北河不多说半句,带着她就往包厢外面走,徒留后面一屋子的哄笑声。
偏偏郁祁汉的声音还阴魂不散着,扯着嗓子在追着喊,“那天晚上应该挺激烈的吧?对于咱们池总的……咳……能力,叶小姐还满意不?”
不过回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
俱乐部是地下的,电梯正在维修,需要走台阶上去。
出了包厢以后,池北河也始终一言不发,单手抄着裤子口袋,抿起的唇边肌肉线条,也是绷紧着的,皮鞋落在每一节台阶上,都发出不小的声响。
跟在后面的叶栖雁看着,抿着嘴忍住愉悦的笑。
他此时的模样,和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不搭,简直足以用可爱来形容。
不过五年前那晚……
叶栖雁脚下加快了脚步,跨过了两个台阶,伸手在后面戳了戳他。
池北河脚步不停,紧绷着眉眼的侧睨向她,“怎么!”
“原来五年前那晚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叶栖雁直勾勾的瞅着他,语气故意慢腾腾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现在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是我在乎给你‘破、处’呀!”
这句话说起来太有喜剧成分了,她实在忍不住的“噗嗤”笑出声。
她的笑让池北河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似乎是没有什么能够发泄的,他只好将手里拎着的女士挎包丢给了她,“自己拎着!”
叶栖雁伸手接了个满怀,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
“你不用太感谢我哦!”她不怕死的空出手来,再度戳了戳他的背。
其实在得知池北河是那晚的男人后,她曾经逃避的不敢多回忆,现如今却反而觉得并没有什么,可能是对象的关系,让她能够欣然接受,甚至是感到庆幸。
池北河好似被踩到尾巴一样,不理她的快步在前。
终于是出了俱乐部,清凉的夜风吹过来,才勉强是缓解了一些些他的情绪。
微侧的眼梢余光里,后面跟着的小女人还嘴角憋不出笑的模样,他不禁懊恼的直叹气,想到郁祁汉那个五年前的罪魁祸首,再到五年后的大嘴巴,他可真是恨的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