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他的脸推开,唐翩跹咬着唇瓣别过脸去默默啜泣,不想再跟他就这个答案她早就告诉他不止一遍的问题纠缠下去,“你这种人我没办法跟你沟通,你去洗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这样逼我,我只能选择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你。”
她最后那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冷眸幽转的攫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发出致命的警告,“如果你敢有自杀的倾向,我就先让你那个青梅竹马从这个世界上永久的消失!”
“你……”
“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看!你若自杀,没死最好。死了的话,我立马让湛许两家所有的亲朋好友陪葬!而后,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地下找你。你我就是死了,也要在阴间一续前缘。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我连俢肆的女人!”
话音一落,连俢肆起身,捞起她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身上到处都布满了缠+绵过痕迹,粘粘黏黏的很不舒服。
得先洗个澡,才有心情做别的事情。
她的膝盖有伤碰不得水,本打算像往常那样端水过来帮她擦。
可她脸上头上到处都沾着他的白灼,不用花洒冲肯定弄不干净。
反正她的膝盖也裂了,一会儿还得叫医生过来重新帮她包扎,一会儿洗澡的时候他尽量注意吧。
早在他抱她起身的一刻,唐翩跹就想反抗。
想了想,反抗了也是徒劳,索性苦笑着闭上眼睛,随他吧。
抱着她来到浴室,连俢肆用脚勾过角落里的一个凳子。
扶她在凳子上坐下以后,他又搬了一个凳子过来把她的双腿放平了搁在另外一个凳子上,方才拿起莲蓬头站在她身侧帮她洗起了头。
好些日子没帮她洗头,手法有些生疏,但感觉却让他怀念。
洗着洗着,连俢肆的视线无意间望向不远处的浴池,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之前两个人好的时候在里面嬉戏打闹的美好画面,眉宇间情不自禁的蹙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眼角也氤氲起了些许薄雾。
以前,每次和她一起泡澡,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便是将指尖从她的发丝里穿插而过。
他的跹跹有一头乌黑又亮丽的长发,从未烫染过,发质极好,他最是爱不释手。
眼下,长发依然在他手,某些感觉却不再依旧。
就如同她的人一样,明明就在他眼前,在他怀里,可他却感受不到她的心跳和热情。
为什么,他们会搞成这样?
那个活波可爱率性洒脱的跹跹究竟去哪儿了,他为什么那么怀念?
整个洗头洗澡的过程,唐翩跹都紧闭着双眸,心无波澜的任由他的掌心温柔的作用在头上身上。
耳边响彻的都是他方才抱她起身之前说的最后那番话,她欲哭无泪。
他真的是个暴君,连死亡的权利都不给!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洗完澡,强制性的喂唐翩跹吃了点东西,连俢肆叫来了家庭医生,重新帮她把膝盖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听医生的口气,撕裂程度比上次还要严重许多。
换石膏的时候,他眼里划过一丝不忍,为今天的冲动感到后悔。
可一看她明明痛得要死却紧咬唇瓣硬是不叫一声的倔强样儿,他就怒从中来,那抹不忍转瞬即逝。
她越是跟他对着干,越是不服软,他就越想折断她的翅膀,看她怎么从他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里飞出去。
医生走了以后,唐翩跹实在太累,毕竟被他折腾了一下午,便昏睡了过去。
遗憾的是,她没睡多久,就被肩上一阵锥心刺骨的痛给折磨醒了。
睁开眼一看,她才发现自己坐躺在连俢肆怀里。
他一只大掌紧紧的按在他光洁的背上,还有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以绝对霸道的姿态将她锁的牢牢的,完全无法动弹。
身上微微的凉意告诉她,她上身没穿衣服。
而身后,有针尖一样的东西扎在左肩上,隐约还感觉到有个人在那里晃来晃去。
见她醒来,连俢肆下意识的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低笑着往她被疼痛折磨而微微蹙起的眉峰上亲吻了一下,“醒了?”
对他亲密的举动不予理睬,唐翩跹冷汗涔涔的微微侧了侧脸,想看清后面到底在做什么,肩上为何这么痛?
霸道的把她的脸转回来,他笑着对她说,“不要乱动,一会儿就好了。”
瞥了一眼她肩上已经快要完工的纹身,他继续道,“跹跹,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一辈子也休想还给我的礼物。我要把你身上烙下属于我的专属印记,你永远都归阿寺所有。”
“我特地没让她打麻药,就是想让你记住此刻的痛。跹跹,你逃不掉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想不想知道我在你肩上纹了什么?”
好笑的勾了勾唇,唐翩跹用撕咬唇瓣的动作来忍受肩上的疼痛,“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幼稚!抱歉,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纹吧,以后我会想办法洗掉。”
“你告诉她,这个洗得掉吗?”连俢肆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女纹身师。
纹身师会意,笑着跟唐翩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