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堵着,他起了身,又出了房间,遇到了保姆。
“小姐怀孕五个月,小产后当然会泌乳,这是正常现象,不能挤的,会越挤越多。夫人已经让她喝回奶药了!”保姆面色凝重,沉声道。
怀孕五个月,小产……
这样的事实,又刺激到了他心里的最痛之处。
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形了,什么都有了,然而,它却走了……
何堇尧又回了卧室,她好像睡着了,睡容安详,嘴角仍然噙着快乐的笑意。
眼眶湿热,双膝下一瞬就着了地,何堇尧捉住卢浅悠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不停地拍打,动作很轻,没吵醒她。
心里在不停地说那无济于事的三个字“对不起”。
孩子没了,她和疯了无异,一切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是他的错却要折磨她和孩子?!
最该死该疯了的人,是他!
跪在*沿的何堇尧,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的孩子回不来,卢浅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再在一起了,一切都完了!
——
何堇尧咨询过心理专家,精神病科的专家,都说卢浅悠的病是暂时的,只是一时经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虚构的世界里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对他的态度,不冷漠,十分十分地依赖他。
何堇尧不知该庆幸这点还是更加痛苦,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着她。
“二哥,你看你看,可爱吧?”卢浅悠手里拿着一只鹅黄色的已经快完工的小毛线鞋,对端着汤药进来的何堇尧问。
他*溺地扬唇,走了上前,看着她满脸散发着的母爱的光辉,喜欢,又痛苦。
她似乎把婚礼不愉快的事给忘了,忘了他离家出走了,现在所做的这些事,都是他离开的两个月里做过的。
“可爱!非常可爱!”他笑着道,大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
她还在静养中,小产相当于坐月子,马虎不得。
她如果想出门去玩,他只要说,宝宝会被冻着,这样骗她,她就不敢出去了。
“将来宝宝穿上肯定可爱!等我忙完鞋子,还要织毛衣呢。”卢浅悠笑呵呵地说道,很认真地继续织。
何堇尧怕她伤着眼睛,把鞋子夺走了,“明天再织,先睡一会儿吧!”
他柔声哄道。
卢浅悠抗议地撅着嘴,“总是叫人家睡觉!都要睡成猪了!”
“睡成猪,二哥也不,不嫌弃……听话,先睡一会儿,悠悠……乖!”
“是老婆乖!”卢浅悠大声抗议,很霸道的样儿,教何堇尧心口堵着。
“老、老婆……乖!”他颤声道,结结巴巴的样子很腼腆,下一瞬,卢浅悠抱住了他的脖子,“老公!”她撒娇似地,大声喊了句,何堇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老公,你怎么了?”卢浅悠见他哭了,连忙问,很心疼,很慌张。
题外话: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