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司空青御回到办公室没多久,荣驰就拨了一通电话给上官翎。
电话打过去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不禁感到纳闷。
心想这丫头在忙什么呢,电话也不接。
正准备挂了再拨的一刻,线路终于通了。
于是,他挑眉,好奇的问,“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闲来无事跟网上学插花呢。”把手里刚剪好的一支粉玫瑰插进面前的水晶花瓶里,上官翎歪着脑袋,一边整理着花枝的造型,一边低笑着回他的话,顺便跟他解释,“不好意思,手机昨晚睡觉之前调成了静音,忘记调回来了,所以没听见。还好徐嫂从我旁边经过看见它在闪,提醒我有电话进来。”
“插花啊,不错不错,挺陶冶情操的一个爱好,值得培养。”甚是欣慰的眯眼笑笑,荣驰趁机提议,“要不你去报个班吧,网上多不专业。”
上官翎摇头,果断否决,“不用,我自己多琢磨琢磨就会了,干嘛花那个冤枉钱。”
荣驰嬉笑着感叹一句,“哟,没看出来我们家翎儿还挺会过日子的。”
“那是。”得意的飞了飞眉,上官翎长腿微叠的靠向沙发的靠背,专心跟他讲电话,“我没被你发现的优点多了去了。”
“是,我眼拙。”莞尔一笑,荣驰讨好似的口吻顺着她的话说,“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发掘嘛。”
懒得跟他斗嘴,上官翎叹着气将转移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我总感觉家里有点冷清,心想多放些花儿啊绿植什么的可能会好一点。”
怎么听都觉得翎儿的语气里透着些许苍凉和寂寥感,怕她一个人呆在家里觉得闷,荣驰犹豫着要不要请假回去陪陪她,“要不,我下午回来陪你吧?”
“干嘛,我又不是病人,不需要人陪。”上官翎虽然很感动,却不赞成他请假,“上你的班,别辜负阿肆对你的信任。”
她教育他的口气越来越像一个管家婆,荣驰幸福的挑唇一笑,“老婆,你真是善解人意。”
上官翎被他不经意的一声亲昵称呼叫得脸红成了猪肝色,娇嗔着骂了他一句,“谁是你老婆,别乱叫好不好!”
话音还未落,回味起他刚刚那声不知是真心还是只是随便叫叫的老婆,她就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唇角,无声的笑开。
知道她肯定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让他叫,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想象着她跟那边儿羞笑的模样,荣驰唇边坏笑的弧度不自觉的又深了几许,“谁每天晚上给我暖被窝,谁就是我老婆。”
上官翎冷笑一声,不着痕迹的调侃他道,“给你暖过被窝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个个都是你老婆?”
她是律师出身,脑子转的又快,一语击中要害是她的强项。
饶是荣驰平常再怎么油嘴滑舌,这会儿也只能自叹不甘拜下风。
没办法,谁让他爱上的是个靠嘴吃饭的女人。
故作无语的拧了拧眉,荣驰对着电波又是叹气又是闷哼,“亲爱的,你怎么又戳人伤疤,会不会聊天!”
光是听声音就能够想象他眼下的样子肯定滑稽极了,上官翎心情大好的挑了挑唇,“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给紧张的。”
“这种玩笑以后咱能少开或者不开么?”荣驰翻着白眼跟她打商量,“每次被你揭老底,我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怕聊太久会影响他工作,上官翎决定长话短说,“现在不忙么,怎么有空打给我?”
荣驰支支吾吾的跟他汇报,“那个……伯父他……他刚走。”
上官翎气火攻心的反问,“谁是伯父,谁是你伯父?!”
荣驰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忙嬉皮笑脸的跟她赔不是,“soy,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在你面前,我称呼他为司空先生好了。”
上官翎余怒难消,冷不丁的又是一声低吼,“随你的便!”
“那到底叫什么才合适嘛!”荣驰犯难了,小声直嘀咕,“你给个建议,我听你的。”
上官翎没理他,兀自生起了闷气。
气了会儿,她咬牙切齿的冷哼,“他还真敢来!”
她正在气头上,荣驰不敢吱声,怕一不小心再次惹怒她,也就只是选择安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突然沉默不言,倒叫上官翎不好意思了。
心想着他也挺无辜的,理亏的咬了咬唇,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一上来就跟查户口似的?”
“那倒没有。”荣驰不假思索的摇头,“来之前似乎对我的情况稍稍做了一些了解,所以并没有问我什么。”
“他没对你不客气吧?”上官翎护他心切的语气问。
闻言,荣驰是既觉得幸福,又觉得好笑,“你把伯……想成什么人了,我觉得他也没外界传的那么恐怖,至少对我态度不错。”
上官翎挥拳霍霍的放言,“他要敢为难你,我饶不了他!”
“没有的事。”荣驰感动的直笑,然后挠着鼻子十分自信的说,“我感觉他对我的印象应该还可以。”
上官翎冷笑,反问一句,“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看表情看得出来啊。”荣驰振振有词。
上官翎怒了,秀眉微蹙,“别告诉我你们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算不上,不过聊得还蛮投机的。”荣驰摆手笑道。
“说真的,翎儿,我没想到伯父此年轻,而且还十分健谈。果不是你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