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真相如何已经无从考证,姑且就信了高冷的说辞。见我们都没了疑问,他连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阁楼。
这时才想起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小黑,轻拍他的肩膀:“死者已矣,幸好还能找回他们的遗骸也算是一种安慰,你不要太难过了。”
“是啊小黑,你是这个家最后的守护者,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才是。”束蓉儿跪在他旁边劝道。
他只木讷的点点头,小心翼翼收起地上散落的骸骨,默不作声的出了阁楼。
因担心他我让均息悄悄的跟着,田螺摇头叹息道:“这小子的命也算凄凉悲惨的,从小跟瘟神一样躲在山洞里,十岁又成了孤儿终日里与猴子为伍,好不容易找到了父母谁料却成了替他们收尸。”
“别废话了,快把盒子拿给我吧。”田螺不情不愿的在我的注视下交出东西。
束蓉儿的眉眼间透着不安,心神恍惚道:“小岚,你快去把湿衣服换了别给感冒了。”
“恩。”心系木盒里的秘密,快速的跑回房间换了身干爽的装束,细致的打量一番打算用钱桢老头给的钥匙试试,可当我在掏纸牌包的时候居然发现不见了。
心里一怔,情急之下将纸牌一股脑儿全部倾倒而出,一目了然的床板清晰可见,这才果断确认是真的不见了。
“没道理的,在进柜子空间时一直都在根本没拿出来过,不可能现在会不翼而飞的,难道是高冷?”喃喃自语的分析猜测,只有他在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最久,绝对有充裕的时间和时机动手。
不作多想抱起木盒冲到高冷的房门口,田螺正守在门边玩ipai:“小岚,你现在要找他,那得等一会儿才行。”
蛮横的一把将他推开:“你走开,我可等不及了。”
“什么情况,你也这么性急!”田螺诧异的惊呼。
“高冷是不是你拿走了钥匙?”怒瞪了田螺一眼便推门而入。
他正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沿,束蓉儿细心的给他包扎伤口,神情很是专注。
见我进来他拿起旁边的衬衫随手穿上,端起咖啡悠闲的品尝,爽快的承认:“没错,是我拿的。”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从我身上拿走,莫非你想要霸占线索?”激动的奔到他面前质问,生活还挺滋润的。
“小岚,你别这么说,我想高先生不是有意的。可能是你不小心掉落,他才捡到的。”束蓉儿收拾好东西为他解释。
虽然知道她对高冷的态度不一般,可这分明偏帮的太明显了吧。
然而高冷似乎倒挺不给面子的:“我特意扣下钥匙是不想你冒冒失失的成为别人口中的猎物。”
“你什么意思?”
“你的防备意识未免也太差了。”高冷毫不客气的讽刺。
我气恼的反驳:“高冷你别含沙射影的嘲笑我,有什么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来好了,老是跟女孩子似的藏着掖着。”
他忽地严肃的瞪着我说:“绝杀。”
“绝杀?”他不说我差点给忘记了,消失在黑羽中那个人目标应该也是奔着天子剑而来,“你是担心那个怛圳会暗中偷袭抢夺木盒里的线索?”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高冷!”真是的,冷不丁的又数落我一句。
“好了,你们别斗气了。小黑出去很久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找找他吧。”束蓉儿站到了我们中间缓解气氛。
小黑把父母的骸骨埋在了山洞边,跪在坟前久久不愿起身。
安抚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安静的陪着他一起,好在最后他自己想通重新振作。
“这次来总算是有所收获,我给你们订了明天下午的车票,休息一晚明早就动身回家吧。”田螺捯饬着手机说。
束蓉儿显得有些依依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我感觉好像刚来呢,都没怎么玩就要离开了。”
“你们可以多玩几天再走的。”小黑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我给小黑递了杯水提议道:“小黑,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他怔怔地抬头看我,“村民们不是一时半会能说通的,如今你真的变成孤身一人,愿意的话我们都很希望你来的。”
“谢谢你小岚姐还有大家,我现在还不想走。”他觉得要替父母守灵尽最后的孝道,拒绝了我们。
简单的聚餐小闹一番更怂恿他们剥削了高冷的私藏品,待大家全都入睡我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忽地眼前一闪怛圳愕然出现在窗外猛然被惊醒。
不想惊动熟睡的束蓉儿披了衣服跑到了院子,怛圳坦然的站在那里好似特意等我来般,轻浮一笑:“好久不见了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