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激动到险些落下泪来。
几经辗转,时至今日,她才终于算是体会到生存的意义,有了孩子,她便再不是漂泊的一缕孤魂,而是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的人,她再不必胆战心惊,再不必害怕了,她有疼爱自己的丈夫,还有骨肉至亲的孩子,她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再不必为自己是缕孤魂而有一丝一毫的苦恼和徘徊了!
这一整天,整个宅邸都洋溢在幸福之中,锦言什么事情都没做,四女围着她谈天说笑,兴奋得要死,她自己也静不下心来,一心煎熬的等着晚上秦非离的到来,只想将这消息尽快告知他。
可是,等撑到了晚间,便再也撑不住了,锦言想着,左右时间难熬,倒不如睡上一觉,介时,秦非离便来了,她再告诉他消息也不迟。
主意打定,她便沉沉睡去,这一整天的欢喜,让她彻底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她虽然忘了,另一人却没有忘。
入夜时,随着秦非离的到来,宅邸四周也隐秘的藏入一批黑衣人。
秦非离到来的时候,锦言正在熟睡之中,她显然是睡得香甜,且梦中还浅浅勾着唇角,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秦非离许久不曾见过她这般放松的姿态,一时,看得入神。
这几个月来,两人日日晚上*入骨,似乎水汝胶融,才能真实觉出彼此的存在,可是这一刻,他却只希望时光能停住,让他能一辈子这么看着她,直到老去。
睡梦中的锦言似乎是觉出什么来,忽而便睁开了眼睛。
一眼便瞧清*前站着的人,原本朦胧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清明。
“你来了。”锦言伸出手来,似要抱他的姿态。秦非离当即便配合的俯低身子,锦言随即双手圈上他的颈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秦非离略略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尖,顺势便卧*,将她圈进怀中道:“自然是好消息。”
锦言顿时便低下头笑了起来,秦非离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得已,唯有捧起她的脸来:“笑什么?开心成这样子?”
锦言看着他,他的面容依旧是那般清隽俊朗,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双瞳之内,固然深沉似海,却在面对她时,总能不自觉的藏入温柔与*溺,叫人不自觉沉溺之中,不可自拔。
她细细的瞧着他,缓缓收起那丝笑意来,盯着秦非离道:“若是没有你,我定然没有现在美好的一切,非离,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秦非离圈住她的手,往唇边带去,轻轻吻住道:“若然没有你,我只怕此生都无法体会笑的真正含义,锦言,你才是我的幸运!”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秦非离吻下来的时候,锦言顷刻便迎合着他,对于她这般主动行径,秦非离自然甘之如饴,当即便揽住她的药,将她更紧的压向自己,同时,压下身去。
帘幔被放了下来,这一吻,俨然使得两人纷纷动情,锦言沉溺其中,直至,感觉他的指挑开她的衣带,她顷刻间反应过来,一下子按住了秦非离的手指,抬眸看向他。
她的眸底依旧有未曾散去的媚色,此刻瞧着他,竟生出一丝委屈出来。
秦非离动作顿下,纵然身体已经动情,但如此这般,自然不能进行下去,他略微不解地看着锦言道:“怎么了?”
锦言将他的手缓缓带至自己小腹,瞧见秦非离眸光错愕,她低下头去,止不住娇羞道:“好消息就是,你要当爹了,而坏消息是,你得忍一年了。”
秦非离顷刻便怔住,这样的神情鲜少在他的脸上浮现,锦言只觉他足足顿了有三秒钟,回神之时,她整个人骤然便被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秦非离骤然吻住她的唇,情绪浓烈到似要将她整个人吸进身体里去,锦言呼吸不畅,使劲锤了锤他,他这才松开锦言,低低道:“不怕,跟孩子比起来,一年又算得了什么?锦言,我的好锦言……”
他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锦言看在眼里,只觉身心再一次雀跃起来。
孩子在腹中,她卧在丈夫怀中,还有什么比一家天伦之乐更让人幸福?
锦言轻轻笑了起来,抱着他道:“非离,我想过了,我打算……”
话未说完,她突然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她的鼻子向来敏感,片刻之后,秦非离也闻到了,两人一个对视,顿时便明白了什么,锦言脸色一变道:“非离,是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秦非离点了点头,放下她道:“我出去看看。”
他随即正准备离去,忽而又转过身来,对着锦言道:“你与我一起去。”
锦言怔了一怔,当即便明白过来他的担心,知他是将自己带在身边才肯放心,便点了点头道:“好。”
秦非离取出一件披风出来给她披上,这才带她一起出去。
盛喜之中的锦言自然是忘记了昨夜的事情,就在刚刚,宅邸外,骤然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大桶大桶的提了火油往宅邸周围倒去,同时放火,而另一头无数黑衣人在外头点燃毒烟,让它们顺着风向,吹进宅邸之内,只可惜,毒药尚未点燃,这一群人便被偷袭,全都灭了口,只是,火势还是没止住,燃了起来。
浇了火油的围墙顷刻间便燃了起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团团烈火将整个宅邸围住,锦言脸色猛然间便变得有些白,当即也想明白了来龙去脉,道:“是太尉府的人?”
秦非离回过头来,火光之下,他的双目顷刻便倒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