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侧道路险峻,毫不夸张的说步步都是危险,而且这样的天气,若再继续下雪,或是发生余震,肯定会封山断路,到时候不止人没救到,我方将士也会深陷危机的!”李s长义正言辞,正气凛然地说道。
迟勋挑眉,“那李s长有何高见?”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还是再等一等——”
“等到艳阳高照还是等到冰雪融化?待那时,我们进去干吗?!”迟勋冷笑,冷厉的目光像刀子般投射在李s长的脸上,字里行间满是讥诮。
被迟勋那明显饱含着“贪生怕死之徒”的眼神羞辱得够呛,李s长怒在心里却又不敢发作。
“救人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顾及同志们的安危啊!”李s长不服,梗着脖子据理力争。
“李s长没当过兵吧!”迟勋噙着淡淡的冷笑,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
“知道前方有危险,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置人民群众于不顾……”迟勋朗声说着,微微停顿,目光在一一扫过众人之后,字字铿锵地继续道:“这不是军人的作风!”
众人面面相觑,均沉默不语,被迟勋慷慨激昂的一句话说得心里有那么点羞愧的感觉。
只有李s长不依不饶。
也不知他是好表现,还是别有用心,非要插言,“就算要救,那也不能选最危险的那条路啊,我觉得北侧那条路更合适,路虽然绕一点,但——”
“冬子,我们继续!”迟勋忍无可忍,直接不理李s长了,拉着霍冬继续看地形图,“你看,我们是不是该从这里……”
选好路,便要继续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s长见迟勋如此“目中无人”,顿时气血翻涌,差点就要中风。
正在这时,帐篷外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
“报告!”
迟勋全神贯注地和霍冬讨论着营救方案,没注意。
霍冬眸光微闪,装作没注意。
严甯拿着开水壶进来时,就看见霍冬和迟勋站在地形图前,两人那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同样高大的男人,穿着迷彩军服,帅气俊朗得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们。
突然——
“给我倒杯水!”
李s长被迟勋明里暗里的羞辱了一通,这会儿正肝火旺盛,气得口干舌燥。
看见严甯拿着水壶,就毫不客气地对她命令道。
听到有人喊倒水,严甯猛然回神,惊觉自己居然看失神了,心里不由自主就泛起一丝慌张。
有点心虚……
她连忙走向一旁的四方桌,拿起一个塑料杯,到了大半杯水。
然后她端着半杯水走向李s长。
李s长愤愤不平,心里越想越不痛快。
严甯走上前,来到李s长的身边,一边把水杯递上道:“您的水——”
李s长下意识地一侧身,欲伸手水杯打翻了,顿时洒在了彼此的手上。
刚烧开没一会儿的水,就算现在天气冷,可还是烫得很。
严甯手背被波及,烫得狠狠蹙眉。
“啊……”李s长直接被烫得大叫,心里本就窝着火,这下更是怒不可遏,借题发挥地冲着严甯破口大骂,“你t妈眼瞎啦?”
“对不起对不起……”严甯忙不迭地道歉。
来了个出气筒,李s长怎会放过,怒目一瞪,也不管对方是个小女生,扬手就要狠狠给她一巴掌,以泄自己心头之火。
在李s长扬起手的那一瞬,霍冬和迟勋如闪电般不约而同地奔过来……
“啊!”
李s长扬起的手,被迟勋半空拦截,手腕犹如被捏碎了一般剧痛无比,让他不可抑止地惨叫出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嘭!
霍冬重重一脚踹在李s长的肚子上。
然后李s长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紧接着咚地一声摔在了五米开外。
李s长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霍冬一脚差点送上了天,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瘫在地上苟延残喘。
厚重的军靴踹在肚子上的滋味儿,估计跟铁锤没什么区别,李s长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然而这还没完……
霍冬面罩寒霜,几个大步走到瘫软在地上哀嚎的李s长身边,不由分说就一把揪住李s长的衣领,像拖死狗一般把李s长拖出了帐篷。
出了帐篷,霍冬把李s长往地上随便一扔,在李s长倒地的那瞬,他一脚踩在李s长刚才想要打严甯的那只手上。
再狠狠一碾。
隐约有咔擦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啊……”
李s长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快要响彻天际。
即便李s长叫得惨绝人寰,霍冬依旧不为所动,踩断了他的手,再顺势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上半身提起来……
呯!
一拳狠狠砸在脸上。
李s长立马流出两条鼻血。
“啊……你你……你敢打我?你无故殴打长官,我……我要报告上级……你……你完了……啊……”
李s长哇哇大叫,可他越是叫,越是被揍得惨。
帐篷里的另外几位,全围在帐篷门口看,看到霍冬那揍人的架势,谁也不敢上前劝。
大家心里都想,万一不小心被他揍一拳,估计得躺半个月。
所以还是明哲保身,别多管闲事的好。
帐篷里,迟勋皱着眉牵着严甯的手仔细查看,“怎么样?有没有烫伤?”
水温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