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电梯出来,回到儿科病房里。

豆,终于才是镇定了下来,小身板坐在池北河的腿上,弓着的小背脊也都要全部靠在他身上,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里面流露出害羞之色。

池北河拿着医药的软膏,黑眸认真的拿棉签蘸着给她手心上擦拭。

见他擦完将棉签丢在垃圾桶里,小糖豆声音细细的,“大河,你还可以替我呼一呼哟!”

“好。”池北河挑了挑眉,勾唇。

按照她所作出的示范,在她微红的手掌心里轻吹了两下。

小糖豆满意极了,两只眼睛笑的像是月牙一样,嘴边是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池北河看着她的萌态,黑眸里也是漾着轻芒,环顾了眼病房,他不由问,“你妈妈呢?”

“去药房帮我拿药啦,今天护士长有给她开新的药单,所以她去取啦!大河,我跟你说哦,我一点都不怕吃药,可厉害了!”小糖豆说到最后,还不忘得意的表现。

池北河抬手,忍不住摸了摸怀里小萝莉的发顶。

最早之前,他相识小糖豆时就抗拒不了她带给自己异样感觉,尤其是在得知她是叶栖雁的女儿后,似乎便更加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或者是爱屋及乌的关系。

爱屋及乌?

想到这个词,池北河心里轻轻一动。

“大河,我再跟你说个小秘密哟!”小糖豆凑的他更近了一些,苹果脸上忽然表情神神秘秘的。

“嗯?”池北河见状,好笑的问。

“我妈豆捂着小手趴在他耳边,笑的贼兮兮的,“我看她没事就总一个人发呆,还动不动就偷偷的傻乐,而且有时候还自己在那一个人偷偷脸红呐!”

“是吗?”池北河挑起眉毛。

“是哒!”小糖豆猛点头。

池北河在心里正咀嚼这两个字时,病房门刚好“咯吱”一声的推开,捧着大小药盒的叶栖雁正走进来,对上他深沉的目光时,两三秒便败下阵来,脸红的轻轻避开。

内双的黑眸微眯,凝着她微红的耳朵。

薄唇勾起,就真如同小糖豆的童言童语,她像是在恋爱中的女人。

对于他出现在病房里,叶栖雁并没有意外,早在之前小糖豆嘴里就嚷着他的名字了。

看了眼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她将手里的药盒放在抽屉里,随手拿了两件女儿的脏衣服,说了句“我去洗衣服”,就匆匆进了洗手间里。

*********

洗脸池里放满了水,满是洗衣液的清香泡沫,叶栖雁每次给女儿洗衣服时,看着那缩小版的小童装,都忍不住目光柔柔。

刚用清水将泡沫洗干净,门后就传来了声响。

叶栖雁不由抬头,从镜子里就看到打开门进来的池北河,还不忘回手将门板关上。

看着他迈着长腿一步步走进自己,她竟垂下眼睫的觉得羞涩。

自从他们再次睡过了以后,叶栖雁还有些没太能适应他们峰回路转的关系。因为现在他们之间并没有那桩协议的婚姻,也没有那笔各取所需的交易……

“怎么了?”叶栖雁回过头看他。

“没事。”池北河一直走到她面前,双手插兜。

见他闲适的随口这样回,她不由皱眉,“那你……进来干嘛?”

池北河挑眉的也并不回答,却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病房里设计的洗手间本来就不大,他身躯高大的进来后就显得很拥挤,呼吸间也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好像心神都会不自觉跟着摇曳。

“戴上了?”内双的黑眸微动,凝在某一处。

叶栖雁闻言,也是看向自己浸泡在水里面的无名指,上面的银戒那样显眼。

“嗯!”她点点头,却觉得不好意思。

池北河抄在裤子口袋里的左手拿出来,执起她戴着银戒的右手,长指张开的和她的十指慢慢紧扣,那两枚戒指便也相抵在一起,好像不会分离。

他低眉,就看到她轻咬嘴唇的模样。

每每她表露出这样的羞涩,就真的像一个不谙世事的未成年,无形中让他忍不住靠近。

叶栖雁抽回自己的手,胡乱的将洗干净的衣服从水里面捞出来,放在一旁马桶上的空盆里,只是一扭身,他却已经在悄然逼近,温热的气息正徐徐地落在她耳垂上。

“我在洗衣服!”她躲着的在说。

池北河沉默不语,径自向前的,将她逼在角落里,结实的手臂同时抵在她肩膀两侧,而黑眸里凝着她的眸光,仿佛要把她活生生烤熟了一样。

叶栖雁的脸倏地爆红,不由伸手挡住他凑上的薄唇,“别这样,小糖豆就在外面!”

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之前他也曾将她抱在洗脸池上。

“嗯,我知道。”池北河捉住她挡在薄唇上的手,拿开。

然后抵着她两侧的手肘微屈,高大的身躯朝着她更加靠近,直到衔住她的嘴唇吻上去。

叶栖雁嘤咛了一声,推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不知觉间渐渐搂上了他的后颈,沉溺的回应着。

洗手间里一片热浪涌起。

十多分钟后,洗手间的门才再次被打开,两人相继的从里面走出来。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严肃的脸廓上神态自若,而跟在他后面出来表情不自然的叶栖雁,嘴唇的颜色转深着,还有像是被人肆疟过的肿,素净的小脸上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

“大河,我都按照你刚才说的,把拼图拼出来一大半啦!”

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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