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面具是不是自己做的?她为什么要戴面具?
盛怒之下,他撕开了她的面具。
当那一张绝美的容貌,他看到的,居然是一张比鬼还恐怖的纵横交错的脸。
她眸中的悲伤,痛到接近绝望的眼神,狠狠的在他心口刺着,连并他的心也变得刺痛不已。他很不解,自己从来都不会有心痛的感觉,为何在面对她的这一刻,会这么心痛?到底是为什么?
她究竟是谁?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妻子,为何不承认?而且,还在之前的夜里,偷偷的一个人收拾行装离开?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妻子,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他?他不信是自己对她不好,如果她是自己的妻子,那她绝对是美满幸福的女人,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什么都不肯说?明明眸间全是悲伤和痛苦,为什么,却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难道,当自己的妻子,就真的让她那么痛苦吗?
他最终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直到,她在自己的怀里晕了过去。
有了这次的事情,他便愈发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第二次联系鬼王府的人之时,来的,竟然会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带着一众鬼王府的人来接他,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
他的妻子,是温大将军府的二小姐,他是因为那个预言才娶了她,他婚后对她极好,可是,妻子却不知足,非要离开他,他之所以从崖上落下来,是因为妻子誓死也不肯跟他回去,而他却为了她,跟她一起跳了下去。
他向来信任母亲,母亲这么说,他自然是信了,再加上锦言之后对他的态度,更让他确信不疑。
他以为,是她负他,即便他为此差点搭上了性命,她也不肯留下,对失去记忆的他漠不关心,甚至几次三番想要逃跑,那一日,便彻底激怒了他!
他怒不可遏地吻她,触到她的美好,他居然有一刻的恍然,那一刻,他便更加确信母亲的话,如果他对她没有过感觉,那么,这样的吻,一定会让他觉得恶心,可是,当吻上她的唇的一刻,他却发觉,他十分贪恋,甚至不愿抽离,而她在那一刻的急剧挣扎反抗,无疑是给他原本就已经十分愤恨的心情,火上浇油。
他说出了不会放她走的狠话,说她是歼细,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囚禁她的理由。
一个那般视自己的好如草芥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轻而易举放她离开!
他将她囚禁在鬼王府,却并没有亏待她。直到回答了鬼王府,他才略略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始末,可是,这一切,却并没有让他的愤恨有所减缓,反而对她愈发的不愿放手。
既然昔日那般相爱,她为何要负他?甚至企图逃走?
而彻底惹怒他,是她又一次的逃离!
她居然在他纳妾这日再一次伺机翻墙外出,并且险些成功。纳妾,原本就只是做给皇兄和满朝文武百官看看罢了,他只有给人落下把柄,让人觉得他不成大器,贪恋美色,他才有机会在一步步为自己招揽人才的同时,偶尔为朝廷出力,只要时机成熟,他再摆脱贪恋美色的名声,到时,他已经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兵权,皇兄和满朝文武自然不能再轻而易举撼动他的地位,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可是,纵然纳了那美妾,他却一个都不愿亲近,尤其是,在他耐下性子亲近之时,脑海里居然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与她那日的吻,便让他愈发心烦意乱起来。他终究是弃了所有人,来到她的院子,想要看一看,他的纳妾之夜,她会不会有一丁点的心烦意乱,辗转反侧?
可是,他看到的是什么?居然是空无一人的沐雪园!该死的温锦言!居然再一次逃跑了!
他迅速找来秦轩,发动全府的人去找,所幸,她居然并没有跑远,成功的被秦轩带了来。
当看清她那一双毫无歉疚的眸光,和全然冰冷的眼神,那一刻,他真的有将她拆骨入腹的冲动!
或许,只有他们彻底融为一体了,她才不会离开,才不会逃离!如果,他今天没有来沐雪园,又或者,他晚来一步,是不是此生,就真的失去她,任由她逍遥快活去了?
他不会允许,绝对不会!
可是,明明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逃离他的身边,明明是她负他,为何,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之色,即便是被自己抓到,也半点求饶的神情都没有?如果,她肯低头认错,如果她肯求饶,或者,只要她说一句,她还爱着他,或许,他会真的不计较前尘过往,不管她昔日如何负她,不理会她几次三番的逃离,只要她低头,他一定可以再像从前一样,对她呵护备至,*入骨髓。
可是,她说了什么?
她还给了自己送她的匕首,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撕下那张可以给她尊严的面具,还摔断了那根碧玉簪。
他认得那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碧玉簪,是他弱冠之礼的时候,奶娘送给他的,也是他最喜爱的簪子,他能送给她,他几乎能想到当时自己对她是怎样的情根深种,可是,她却毫不留恋的摔碎了,她对自己说,从今以后,她再不会爱自己了。
那一刻,他的心头,在滴血。
难道世间女子都这样薄情么?不论他对她如何的好?都换不来她的深情?那一刻,心也跟着彻底冰封起来,刺痛无比。
他敛下眸光,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伤痕累累。
将所有的东西都踹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