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不认输么?”淳于加峻已然是在警告,“接下来,末将只能把公主的袍子砍掉了。”
御瑟不想闹得太难堪,只得停手。
就在大家以为,淳于家这位英伟少主将有幸成为四公主驸马时,却突然……
御胭媚扯住儿子丢去了擂台上,俊伟的淳于加峻被砸下了擂台。
台下霎时一片安静,台上的男子一头黑发,却有着妖艳的栗色光华。
白皙的肌肤,被一身内敛的金纹暗蓝锦袍映衬,反而愈加净白如冰雪,剔透如琉璃的蓝眸,透着点红,便成了魅惑冷酷的紫色。
那俊伟的身躯站起来,天空里似有花瓣纷飞而来,擂台四周的女子们屏住了呼吸,男子们自惭形秽,都差点要四散逃走。
他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来,却因着绝美无双的姿容,叫人无法认为那是狼狈。
全场霎时寂然无声,都望着太过般配的两人。
御瑟却不看他。
从两百年前,认定他,她尽心尽力地爱着他。
可无奈,这男子的心是冰雪凝成的,她融化不了。
心里有委屈,她不能哭,不能嚷,不能抓狂,她不能让父母知道她的痛。
父皇和母后太疼爱她,若知道她因这男子难过,他们会与舅舅决裂。
“苏梵,你来干什么?”
“我……”他可以说,他没想来吗?是他娘把他丢上来的。“瑟儿,对不起,回宫吧。”
御瑟一眼不看他,长剑刺在擂台上,握住剑柄的小手,颤抖不停,“你要娶我吗?”
“我……”
“如果不想,就滚下去。”
御瑟随手从腕上扯下手链丢在他脚下,“把我那个还给我。”
他看着脚下的手链,沉默无言。
这手链上,本是只有小小的几颗珠子,后来,随着他们长大,两家父母每年便交换一颗增加,渐渐的这手链的珠子便定了这几颗,再没有更改过。
他和她都明白,那珠子的交换,便是定了婚契。
可他就是恨,他们不曾问过他一句,就给他定了永生的婚姻。
他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法子,拒绝皇上的赐婚。
“瑟儿,如果你非要嫁我们还是成婚吧。”
“这事儿容不得你定!”他说不要,就可以不娶,说要,就可以娶?当她御瑟是什么?
御瑟挥剑直刺向他的心口,她以为他会躲,他却一动不动。
长剑刺进他的胸膛,她心痛地眼泪落下来,却毫无眷恋地,愤恨地一脚,将他踢下了擂台,又把他的手链踢到了下面。
“既然刚才淳于将军胜出,本公主就嫁给他。”
淳于加峻忙飞上擂台,“公主,很抱歉,末将是奉皇上之命赢公主,末将喜欢的人,是十八公主如露。”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十八公主,可是狼族的太子妃!
在后台瞧热闹的十八公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清灵绝美的脸儿,满是懵懂率真。
这样子,被轩辕苍看在眼里,就想到当年从宁安王府瑶云阁出来的锦璃,鲜甜率真,像一只快乐的果子。
所以,他要了她,也从此断了对锦璃的痴心。
御瑟朝着帘幕那边唤道,“十八,你出来,见见淳于将军!”
御如露一掀后台的帘幕,忙奔出来。
“淳于将军,我嫁人了,现在是狼族太子妃。”
淳于加峻知道她嫁人了,可她嫁了人,也无法剪断他的痴心。
“那一年,你学医刚有所成,去寒影门里历练,医治受伤的将士……我那会儿骨折重伤,骨头都碎在五脏六腑里,是你把我的命救回来的。”
“呃……这事儿呀?!”
没心没肺的如露,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这些年往返狼族和血族,救了太多人,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放在心上。
淳于加峻挫败地提醒,“我每个月派人
给你送的礼物,你都收了的。”
御如露窘迫地恨不能把自己蒙到土里去。
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在她这里却恰恰相反。
她只想跪趴下去,恳求面前这位男子不要再说了。
她家夫君可不是好惹的恶狼。
所幸,这会儿他在宫里忙着批阅从狼族送过来的奏折,否则,若这一幕被他看到,恐怕……非把淳于加峻大卸八块不可。
“淳于将军,那些礼,都是我家夫君派人帮忙收的,好多人被我救了,都送答谢礼,我平日忙于行医,不可能有时间都一一拆开来看的。”
“你的意思是……你压根儿不知道我喜欢你?!”
御如露点头如捣蒜,只想让全场的人作证,她是无辜的,回去也好对夫君解释的清楚。
御瑟把惶恐不安地妹妹揽在怀里,赞赏看着面前这忠于父皇,也忠于自己的感情的男子,却忍不住泪流不止。
看着他,就像是看到自己,这样傻,傻得可笑。
她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别开头,抹掉眼泪,无视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和望着她的苏梵,只对淳于加峻开口……
“淳于加峻,爱情是不能强求的。世间有太多男女,无法得偿所愿,你爱的人,不一定爱着你,与你相守一生的,也不一定是你喜欢的。”
“四公主……”他钦佩这个女子,也知道,她嫁给自己,是给淳于家添光耀彩。
她不想自己的痴情成为别人的负累,也敢于站出来解决困局,这样的女子,值得所有男子为之倾倒。
“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