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乍然出口,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脖颈处。李善周突然伸手,又将她拦腰抱起,往床边走去。
将他放下后,他伸手就要扒她的衣服,玉珺简直疯了:“这……这……”
“你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李善周低声道。
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外衣,触目所及是凌乱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变成可怕的黑色。玉珺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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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夫,怎么会让自己这么狼狈!”李善周心疼的手都开始颤抖了,伸手还要褪下她的中衣,玉珺猝不及防,一把抓住了衣裳。李善周顿了一顿,道:“你还怕我看你不成!”
“不是……”玉珺脸一红,狡辩道:“那些伤口太吓人,我怕你看了之后会讨厌。”
“是吓人!”李善周手不停歇,将她的中衣褪下后,更是心痛难当。白玉无瑕的肌肤上此刻斑斑驳驳,全是划破的痕迹,尤其是背部,更是触目惊心。他只轻轻一动,玉珺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块,直抽气。“真是该死,我怎么能让你受这样的伤!”
李善周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端了盆热水仔仔细细地将她背后的伤口清理了一遍,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玉珺初时还有些疼痛,咬着牙不吭声,到后来,李善周的动作越发轻缓,她趴在床上,脸上红得像是蒸熟的螃蟹。
门扣扣响了,李斯年站在门外低声道:“公子,饭菜都准备好了。”
“让她们送进来吧。”李善周忙中不忘应了一声。隔着半透明的丝绸屏风,玉珺看到丫鬟们鱼贯而入,有丫鬟偷偷望了屏风一眼,脸上是了然的笑意,尔后相视而笑,低着头又出去了。
玉珺顿时有一种白日宣淫被抓了个现行的觉悟。分明是入秋天气,她裸着背部,应是冷的,可是她却莫名的燥热。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果然,她这一脸红,连身上都泛红的毛病丝毫没改变。
真是要人命啊,这种尴尬简直说不出口。她哪知道,表面镇定的李善周此时心中也是煎熬无比。
他活了二十多年,旁人如他这般年纪,孩子都能落地跑了,可他呢,至今不曾近过女色。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子,他夜夜都能梦见她。旁人若是不肯将就不爱的女子,还能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再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可他呢,因着心理上接受不了,只能生生忍着。
这一下,活生生的人摆在他的跟前,是赤-裸-裸加倍的诱惑,可他只能心里念着佛经,一点一点替她清理着。这真是自作自受啊!李善周默默念着,眼看着后背上好药了,他的视线停留在玉珺的胸前,那样一对白玉兔呼之欲出,一股热血冲上他的脑门儿。
见他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玉珺赶忙接过他手中的巾帕,道:“前面我够得到,我自己来就好……”
“哦,好。”李善周强装镇定地将巾帕交给她,自己走到一旁。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玉珺低低“嘤”了一声,李善周这把被曝晒了二十多年的干柴像是遇上了火星一般,瞬间就要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