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在这失忆之后,她忘了过往,放下了他最大的情敌沈鸿雪,成了从内而外,都只属于他的小女人……这可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哦,好!”
听话的顺着王诺兰说的,认真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下一刻,萧一奇就恢复了寻常面对王诺兰时候的嬉皮笑脸态度,往她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跟她说道,“娘子,咱别闹了,好不好?最晚明天,三媒六聘的物件就该到了,你这……这动辄就不想嫁我了的小脾气,能别使了不?除了这事儿,我随你收拾,行不?”
“走罢,吃早饭去。”
面对萧一奇的请求,王诺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所以,在对一件事不能确定的时候,她不喜欢贸然的给人回答,包括面对萧一奇这喜欢死缠烂打的家伙的时候,“今天初一,会有人来拜年,介时,你这当男主人的若是连早饭都还没吃好,让人看了去,可该笑掉大牙了。”
“唉!好嘞!”
男主人,医坊的男主人,那不就等于是王诺兰这女主人的夫君了么?这称呼,萧一奇可是喜欢的很,听得舒服的很,以此为开头的“请求”,他答应起来,自然,也就痛快的多了,“走!还等什么!吃饭去!吃饭去!”
新年,总有一种不分地域的热闹,不管是京城,还是连名字都没有的偏远小镇。
受之前开饺子棚,给小孩子派压岁红包影响,王诺兰这本小有名气的“厉害大夫”,在小镇里的声望,直接就高到了能跟镇长平起平坐的程度。
若是换了旁人,镇长当然不会乐意,但面对王诺兰这治好了他老娘几十年不愈的头疼症,还曾给隆庆皇帝“医过病”的人,这不乐意的念头,他却是说什么都不可能生出来的。
古人讲究孝道,这被众人推举出来的镇长,自然,也是个重孝念恩之人。
用这镇长的话说,愈母之疾,恩同再造,莫说是对王诺兰这恩人保有恭敬之心,便是让他对她见面即行五体投地的大礼,也是使得的
“王大夫在么?”
大年初一清早,跟自己的母亲行过拜礼之后,镇长便带了两个小厮,拎上礼物,来了医坊门口,给王诺兰拜年
婆子姜嫂耳尖,一听就知道来人是镇长,忙使了人给还在后院里跟萧一奇一起用早饭的王诺兰报信,自己则快步往门口去迎,“在呢,在呢,我家夫人在呢,镇长大人,?你可真够早的,我家老爷刚才还跟夫人问起镇长大人家老夫人的情况呢,这话音儿还没落下。镇长大人你就来了!请进,快请进!”
“清晨给家母敬茶,家母特意叮嘱。务必先来医坊,给王大夫拜年。”
镇长客气的朝着婆子姜嫂行了个拱手礼,示意两个随行的小厮把备好的礼物送上,“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王大夫笑纳。”
“呦,这。镇长大人你这也太客气了!”
婆子姜嫂忙不迭的往一边闪开,躲过镇长的拱手礼,看了两个小厮递上来的礼物一眼。面露为难,“这礼物……镇长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夫人不让收礼的,这……”
“王大夫的规矩。本镇长哪能不知?”
见婆子姜嫂推拒。镇长也未露出半分意外,王诺兰不收礼这事儿,镇子里无人不晓,他今天受母亲所托,也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盒子里装的,只是些家慈亲手做的点心,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她老人家心意坚决,我这当儿子的。自然不敢在这大年初一的喜庆日子里悖逆,若是……若是……”
“老夫人一番心意,悖逆也是不妥。”
王诺兰穿了一件大红贡缎掐银丝绣花小袄,同色及脚踝贡缎长裙,飞云髻上,斜斜的插了一支简单的桃木簪子,未施粉脂,却美得令人心旷神怡,若非她的身侧还有一个萧一奇跟着,定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疑,觉得她不该是这俗世里该有的人物,而是自九天降临的仙女,“姜嫂,把点心收下,一会儿分给来拜年的孩子们吃。”
“多谢王大夫体恤!”
听王诺兰肯收礼物,镇长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浓了几分,客气的冲着她行了个拱手礼,便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她旁边的,萧一奇的脸上,“这位是……”
“诺兰是我娘子。”
萧一奇极爱跟人强调他与王诺兰间的关系,面对镇长这只看了他娘子一眼,就识趣的转移目光的人,他还是颇有几分满意的,当然,这是一种本能,“我时常在外奔波,鲜少在家停留,镇长大人不认识我,也是情理之中,来,镇长大人屋里请,姜嫂,备茶点。”
萧一奇对大部分男子都有敌意,这事儿,婆子姜嫂是比谁都清楚的,可这会儿,却是见他对镇长如此客气……亲自请人进屋不说,还让自己准备茶点……
别人不知道萧一奇的皇子身份,婆子姜嫂可是一清二楚,小心翼翼的抬头,往萧一奇的脸上看了一眼,确认他是真的要请镇长进屋,不是要有什么别的意思,才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拎了两盒礼物,转身往厨房方向跑去。
王诺兰是“夫君不常在家中”的女子,为了避嫌,不招惹麻烦,从不请男子进入后院停留,寻常问诊,更是不分男女老幼,都在前面的医坊铺子里面,连车夫吴哥和张木匠,活动的范围,也是只在第一进的前院和侧院里,没王诺兰吩咐,连第二进的院子,都不能进。
所以,萧一奇请镇长到位于第二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