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冲上前就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捧出来……
奸诈狡猾的男人,顺势抱住她的腰肢,将整个脸埋进了她的怀里……
陶陶就感觉自己的(月匈)被撞了一下……
下意识地垂眸一看,就看到他湿漉漉的脑袋。
“你——”陶陶面红耳赤羞怒交加。
这个臭不要脸的!
都这样了还不忘欺负她……
几乎反射性的,她双手撑住他的脸就将他狠狠一推。
“啊……”他惨叫着噗通一声又往水里跌去。
她吓得连忙又伸手拉他,“喂——”
他抓住她伸向自己的手,紧紧的。
满心欢喜。
见他没有再跌进水里,陶陶默默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慌乱……
明显被他占便宜了,在短暂的窘迫之后陶陶就阴沉了脸,正要发难,哪知他竟先发制人——
“对……对不起……”他似是很着急,害怕她生气,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呵呵!信他才有鬼呢!
“燕灵均,我看你——”她才不会再被他忽悠,冷着脸就要发飙。
“嗤……”他突然抱住头,龇牙裂齿地抽气。
“干什么?”陶陶满腔的恼怒顿时消散无踪,看着他隐隐泛白的脸,吓得急问。
眼底的担忧,煞是迷人。
“头疼……”他紧紧拧着眉头,咬着牙根频频吸气,一脸痛苦的模样。
陶陶吓着了,忙不迭地对他喊,“还不快出来换药!”边喊边往外奔去,准备去拿医药箱。
“没衣服……”他小声咕哝。
陶陶刹住脚步,愣了一秒,然后冲进衣帽间里。
很快,她回到浴室,把他需要的底裤和居家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佯怒喝道:“快点!”
下完命令就忙不迭地跑去了楼下。
看着小女人匆匆而去的背影,燕灵均的唇角一点一点地往上勾起,满足得不要不要的。
她并非真的对他铁石心肠……真好!
一分钟不到,陶陶就拎着医药箱健步如飞地回到了卧室里。
而燕灵均还在浴室里穿裤子。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出来!!”她急不可耐地冲着浴室呵斥。
生怕他的伤口沾了水会感染恶化什么的。
毕竟他伤的是头,若是其他地方,她都不会这么紧张。
听她催得急,他只套上了棉质睡裤,打着赤膊就出来了。
头发还在滴水。
陶陶一看,也顾不得骂他暴(露)狂,连忙抓起一条毛巾朝他丢去,“擦擦。”
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回到他身边,指着牀沿命令他,“坐下,我给你把头发吹一吹。”
燕灵均求之不得。
她这样关心他,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燕灵均此刻特别乖,比女儿还要乖,她叫他站他就站,叫他坐他就坐,完全服从命令。
打开吹风,她轻轻拨着他湿漉漉的发丝,可他时不时就把脑袋偏向一边……
“别动!”她忍无可忍,蹙眉轻喝。
他没说话,不动了。
但陶陶很快反应过来,偏头看他,“疼?”
“……嗯。”他应,一脸委屈加无辜。
“猪啊?!疼干吗不早说?!”她气也不是恨也不是,狠狠瞪他一眼,无奈轻斥。
燕灵均不语,心里却美滋滋的。
能得到她的关心,就算疼死他也心甘情愿!
陶陶真是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说他装傻吧,可疼了干吗不说?
说他真傻吧,他的眼神却又处处透着精明的光芒……
吹干了头发,开始上药。
两人双双坐在牀边,陶陶拿着药棉给燕灵均清洗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彼此的坐姿不对,给他清洗变得很费劲儿。
“往左边偏一点。”她将他的头往左戳了戳。
“疼……”他立马可怜兮兮地轻轻叫唤。
几秒之后。
陶陶,“头低下去一点。”
燕灵均,“疼……”
“叫你别动来动去——”她恼火。
“疼……”他的声音越发可怜。
陶陶彻底怒了,勃然大喝,“那你到底要怎样才不疼?!”
“这样。”他说。
话音落下,他脱鞋上(床),然后往她腿上一趴……
脸埋在她的腿里,后脑勺的伤口在她眼皮子底下。
这样的确是最好清洗上药的姿势……
当他的脸触上她的腿时,陶陶一僵。
想要将他狠狠推开,却又怕让他伤上加伤……
目光触及他的伤口,她终究是没有狠得下心去把他推开。
很长一条口,缝了好多针呢……
难怪他总叫头疼,这么长一条口子,能不疼么!
感觉到她的心软和妥协,燕灵均喜上心头,心安理得地趴在她的腿上,乖乖等她上药。
当药水涂抹在伤口上时,的确是挺疼的……
“啊!”
然而惨叫的却是陶陶。
“燕灵均你找死啊!”她气得破口大骂,狠狠瞪着他的后脑勺,好想揍死他。
蛇精病啊!居然咬她!!
而且还是咬在她的大(腿)上!
虽然他没有很用力,可腿上的肉……
那感觉真是太酸爽了好么!
混蛋!!
他偏头看她,反倒还一脸委屈,“陶陶你轻点,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