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黑衣人在两次都失手之后便没有再来骚扰,这半个多月以来也都过的自在。
终于到了收干草栈的二楼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慢悠悠的喝着茶,小竹有些不安的站在一边,楼天芸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翘着腿靠着花千玥坐在一边。
花千玥瞟了她一眼摇着头,这样的性子让她呆在皇宫真的是浪费了,不过这些天经过她花千玥的熏陶,楼天芸的本性越来越明显,反而越来越像那个老狐狸了。
三人安静的呆在二楼的雅间内,所谓的雅间其实也就是在用一道蒲苇编制的门帘将四周隔断开来,只是突然而来的一袭冷风夹杂着粗旷的音量让三人同时看向了来人。
“你就是那姓花的公子?”一个声音刚落,花千玥的对面坐下一个人,与此同时这间雅间也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包围。
来人一脸的落腮胡,偏黑的肤色带着几分土黄,圆脸大眼,浓眉厚唇,怎么看怎么像土匪,只是身上那一身的绸缎却又偏偏给他添了几分贵气,花千玥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起了身抱拳行礼“在下姓花名千玥,想必这位就是马爷了?”
马大彪看了一眼花千玥,瞧着她弱不经风一脸斯文,再加上名字也秀气,不由的大笑起来。
一时间客栈二楼充斥着马大彪浑厚有力的笑声,有见过他的人纷纷在桌上放下了铜币就匆匆离开。
马大彪透过蒲苇帘看着那些惧怕他的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花千玥随着他的目光扫了一圈,也不出声,安静的坐了下来。楼天芸看着二楼的人越来越少,而这个马大彪的身后还跟着一群随从,不由的收起了刚刚放在凳子上的秀腿,略带老实的坐在花千玥身边。
马大彪看着花千玥脸上没有意思惧怕之色,一掌落在了桌子上,顿时桌子一晃,发出一声刺耳有力的声响,吓得站在一边的小竹浑身一顿,早就打听到了这个马大彪是个不讲道理的莽汉,而且长得五大三粗彪悍魁梧,现在见到了,那些传闻还真的一点都没说错。
小竹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花千玥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就让花千玥动了心思要见面。
楼天芸看着马大彪一眼,不服气的拍了桌子就站了起来“姓马的,谈生意就谈生意,要打架就直说,你拍什么桌子?”
“噌”的一声,马大彪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向了楼天芸,楼天芸不甘示弱的对上了马大彪的眼神,三分不满七分不让的倔强让马大彪收了几分刚刚的猖狂,粗着嗓子就说道“好,那我们就先谈生意。”
花千玥笑着拉着楼天芸,示意她先坐下,楼天芸不满的瞟了马大彪一眼,嗤鼻一声就坐了下来,捞起桌上的瓜子就磕了起来,不再理会。
马大彪面露凶光的扫过楼天芸,带着几分不善看向了花千玥,随之而来的说话声也不怎么友好,根本就看不出是诚心来谈生意的“我马大彪在阳城做干草生意已经四五年了,向来都没有人敢跟老子抢地盘的,姓花的,老子看你胆子挺大的。”
花千玥挑眼看着马大彪心里一笑,站了起来为他斟了茶水“马爷先别消消气。”
马大彪看着花千玥举手投足间不失儒雅,看着她倒的茶水,既不往外推,也不端着喝。
花千玥笑着坐了下来缓缓的说道“在下出来阳城自然是听闻了马爷的威名,也深知这干草的生意向来都是马爷做的,倒不是我花某要刻意与马爷为敌,只是远离家乡,为了生存,花某无奈才盘算着做些小本生意,要说这阳城内绸缎生意?太贵,一批绸缎几两银子,花某确实有心无力,这茶楼酒楼的生意就更不用说了,本钱要的大多,无奈之下看到街头干草生意好做,一担也就几文钱,花某这才起了心想着小打小闹一番。”
花千玥一番话说的极为婉转,一开始就拍了马大彪的马屁,看着马大彪略微享受的看向了一边,露出了笑意才继续说出了干草的不值钱,几文钱的生意谁拿不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