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推开他,我强迫自己镇定。
然后很多男男女女走出宴会大厅,他们在我眼前经过,女士提着裙摆。男士姿态优雅,我低头站在原地,马方鸣也没动。
他在人群中注视我,眼镜片闪烁寒光,有人路过我面前说,“刚才被架进宴会大厅的人是楚少么?”
一个女士插嘴说,“你们注意到跑向楚少那个男生吗?那男生好漂亮!我们姐妹都花痴了!他和楚少是一对?”
一个男人笑说,“那是楚少的破鞋头子,听说那小孩挺狠的,是王华身边的大红人,被王华看中前途无量呀,诶?马先生?”
他们四个人停下来看马方鸣。其他人还在走。
马方鸣摘下眼镜冲他们行礼,笑说,“晚上好各位,很抱歉宴会临时取消,我代表万豪向各位深表歉意。”
那男的问,“马先生,楚少那个情人叫什么?”
马方鸣一脸骄傲回答,“那是我们海棠公子,他的血统高贵纯正,和我同属一个家族,也是家族唯一继承人。”
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走向我说。“请允许我隆重给各位介绍,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海棠公子的合法妻子,希望各位不要再讨论什么楚汐的旧情人了,谢谢你们合作。”
经过一番寒暄。我笑容满面目送他们。
这时马方鸣在我耳边问,“高兴了?我的尤物大小姐。”
我笑容僵在脸上。他就说,“刚才您一口一个海棠公子是我丈夫,相信您一定已经把楚仁美哄得团团转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曝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让所有人知道您才是楚仁美的爱女,您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嗯?”
我走远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转身问,“你想怎么样。”
他不回答转身就走,他知道我会跟着。
来到走廊尽头一扇门前,他开门让我进。
这扇门很小,里面是楼梯间。
万豪楼层高,没人走楼梯,楼梯间就显得幽暗冰冷,还有凉风。
我低头走进去,背后就是咔哒一声。他锁门冲我笑,表情阴森森的。
“卫遥小姐,我马某人坚信自己已经上了您的黑名单,我鞍前马后为您效劳这么久,我知道您手段可怕,也知道只要您跑去楚仁美身边撒个娇,恐怕我马某人全家老小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您听过一句古话吗,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他说完举起手,上前几步要摸我脸。
我后退没让他碰,他手停在半空,挑眉问,“你还敢抗拒我?呵呵。”
他嘴中发出一阵怪笑,放下手说,“看来有必要向您透漏一下我掌握的信息,估计只有这样您才会变乖,那么好,请听我说,回忆最初咱们绑架那个女厂长,我曾在她抽屉里见到一份验血报告,当时我很震惊,原来您才是海棠的亲妹妹,可我不信这是真的,因为华哥和我说过,您的实际年龄要比海棠大上很多,结果我抽空去查您的档案,您猜结果如何?”
他冷笑说,“您的身份根本是一片空白,您的记录统统是伪造的,后来我特意派人找到您的哥哥卫军,经过询问我才知道你们根本不是一家人。”
马方鸣说,卫军告诉他,18年前一个晚上,月光很亮,卫军和我所谓的父母被一个响声惊醒。
他们趴窗台看外面,发现夜幕下麦田里有人影跑动。
那是一群人追着另一伙人开枪,跑在前面的几个人开火还击,嘴上喊,“海棠汇的别开枪!我是何强!”
卫军他们瞪眼看,麦田里开枪的闪光很亮,何强一伙人就在短短2分钟被追兵枪杀。
追兵分散开对着尸体补枪,这时有人喊,“叛徒何强呢?快找!”
他们话音刚落,麦田里蹦起一个人影!他就是何强。
他身上有个旅行袋,很大,手上举着两支枪,左手右手各一把。
麦田里再次响起枪声,何强弹无虚发像拍电影,几秒钟后,麦田彻底静了,何强也倒在麦田里。
这时我所谓的父亲见财起意,认为麦田那些死人身上可能有钞票,就领着卫军跑去摸尸体。
当他们父子摸到何强身上,一个枪口出现了。
枪口顶在父亲头上,卫军吓的哭,何强嘴角流血说,“闭上嘴,扶我走。”
何强挟持他们闯到家里,右边肩膀一直冒血。
他伤势严重坐到床上,休息很久才把旅行袋卸下来。
旅行袋放在床上,他双手伸进旅行袋抱出一个女婴。
女婴襁褓脏兮兮的,何强微笑捧在怀里细看,嘴里血就滴到女婴脸上。
女婴讨厌血味嚎啕大哭,何强慌了,他冷眼看我母亲,问,“你,会哄孩子吗?”
他手上有枪,吓的母亲硬头皮接过女婴到怀里哄,这个女婴就是我。状医匠技。
何强发现母亲抱孩子功夫不错,就低头翻开旅行袋,这时他一拍大腿,挠乱头发说,“海棠呢?糟了!海棠!”
他有气无力走向门口,撞开桌子看父亲说,“袋子里有钱,这个女婴你们帮我照顾几天,我已经记住你们了,别跟我耍花样,不然外面那些死人就是你们一家三口的结局,我过几天一定回来。”
他说一定回来,半个月没有音讯。
马方鸣冷笑说,“后来您的养父母担惊害怕就逃了,或许卫遥小姐吉人天相,您的养父母几次想把您卖成钱,都没人买。”
他推推眼镜继续说,“这时您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卫军交代说,他有个疯婆子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