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感觉?怎么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呢?而且,为什么她感觉有些软软的?
南宫湛把赵令仪抱在怀中,伸手拿过来两杯酒,一饮而尽。
赵令仪这时候整个人都快傻了,不是要喝交杯酒吗?为什么南宫湛一个人全都喝了?他是担心自己不胜酒力么?
赵令仪还在迷茫的时候,只觉得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一股厚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只把赵令仪笼入其中。
“子佑!”赵令仪不由轻轻唤道。
只是她不知道,这轻声的娇吟反而让南宫湛越发觉得情动身热,便是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接着,一股辣喉的酒涌入口中。赵令仪只觉得当场就醉了。
她——什么时候酒量这样差了?不过是一口而已,这就醉了?
……
已经是深秋季节,五更天,屋子里红烛已经燃尽,所以。满室只有漆黑一片。
院子里却好像已经有早起的下人们在忙碌,细碎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传进来,赵令仪惊醒过来。
感觉到身上压着重重的手臂,赵令仪这才反应过来,她昨日成亲了,昨夜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所以这会儿身上才会如此酸疼,竟连翻身都不能。
“令儿,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一双猿臂却在这时候已经抱住她细软的腰肢,慵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世子。我吵醒你了!”赵令仪一个激灵,忙就道,只是感觉到腰上热热的大手,她再也不敢乱动。
“昨夜,你唤我子佑,怎么今日就又成了世子?我还是喜欢你低低的叫我子佑。”南宫湛虽然感觉到了赵令仪的拘束,却丝毫不加收敛,反而越发肆无忌惮的凑到了她的身前,埋首在她胸前带着魅惑的声音道。
赵令仪听着南宫湛的话,不觉脸上又发烧了。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好像是醉了,好像真的是唤他子佑了。
赵令仪不敢再动,只是静静的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南宫湛又睡着了,她才打算起身。
“天还没大亮,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南宫湛却并没有睡着,他这会儿可是激动的很,怎么能睡着?可是顾虑着赵令仪的身子不能承受。所以才强行的忍着。
“不早了,起来收拾一番,就该去给父王和……请安了!”赵令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妃,毕竟,南宫湛和王妃的关系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不用这样早,他们不值得!”果然,南宫湛当时就冷了脸。
所谓父亲,不过是给他一条命罢了,这么多年,可曾管过他?至于王妃,那就更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今日是我嫁入王府第一日,更是第一次给长辈请安,若是迟了总是不敬。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别人要说我是丧妇长女没有规矩了。”赵令仪可还记得窦氏之前说的那些话呢,在王府要怎么样做才对。所以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母亲说了,即便她亲自教导她长大,可是在世人眼中,继母终究和亲生母亲不一样,她依然是丧妇长女。
“好吧,咱们都起身去请安,只是,你可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毕竟,不光是你是丧妇长女,我更是丧妇长子。”南宫湛自嘲的一笑,然后说道。
昨日这所谓的王妃就没有露面,只怕是今日也未必就会露面。不过,好在他只要是给亲娘的牌位敬茶也就算是全了礼数了,汪氏会不会到场,并不重要。
不过,既然令儿有这样的想法,他就姑且陪着他去一趟好了,免得这小妮子多想,反而伤了身子。
赵令仪昨日也听清岚说了,王妃并没有出现,说是病了,却不知道这病今日会不会好起来。要是王妃不在,今日可要怎么办才好?
不过,若是就这样让她下床,未免有些心有不甘呢。南宫湛想着,手里的动作却比心里的更快,他在赵令仪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把赵令仪抱入怀中,深深送上一吻。
赵令仪不觉羞红了脸,偏偏这时候,外面传来清岚的声音。
赵令仪忙就用力推开南宫湛,然后收敛心神,拉扯着被南宫湛弄乱的衣裳。
“世子,世子妃。”叫门的却不是清岚,而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赵令仪却想不起,这是昨日的哪一位。
“进来吧!”南宫湛偷香成功,带了满足的笑容下床,伸手拿过衣架子上的衣服,他本就不习惯丫鬟的服侍,再加上这一年的军旅生涯就越发的不习惯旁人的服侍了。
门被推开,进来一溜儿的五六个丫鬟,有赵令仪陪嫁过来的,也有原本房中服侍的,她们或者是端脸盆,或者是端着洗漱用具。
“世子妃,奴婢服侍您更衣!”说话的正是昨日那个碧色衣裳的女子,只是今日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裙。
赵令仪看看她,只觉得面皮白净,容颜姣好,说话又柔声细语的,看起来就是个受过教导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明月!”这丫鬟口中应着,可手里头却一点都不慢。
既然南宫湛的丫鬟去服侍新的女主子了,那清岚便带着人去服侍南宫湛。清岚现在是赵令仪身边的第一人,可是管着赵令仪带过来的这十二个陪嫁丫头呢。
赵令仪看清岚能如此落落大方的服侍南宫湛净面,也放心不少,一面却加快了洗漱的节奏,然后才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等着明月给她梳妆。
只不过,赵令仪着实觉得有些不适宜,以往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