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寻找天子剑的目的是什么?”高冷眼神阴鸷的注视他发问。
怛圳满不在乎的慵懒回应:“无可奉告。”
我迫不及待的冲下台准备问个清楚,怎料他忽地张开双臂悬浮上空,神色不明的俯视,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我好一会儿。
左手轻轻的抵住眼睑内眦,黑色的羽毛如潮般浮现,不断的盘旋在他的周身,惊讶未及便化身成利刃飞奔而来。
均息和迦若他们迅敏的冲上来护我身前抵挡他的攻击,可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羽毛碰触到他们时竟幻化成虚无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朝我飞射而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田螺的呼喊声更打乱了我的思绪,眼前充满杀伤力的黑羽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
“小岚小心。”束蓉儿低呼一声猛然将我推开,她双手护在脸前作抵御状,停顿在她面前的黑羽竟碎成了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没想到你居然会结界之术?”怛圳难得露出一丝的讶异之色。
印象中记得听奶奶说过,现今拥有结界能力的结界师已经少之又少,三百年前的浩劫也让那些幸存者敛起锋芒隐藏身份。
难道束蓉儿便是幸存结界师的后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束蓉儿茫然的说。
均息兴致勃勃的嘴角上扬道:“不管你是什么绝杀的怛圳,既然也在打天子剑的主意,那就让我们将你打下来再说。”
三人正准备行动,只听身后响起一声刺耳的动静,如风般的光箭从我余光一闪而过,直奔怛圳而去。
怛圳不慌不急的露出怡然自得的笑,但见他整个身子没入黑羽之中,待光箭刺穿的刹那唯有残羽不断的飘落,而他早已不见了踪迹。
“真是可惜啊,居然让他给跑了,又浪费了我一支。”钱桢老头的抱怨声随之响起。
回头看见高冷收起弓箭交到了他的手里,埋汰道:“看来你的设备还需要改进。”
“这已经是最优的改良版了,要怪就怪你的能力不够,这要是让他们三个纸灵中的一个使用,威力远超过你刚才发出去的。”
那一刻,我第一次看到了高冷哑口无言的表情,但是却没有了暗自窃喜的心情,从他隐隐失落的脸上划过,走到束蓉儿的身边。
“蓉儿,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你没事吧。”这句话一说完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握住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好似失去了自控力般,慌张的对我说:“小岚,帮帮我,我的身体好像有火在燃烧般难受,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更是毫无头绪,于是求助道:“迦若,你快来看看蓉儿。”
迦若只看了她一眼,神色凝重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沉重的说:“诅咒,是扼杀所有结界师的诅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束蓉儿整个人跌靠在我身上,精神显得很是不济。
高冷悄无声息的在我右手边的座位上坐定,自顾的解释说:“传说三百年前怨灵因某种原因肆意横行,有人趁机控制怨灵寄予纸牌自诩为纸灵王。当时很多结界师都以捕杀怨灵为生,自然而然便成了纸灵王的眼中钉。不知他从哪里学得式灭之术,一夜之间大部分的结界师都相继暴毙而亡,个别侥幸得存下来的结界师也遭到了诅咒的侵蚀。”
“后来呢?”束蓉儿痛苦的环住了我的腰,额头已汗水涔涔。
高冷伸手往前一扬,田螺心领神会的帮着继续说道:“这个式灭之术就好像在他们的血液中布置下了一个结界开关,只要他们使用结界能力便会诱发术式启动,全身的血液就好像燃烧般沸腾起来,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控制,很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心下一紧,慌忙冲高冷低吼道:“既然你这么了解,一定会有解决之法的对不对?”
高冷认真的看了我好半晌,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不知道。”
那一刻的心情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才好,钱桢老头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来,“要救她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说着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只耳环,通体碧蓝的鱼形琉璃吊坠,只一眼便让人觉得全身透凉,他说:“这个叫作鱼音,用来压制她体内的沸热之力最好不过了,但是……”
他这两个字说得我心惊胆战的:“但是什么?”
“一旦带上就不能摘下来了,换句话说鱼音会跟她连成一体,同生同死。”
心有戚戚的询问:“老头,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听起来这么邪乎啊?”
“这是纸灵王之物。”钱桢老头语气阴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