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芷在那里大声喧哗,已经拿到了资料的股东们淡淡的扫了一眼跟个泼妇一样的她,低头继续看起了手上的东西。
白芷见他们一个二个看得那么出神,一颗心慌的越发厉害。
咬牙切齿的瞪了罪魁祸首湛天丞一眼,她上前就要去抢她左边那个股东手里的资料。
湛天丞见状,冷冷的勾了勾唇,抬手就冲门口的方向打了个帅气的响指。
下一秒,门外就冲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上前就把白芷的双手反剪在了身后,令她动弹不得。
奋力的挣扎,白芷恼羞成怒的冲湛天丞吼,“放开我,你们放开!这里是许氏,我是代理董事长兼总裁,你们这些人擅长许氏,我都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凭什么诬蔑我,对我动粗!”
转身,一个果决的巴掌往她左脸上扇过去,湛天丞阴鸷的冷眼如出鞘的利剑般朝她射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许氏的代理董事长兼总裁?”
蓦然挨了湛天丞一巴掌,白芷怒火中烧,“你……你居然敢打我,反了天了!”
“我打你怎么了,杀了你我都不解恨!”漫不经心的弯了弯唇,湛天丞斜眼睨她,“白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手段坐上的这个位置!judy都跟我说了,你居然骗大家说你跟许伯父结了婚,你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你这种践货,许伯父会娶你才怪!”
闻言,方才那个手里资料被白芷撕掉只能和旁边人共看一份的股东抬头看向湛天丞,“湛总裁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说白女士并没有跟许董事长结婚?”
湛天丞不疾不徐的跟他解释,“当然!许伯父是个性情中人,此生唯一的挚爱便是已逝的太太,合.欢小姐的母亲。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对亡妻念念不忘,怎么可能另娶他人。”
鄙夷的瞪了身后的白芷一眼,湛天丞继续道,“是这个女人自己单相思,无数次的被许伯父拒绝,她仍然不死心。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恨极了自己的妹妹。妹妹不在世了,无处报仇,就把恨泄在了年幼无辜的外甥女身上!”
湛天丞话音一落,白芷就扯着嗓子违心的否认,“你胡说!”
末了,她又把视线落在那些还在埋首看资料的股东们身上,做着苍白无力的辩解,“你们不要听他乱讲,我和博年早就结婚了,我是名副其实的许太太!”
而后,她再一脸愤怒的瞪向发完资料回来站在湛天丞身后的秘书judy,形象也不顾的破口大骂,“judy,你这个践人,你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说,湛天丞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他来诬蔑我!”
judy没当回事的报以嗤笑,“白女士,当真是诬蔑吗?”
挑衅的看了白芷一眼,judy继续反唇相讥,“湛总裁并未许诺我任何好处,他只是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了我。他要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世上原来有如此狠毒的人存在!”
“许董事长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病了,但我绝对无法容忍一个伤害他女儿的人担任许氏的决策人!就算许董真的病了,公司也该有真正的合.欢小姐回来接管,你不过是个心肠歹毒的姨妈,监狱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不过是个小破秘书,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白芷怒极,想冲上去打她的人,可是她被两个钳着,根本无法动弹,也就只能恼羞成怒的冲judy隔空踢腿,“你这个贱蹄子,我杀了你!”
抬手揉了下眉心,湛天丞薄唇微掀的对两个钳她的保镖道,“既然她嘴巴这么不干不净,那就打到她嘴巴干净为止!”
两个人领命,颔了颔首,随即一个人钳着白芷,另一人来到她面前,刷起袖子抡起巴掌就对着她的脸狂扇起来。
“啪啪啪”的响声顿时响彻整间会议室,伴着的还有白芷痛苦的尖叫。
几分钟之后,在坐的股东们看完了手上的资料,除了少数几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余下的个个都义愤填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望向白芷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愤怒和鄙视,任湛天丞的手下把她的双颊打的红肿不堪,也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
“太丧心病狂了,连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能下手!”
“我就说这女人不像好人,刚开始你还不信,怎么样,现在被我说中了吧?”
“就是再恨自己的妹妹夺人所爱,也不该对许小姐下手,那么小的孩子,居然给丢进海里,真是可怜!”
“可不是嘛,还是嫡亲的姨妈,真是太骇人听闻了!”
……
愤怒过后,有人关心起了那位可怜的许小姐,总觉得她应该还活着,不然湛总裁不会来此一趟,但又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或者,遂面露狐疑的问湛天丞,“对了,湛总裁,真正的合.欢小姐她……”
湛天丞感激的看向那人,一脸欣慰的对他说,“她命大,逃过一劫。被人所救,现在还活着。”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听见湛天丞说外甥女还活着,还在挨打的白芷眼里霎时浮现了一抹惊讶。
不敢置信的看向湛天丞,想问他是真是假,但又不敢也没机会开口,因为她还在被人掌嘴。
好在,另外一个人问出了白芷关心的问题,她立马竖着耳朵去听,“那她人呢,今天有一起过来吗?”
想到合.欢的处境,湛天丞就心如刀割,连咽口唾沫都觉得困难无比,但他并没表现出来,故作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