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很困,很累,本来想着到公司,第一时间能见到他的,谁知,他去上课了。
没去接她,是因为有课?
正常情况下,也该回复她一个。
所以说,他还没原谅她。
打车回了公寓,在出租车上,差点睡着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公寓,迫不及待地上了16楼。
第一次,密码提示,错误,以为按错了,第二次,还是错的,以为走错楼层了,第三次,还是错的,密码被改了,已经发出了警报声。
想着他可能把密码改成她之前恶作剧修改后的密码“520520”了,想再输一遍,但是,这门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又困又累,她挫败地靠着墙壁坐了下去,箱子就在她身侧,头靠着箱子,刚闭上眼,就昏沉地睡着了。
从没这么困过,一觉醒来,嘴角都流口水了,天似乎也黑了,走道里光线昏暗。
睡一觉,脑子虽然昏沉,但是,思绪是清晰了。
他把门上的密码都改了,这摆明了不想让她来这住的啊……
虞希眨了眨眼皮,长长地叹了口气,心脏一阵阵地酸痛,撑着箱子站起,双.腿麻痹地已经失去知觉了,脚下无力,像没踩实地面。
看了眼门口,没再试密码,还进去干什么?
他不希望她来,她赖着有什么意思?
本以为,又半个月过去了,他该冷静了,气也该消了,也该站在她的立场想想了。
没想到……
说好的,幸福呢?
失去孩子,她比谁都痛,每次想到一个小生命就那样被她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了,心里就一阵酸胀和懊悔。
跺了两下脚,麻痹感消失了很多,她毅然拉着箱子,去了电梯口。
简霏早就搬去沈家老宅住了,租的那套房子很久没人住了,落满了灰尘!
虞希边打电话给简霏,边揭了*铺。
“嗯,回来了,改天见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她戴着耳机,手机放兜里,边整理,边说道。
“霉味儿好重啊!京城最近常下雨吗?”从柜子里找出毛毯,她闻了闻,问了句,“我忘了,我走的时候还是夏天,你都没帮我晒过!”
“小.美人,你怎么又去那住了?不去三哥公寓的?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简霏没好气地问。
“肥肥,一言难尽,改天见面了再说吧。你最近好么?”
“挺好的,吃好睡好,养胎呢!昨晚梦见闫肃了,他脱了警服,说要跟我一起开饭馆……”简霏笑着说,却一阵鼻酸。
虞希同样。
“小.美人,能遇到一个爱的,情投意合的人,不容易。我命不好,没把握住,你要把握好了!”简霏满脑子都是跟闫肃在边境线,他的宿舍里的那一晚,他抱着她,一起在勾勒他们的未来。
“我当然知道!肥肥,你放心,我对三哥是不会变心的!”虞希笃定道,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
她当然懂得珍惜,越明白,越怕失去。
打扫了个把小时,洗了个热水澡,重又躺在*.上,手机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也没一条短信。
心里挺难过的,好在已经回来了,明天上班就能看到他,怕什么!
半个月都熬过来了不是?
——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算何堇尧犯了滔天大罪,沈霖渊也不可能真跟他断绝往来。
晚上主动约了他和顾沉漠喝酒,老地方,三个人,什么服务都没叫。
“在你办公室被她打那天,我差点就把她强了,你们猜她怎么着,摔碎花瓶,拿碎片抵着自己脖子,威胁我!我还能怎样?”何堇尧喝醉了,大声嚷嚷道。
“她跑了,下楼就找公用电话报了警!”他抽了烟,又道。
沈霖渊也喝着酒,就那么平静地听着。
“她真不喜欢我!压根的,一点点地都不喜欢!三哥,大漠,我认清楚了,tm我也是犯贱!干什么非她不可?!所以,我家老爷子,给我安排个亲事,我二话不说,对方面儿都没见着,就答应了!”何堇尧拍了下大.腿,大声道。
沈霖渊和顾沉漠愣了下,全都看向他。
“何二!你又冲动了!”沈霖渊扬声喝。
何堇尧摇头,“只有断了后路,我才不会再犯贱!三哥、大漠,我就要订婚了,你们得来捧场!”
“你结婚了,简霏怎办?!”说话的是顾沉漠。
“她怎么着都跟我没关系了!她也绝对不会再给我好脸色!一条人命呢!那闫肃死了,我tm也愧疚啊!我宁愿死的是我!”何堇尧捶着自己胸口,醉醺醺道。
“何况,那闫肃也算是条汉子!”何堇尧又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霖渊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抚道。
“是没用了,所以我才结婚!”何堇尧又道。
不再聊这事,三人喝着闷酒。
沈霖渊回到公寓,看着报警器响过,心口绷紧,输入密码,开了门。
灯亮了,第一时间看向大.*,空空荡荡,放眼望去,开放式的空间里,没一个人影,那二楼的书房也没灯亮。
还是上了楼,到了书房,开了电脑,调了门口的监控录像。
她来过,还蹲在门旁,睡了一下午,六七点才离开……
他后仰进椅背里,闭着双眼,双手握紧椅子两边扶手。
脑子里尽是她蹲在门旁睡觉的画面,心口一阵阵地撕扯,蓦地睁眼,拿起桌上的手机就拨她的号码。
“啊!”刚要拨,手机被他摔了,懊恼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