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新回到卧室时,池北河并没有进浴室,还坐在牀尾处。
内双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有那么一瞬,叶栖雁从里面似乎感受到了深情款款,但又仿佛是她的幻觉一样,再凝神去辨时他的眼神又很正常。
“你怎么还没有去洗澡?”她惊讶地问他。
“我要你帮放洗澡水!”池北河懒懒的脱掉西装外套,像是个小男孩一样的跟她嚷。
叶栖雁心里柔软,点点头,“好!”
池北河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走向浴室里,严肃的脸廓上的表情越发放松,好像这两三天的郁闷都一扫而空了,此时盈满了舒畅的好心情。
supise……
薄唇勾起,他笑弧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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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酒店,某间同样的商务套房里。
刚下飞机的行李箱就扔在门口,叶寒声背身站在落地窗边,身上连西装外套都没有脱,眉目清朗的帅气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受伤。
在他们走进酒店大堂,某位领导说话时,他也是几乎同时的顺着方向看过去。
也只是一眼,叶寒声就看到了她。
穿着白色的短t,下面牛仔布的长裙,露出两个纤细的脚踝,脚上踩着个平底的凉拖,黑色的长发全部扎成个马尾在后面,不染脂粉的素净小脸上,透着一股干净的气质。
她就双手交握在身前,几乎没什么太大变化的五官,眼里眉间有着一份顾盼的羞赧,像是从他五年记忆里活生生走出来的婷婷少女。
那一刻她的眼神,让叶寒声仿佛回到了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曾经多少次她都是这样等着他。
可是现在……
她却是在等着另一个男人。
叶寒声是和池北河是同时望过去的,可她的目光里竟只能看到池北河一个,而他就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男人一步步走向她。
那一瞬的视觉效果是很刺眼的,以至于他现在想起还觉得晕眩。
他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走进电梯,现在可能不知道在这大楼里面的哪一间套房里,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叶寒声不敢再去深想,掏出根烟的点燃。
可是再多的尼古丁,也无法填充他心里面的苍茫。
连续的两根烟抽过以后,他还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薄里唯一存着的号码,那边线路很快被接通,却在“嘟嘟”了两声后便被挂断了。
这样快速,能猜出会是谁,叶寒声手里的烟卷有了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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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的另一边。
洗完澡的池北河翘着长腿的坐在牀边,内双黑眸轻瞥着长指间的苹果手机。
拒接的电话在通话记录里调出来,眸光毫无变化,直接将那条记录给删除,因为并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很是得心应手的毁尸灭迹。
在浴室门拉开的同时,他也是将手机丢回原处。
里面的哗哗水声还未停止,已经湿了头发的叶栖雁从门缝里面露出个脑袋,水珠还顺着她的眉毛往下滑过下巴,“是不是我的手机响了?”
“你听错了!”池北河扯唇淡淡。
“哦。”叶栖雁点了点头。
看了眼躺在那不动的手机,不疑有他,重新关上浴室的门继续洗。
洗刷刷,洗刷刷……
池北河挑了挑眉,双臂向后屈伸的靠躺在牀头,薄唇轻勾间有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内双黑眸瞥了眼浴室,门板的材质非常厚实的挡住了里面,连个剪影都看不到。
他却蓦地起身,重新踩着拖鞋便往浴室里走。
“哗啦--”
浴室门被猛然打开,里面的水声变大,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大的动静,以及叶栖雁低呼的声音,“你进来干嘛!你赶紧出去,别这样!喂,池北河……”
后面的声音渐小,直到被唾沫,再被另一种声音代替。
此处自行开始脑补……
等着浴室门重新被拉开时,里面的叶栖雁是被池北河给抱出来的,两条手臂都垂在半空中,似是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放在牀上时也都软得像没骨头一样。
叶栖雁抿着红红的嘴唇,还泛红的眼睛埋怨的瞪着,控诉着他刚刚的折腾。
哪有人像他这样的,人家正洗澡呢,就忽然的闯进去,不能等一等么,非得在浴室里……
现在她都不敢去回想,里面那一片欢好过后的狼藉。
“瞪着我做什么?”
掀开被子同样躺进来的池北河,挑眉。
叶栖雁嘴唇抿了抿,两腮气鼓鼓的,身上的皮肤都浮起了一层好看的嫣红色,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
池北河勾唇低笑,伸过长臂的直接将她往自己怀里揽。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挣扎了两下,被他发出一声严肃的“啧”后,很怂的不敢动,然后乖乖依偎了过去。
对于她的表现,池北河不甚满意,长指穿插在她的长发间,很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怎么会忽然过来?”他嗓音里还带着些微消散的沙哑。
“你不想我过来?”叶栖雁掀起眼皮看他。
“你觉得我刚刚的表现,会不想吗?”池北河内双的黑眸薄眯,搂在她腰上的手故意**,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肩膀后,呵气热热的问,“嗯?”
“我跟主管请假了……”叶栖雁轻咬着嘴唇回。
“唔,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