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人的心里却未必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而赵令仪更是觉得难以置信,她没有想到,父亲已经糊涂至此,比前世还没有原则宠溺赵嬿婉。
即使是大姐姐和自己的作证也不能让父亲相信二郎无辜,反而看起来越发恼怒的样子。
赵嬿婉,虽然没有多少脑子,可是她拿捏父亲的心思却拿捏的准确。
只是一句说不圆通的鬼话就能让父亲这般相信。他日,若是她也用这样的法子来诬陷自己,自己可还有活路?
犹记得前世的时候,赵仲康确实格外喜爱赵嬿婉,但是却不至于这般盲目。难道只因今生吕氏进府只是为妾,赵嬿婉也就只是庶出的女儿,因此,赵仲康就会觉得自己委屈了吕氏母女,这才会坚决相信府中的人会合伙排外?
赵令仪多少又有些庆幸,这段时间在父亲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让他看到了许多自己的好,这或许能对自己能有利一些。
“三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我平日里对你不好吗?我有了什么好的,不是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你怎么能说我们一起欺负你?”
赵令仪做出受了天大委屈一样的表情,一双美丽的眼眸中,也都是委屈的泪水,只是这泪水却只在眼眶中打转,始终不肯流下来。只是这样一来,越发让人觉得她委屈的厉害。
众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这样的令姐儿是众人都觉得陌生的。
可是,显然,赵令仪这么说话还是有效果的,赵仲康脸上的怒气反而消散了一些。
可不是么,令姐儿素日对嬿姐儿是最好的,有什么都先紧着这位姐姐,就算是府中的其他人欺负嬿姐儿,可她不会。
赵令仪的话,成功的拉回了赵仲康一丝丝的理智。让他坚定的信念有了一丝动摇。
可是,随即赵仲康就看到了还跪在一旁的二郎。
从二郎的面容之上,赵仲康忽然就看到了沈氏的影子,这就让赵仲康有了新的想法。定是自己宠爱吕氏才引起了赵思齐母子二人的不满意,所以她们母子才处心积虑的要害人。
二郎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想法,这都是沈氏这贱人在背后撺掇,好好的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二爷。妾身求您绕了二郎,就算二郎做错了什么,终究只是小孩子而已。”婉转动人的声音从耳旁传来,却是吕氏在为二郎求情。
吕氏可没有忽略赵仲康的每一个表情,眼瞅着赵仲康似乎对赵嬿婉的话有了怀疑,她眼珠子一转,就忽然跪在地上帮二郎求情。
赵令仪看着吕氏,暗道:果然这吕氏是个有能耐的,只是一句求情的话,就算是坐实了二哥哥的罪名。
“可儿。你起来,嬿婉可是你亲生的,今日被这畜生害成如此,你居然还替他求情。”果然,赵仲康好不容易才被赵令仪压下去的火气就又冒了出来。
可儿便是最善良贤惠的好女子,嬿婉自然也是好的,自己怎么会怀疑嬿婉的话呢?
“二爷,嬿姐儿是您的女儿,可二郎是您的儿子,妾身知道二爷疼爱嬿姐儿。可妾身也不能眼瞅着二爷做出将来后悔的事。”吕氏不仅不起来,反而接着说道。
“要怪就只怪妾身没能为二爷生下一个儿子,若是妾身也能为二爷开枝散叶,便不至如此。”吕氏满面泪水。只让人觉得越发的柔弱可怜,且她略带不舍的看看女儿,倒好像当真是为了二郎委屈了女儿一般。
赵令仪冷笑着看着吕氏跪在地上惺惺作态,前世她是正妻,生出来的儿子就是嫡子,若是说出这一番话来。便是大度贤良,应当应份。
可今生她只是一个妾侍,不管父亲心中如何认定,在世人眼中,妾侍便是妾侍,永远不会和正妻在对等的地位上,她如此说话便是逾越。
定国公府现在缺的可是嫡子,而不是庶子,她就算是生个儿子又能如何?便是连二郎、六郎两个也越不过去。
“可儿,你不用多为他说话,儿子又能如何?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何能与嬿姐儿相比?”赵仲康上前就要把吕氏拉扯起来。
老太君闻言怒火更甚。这吕氏,果然是个妖孽,这时候居然说出这样一番火上浇油的话来,这明显就是要让二郎死。偏生自己这拎不清的儿子只听她的。
“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定国公府轮到一个下人来为主子求情了。”石老太君的声音沁入冰冷,让人只觉得一阵阵的寒气侵袭,便是吕氏也有些瑟缩。
二郎是府中的少爷,自然是主子,可吕氏说破天也不过就是一个妾侍,半奴半主罢了,石老太君这话虽然是不中听,可却是事实。吕氏,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赵令仪从来没有见过祖母这样冷冰冰的和人说话,在她心中,祖母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见今日祖母也是被气急了。可是,这府中的主子终究是父亲,祖母真的能保护自己兄妹吗?
“老太君恕罪,妾身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看着二郎受罪,才会为二郎开拓几句。”
吕氏一愣,忽然明白,自己真的是说错话了,急忙就摆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若是不知道前情的人看过去,只会当眼前这些人正在如何欺负她呢。
“母亲,你就算是不喜欢可儿和嬿姐儿,也不该这么偏心。”赵仲康看着吕氏受惊,心疼的不得了,忙就把吕氏护在自己的身后,直愣愣的对母亲说道。
“好,好,好。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