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面色匆匆的回到花园,众夫人的目光便投到了她的身上。
张氏忍着不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来,但是她此时的举止,还是让人起了疑心。
云老夫人一看张氏的脸色,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过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是不是刚才那婢子听错了,弱水去了哪儿?”
张氏不回前面的话,只道:“阿家,四娘子同崇平公主在一块儿呢,若是阿家寻四娘子,媳妇这就去寻四娘子过来。”
云老夫人听张氏这话,立即意识到了不妥,然而,虽然张氏是好意,不想提这个话题,可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张氏这话就知道,云府定然出了什么事。
在座的夫人们,大多都是带着自家的小娘子来的,一见情形不对,赶忙向另一边,小娘们所在的地方张望过去,有的更是直接派人去寻了。
云老夫人一看这个,顿时蹙眉小声对张氏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氏犹豫了一下,同样小声道:“阿家,是蝶娘子出了事,蝶娘子在凉亭里被人……,好在我们去的快,倒也没出了大事,只是那男子……可能是大郎君。”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什么,晟毅怎么会在内院,他不是去接晟佑他们几个去了吗?你可看清了,别再是那蝶娘子故意冤枉晟毅!”
云老夫人显然不信张氏的话,更是不信,一向在自己面前很是孝顺的云晟毅,会在自己的寿宴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氏抿了抿嘴,道:“蝶娘子挣扎间抓下来一条腰带,媳妇瞧了瞧,好像正是晟毅的,而且当时崇平公主也在,蝶娘子当时就求了崇平公主做主,儿媳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奈何公主不肯,一心要为蝶娘子做主,阿家,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
云老夫人想了想,道:“如今晟毅人呢,可有找到?”
张氏摇了摇头,“媳妇已经派人去找了,外院的人来通禀过,适才大郎君没有回去过,二门的婆子也道,说是大郎君进来内院后,就没见他出去过,这会儿媳妇已经派人从内宅中找了。”
云晟毅无缘无故失踪,而蝶娘子还一口咬定是云晟毅想要强占她的清白,此时别说找不到云晟毅,就是找到了也不好交代。
“弱水不是同崇平公主很谈得来吗,让她试一试,能不能让崇平公主将这件事压下去。”云老夫人道。
张氏到现在,也没想到冥漠雪是特意寻了她,一起见证这么一幕,所以根本不知道冥漠雪给她上了套,还以为冥漠雪关系她,只对云老夫人回道:“四娘子试着说过了,奈何崇平公主不肯,只怕是难了。”
云老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只得道:“如今还是先找到晟毅最重要,有什么事也得先寻到他才能知道。”
“是,那媳妇再多派些人来找……”
张氏这话还没说完,一个婢子就匆匆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郎君被人瞧见,晕倒在后花园中了。”
张氏顿时啐了那婢子一声,“什么不好了,阿家好好的呢,你若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了你那张嘴。”
那婢子吓了一哆嗦,随即又道:“老夫人饶命,婢子不是故意的。”
云老夫人这会儿哪里来得及计较这些,赶忙道:“大郎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婢子赶忙道:“婢子也不知,只知道大郎君晕了过去,还衣衫不整的。”
云老夫人听了这话,差点没也跟着晕了过去,若说适才张氏说云晟毅对蝶娘子如何了,云老夫人还不信,那这会儿婢子说云晟毅晕在后花园,还衣衫不整的,云老夫人此时也相信,那个男人必是云晟毅无疑了。
不过虽然云老夫人气的不行,但还是立即起身,对张氏道:“走,快去随我看看。”
云老夫人说着,又对众位夫人道:“实在不好意思,老身有点要紧事要处理,暂且失陪一会儿。”
众夫人们刚才已经听见那婢子的话了,心里也都猜了个大概,也不敢拦云老夫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忍着心里的好奇,没有跟过去瞧瞧。
此时云晟毅已经被抬到了同辉堂,云老夫人一回去,就见崇平公主和冥漠雪带着蝶娘子,还有另外几个夫人与小娘子,已经到了同辉堂。
云老夫人不满的看了冥漠雪一眼,冥漠雪赶忙上前,给云老夫人行了礼,这才走上前去,低声在云老夫人的耳边说道:“祖母,这几位是半路上遇上的,崇平公主让跟着做个见证,弱水也不好将人遣走。”
云老夫人听了冥漠雪的话,这才没有再说什么,只看了一眼仍旧在抽泣的蝶娘子,这才对常妈妈问道:“晟毅现在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常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低声道:“大夫说,说大郎君应该是走的太急了,没看清脚下的路,这才被绊倒摔到了头晕了过去,应该没什么大碍。”
云晟毅也是大家族中教导出来的郎君,无端端的怎么会走的太急,不过这么一句话,云老夫人就断定,蝶娘子的话怕是不假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云老夫人也不像刚才,才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那般激动,而是平静的扫了扫蝶娘子身上的衣裳。
就见此时的蝶娘子,身上披着一件斗篷,斗篷里面的舞衣,凌乱不堪,果真是被撕扯过的。
云老夫人看着蝶娘子,道:“蝶娘子,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否同老身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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