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快步追上,贝格子身上有伤,她不敢拉她,只好横在了她前面,支支吾吾的说,“小姐,恕我直言,您……您出不去的,先生这次好像没打算放您走。”
脚步不自觉的顿住,贝格子纳闷的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丁姨也不瞒她,如实相告,“别墅周围新添了不少保镖,先生临走时下了吩咐,说不许您踏出这里一步。他还特地嘱咐我们,除了不让您离开,在别墅里,您可以活动自如。您要是觉得闷了,我可以陪您去外面的花园里或是海边走走。”
“而且,先生他好像帮您把红酒专卖店的工作辞了,估计是怕您累着。”
贝格子一听,顿时怒从中来,“什么怕我累着,贝司瀚他分明是想囚禁我!他凭什么这么做!”
“小姐,您身上还有伤,千万别激动!”
刷起袖子一副要跟贝司瀚拼命的架势,贝格子怒吼道,“他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先生去公司了。”丁姨战战兢兢的说。
“王八蛋!”隐忍的咒骂了几句,贝格子便气不过的来到落地阳台外。
一看楼下的院子里果真到处都是保镖,连海边都有,她气得一阵胸闷。
气够了,她便一屁股跌坐在了旁边一张沙发式的躺椅上。
苦笑了几声,她便躺下去,面无表情的对着不远处的海面发起了呆。
海风有点大,怕她着凉,丁姨赶紧从房间里抱了*毯子过来帮她盖上,“小姐,您先歇着,我去命人给您做吃的。昏迷了一天*了,您应该饿坏了吧?”
机械的摇头拒绝,贝格子失焦的眸色仍然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大海,“不用忙了,我没胃口。”
将她痛苦的模样看在眼里,丁姨心疼的发了句感概,“小姐,您这是何苦呢!”
目光转向她,贝格子自嘲的勾唇笑起来,“丁姨,你是这里的老人了,我也不怕在你面前丢丑。这种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何其悲哀!”
“小姐,其实先生他挺在乎您的,他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你是他的人,自然要帮他说话。”
“不是,我说的是真……”
丁姨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贝格子的嗤笑声打断,“他在乎我?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大少爷,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奴隶一个玩具!他不肯放过我,无非是想在我身上报仇。没办法,谁让我是她的女儿。”
“小姐……”
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及丁姨说完,贝格子就一脸担心的拜托她道,“丁姨,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只要不是帮您逃走,其他的您但说无妨。”丁姨点头,回答的十分谨慎,“对不起,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先生的手段……”
想起曾经她逃跑害大家跟着她一起受罚,贝格子心里就十分过意不去,忙一脸歉意的跟丁姨解释,“你放心,不是这件事。以前连累过你们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还有脸再害你们遭殃。”
“是这样的,我家里喂了只金吉拉猫,叫豆包。我也不知道我出来到底几天了,我担心它……”
丁姨接过她的话说,“担心它会饿坏?”
“是。”贝格子微微点了一下头。
“您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丁姨转身就风风火火的出了卧室,弄得贝格子一头雾水。
“喵呜!”约莫两分钟之后,贝格子听见一声猫叫,条件反射的偏头往房门口看过去。
见丁姨抱着她那只银白色的金吉利朝她走过来,她脸上一下子就有了笑容。
好几日不见主人,有灵性的豆包一眼就看见了阳台外那张熟悉的面孔,‘蹭’的一下就从丁姨怀里跳下地,飞奔的速度朝贝格子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弯腰把肉呼呼的小东西从地上抱起来,贝格子激动的狂亲它并轻揉它的毛发,“豆包,你……你怎么在这里!想死我了!”
“喵呜!”撒娇的欢叫着,豆包不停的用短小的耳朵去蹭主人的脸,惹得贝格子暂忘烦恼笑得咯吱咯吱的。
和她的小*物亲热够了,贝格子方才想起来问丁姨,“丁姨,这是怎么回事?豆包它怎么会……”
丁姨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先生知道这只猫是您的钟爱,昨天就命人接了过来。可能是怕你惦记,也是怕您闷得慌。您放心,我已经给它洗过澡,喂过猫粮了。”
“他……他不是怕猫吗?”逗弄豆包之余,贝格子诧异的挑眉问丁姨。
丁姨随之笑道,“是挺怕的,老远就躲着,可是再怕好像也在学着客服,谁让您喜欢呢。”
总觉得丁姨有意无意的在帮贝司瀚树立形象,贝格子不爱听,变相的下了逐客令,“好了,丁姨,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豆包陪我就够了。”
“好 ,那我先下去了,您有需要叫我。”丁姨点头,转身离开。
“嗯。”
待房门被丁姨关上,贝格子便无所顾忌的跟她心爱的猫咪亲热起来。
豆包跟她好几年了,再没认识跹跹以前,它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感情之深外人无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