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话,下意识的微微低了头,眉头就是一挑。

虽然早前,因为看当日,隐在帘后的一抹浅紫色衣摆,冥漠雪虽然有怀疑过,却是真的没有想到当日那人就是虞非离。

冥漠雪意外的情绪,不过一瞬就敛住了,又抬头对虞非离道:“昭阳王的话,怎么我都听不懂?”

虞非离一笑,闭口不答,只是眼中带笑的看着冥漠雪的眼睛,冥漠雪也看着他,两人对视着。

司徒策听着两人的话,看着两人相触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就有些不快,插嘴道:“名字。”

冥漠雪正同虞非离对视,突然听到司徒策的声音,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就见司徒策根根分明的手指,正指着那张她印过手印油纸的一角。

冥漠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赶忙拿起笔,笔尖才落下写了一笔,冥漠雪的手就顿住了。

虞非离低头,就见那张油纸上,黑白分明的写了一个点,不是云字的提笔。

冥漠雪自嘲的摇了摇头,“冥漠雪”三个字,只怕日后都没有机会用上了吧,冥漠雪想着,默默用一横,将笔误的那一点掩盖住了。

司徒策同样将冥漠雪这般举动,也看在了眼里,见冥漠雪放下笔,径自拿过那张油纸吹干了上面的墨渍,放到了一边。

“想证明自己清白,就动作快点,你们不睡,我还要回去睡。”司徒策扫视着屋内其他几人,冷冷的道。

云达赋听了司徒策的话,也看了云琳琅她们几人一眼,就见她们竟没有一人,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不禁蹙眉道:“按着排行,琳琅你先。”

云琳琅听了云达赋这话,不由得有些心虚,然而她还是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看着适才冥漠雪一般,在另一张油纸上按下了双手掌印,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是紧紧抿着唇的云画眉,惴惴不安的云绛唇,看着有些心虚的阮氏,便是李婆子和周婆子两人,也都上前一一按了掌纹,写了名字。

适才在方氏屋里的,林林总总算起来,也就这么几个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都写全了。

司徒策看了一眼,满桌子的油纸,这才站了起来。

司徒策这一动,屋内众人的眼睛,都随着他而动力起来。

司徒策宽大的白衣,将他的手盖住,他的目光淡淡的,扫视着屋内云琳琅几人,却让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现在你们主动出来承认,我想昭阳王也懒得再多做计较。”司徒策这话说的,就有些冷意了。

司徒策这话还未落音,虞非离就道:“本王只是不愿看到,有人平白被冤枉罢了,至于其他,那是云中丞的家事。”

冥漠雪听了虞非离所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若真的如虞非离所说,这些都是云家的家事的话,那他现在插手算个什么鬼。

司徒策的话说完,并没有人接,虞非离的话说完,也没有人接。

云老夫人见了眉头就是一蹙,而后便道:“既然如此,司徒神医,还是继续吧。”

云老夫人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云达赋,便闭上了嘴。

司徒策听了,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浪费时间又何必呢。”

司徒策说着,径自取了一盏灯过来,将灯罩除去,将冥漠雪按过掌纹的油纸放在火上小心的烤。

司徒策此举,让众人很是诧异,倒是冥漠雪见了微微笑了笑。

“司徒神医,你这是再做什么?”云老夫人不解的问道。

司徒策头也没抬,只道:“那零陵香中,含有一种叫做香豆素的东西,只要摸过零陵香,香豆素就会附着在人的手上。”

司徒策说着,拿起冥漠雪的那张油纸,让众人看了看,上面除了有些被熏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司徒策什么都不说,紧接着又拿起一张,又在火上烤了烤,可这次,竟然发现那油纸上,有一层白色的颗粒在上面。

众人看了顿时愣住了,想要再看那张油纸上面,写着谁的名字,可是就见司徒策好巧不巧的,压住了的写着名字的那一角。

接连剩下那几张油纸,司徒策都一一用火烤过,有的上面什么都没有,有的上面便有那白色颗粒。

等到司徒策手上再没有,没有用火烤过的油纸了,他这才将灯罩罩了回去。

“老夫人,云中丞,这张是四娘子的,上面并没有白色颗粒,证明她没有碰过零陵香,至于其他这些……”

司徒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虞非离拿走了他手上的那些油纸,一页一页的翻,还一边看一边笑。

“本王从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这叫什么,贼喊捉贼还是什么?”

虞非离说一句,云达赋的脸就黑一下,冥漠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云达赋,像是看着一个小丑。

冥漠雪对云达赋本就什么父女感情可言,想起刚才为了前程利益,冷漠的对待她的云达赋,冥漠雪冷冷一笑。

这件事,要不要这么轻易的揭过?

这个念头在冥漠雪的脑子里闪过,随即冥漠雪道:“阿爷,既然真相已经摆在这里了,那么就请阿爷为弱水做主。”

冥漠雪这话一开口,就意味着,她不愿就这么轻易算了,这么轻易放过某些人。

云老夫人看在眼里,不由得又皱了皱眉,这个孩子太执着了,想用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却对抗云达赋,对抗方氏,对抗方家,又怎么可能行得通。

云老夫人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她是不是,就不应该抬举云弱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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