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悦这次任务失败,早已心烦意乱,刚才借着环儿撒了点气,但那也只是一点而已,听着环儿感恩戴德的话,又是一阵烦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累了,你退下吧 。”
“是,大小姐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喊一声,环儿就在门口候着。”环儿鞠了身子,奴相的退了下去,轻轻的带上门。
八皇子府,幽暗的石室里,原本的五人只剩下了两人,杨擎分开双腿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一左一右的二人,眼里唳气一闪而过,“狼大,李欣悦的任务完成了吗?”
狼大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结果那个太子妃闯了进来,将杨西念打了一顿,杨西念就给……咳,清醒了。”虽然离房间不是很近,但是狼大耳力过人,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就一阵肉疼,不禁站在男人的角度替杨西念惋惜一把,家有虎妻不敢欺啊。
杨擎狭长的眼角抽了又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这太子妃还真是……别致的紧啊……”没见过人解春是这么解得,凶悍有凶悍的好处啊。
“咳……那接下来怎么办,明天就是皇上的葬礼了,杨西念明天也会同一时间登基,咱们没有时间了啊,主子。”狼五可没那空心思想李菀茗的暴力倾向,他更关心的是狼二狼三狼四的死,这仇一日不报,他就一天不得心安,那日快马加鞭到了三关山,狼二狼三狼四的死状历历在目,每回想起来,他一颗心就像是被钝刀一点一点的刮一样,疼的呼吸都是问题。
杨擎勾起一抹森冷的笑,“不必担心,我想,这皇位,怀安王怕是很感兴趣。”
狼大狼五对视一眼,各自揣摩杨擎这句话的意思。
“好了,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这几天不要去联系李欣悦,她那里恐怕已经被围了,这颗棋留着还有点用,不必过早拔,我出去一趟。( 太师椅上站起,挺拔的身影被烛光拉的更长,橘黄色的光芒印在侧脸,明明暗暗,多了丝诡异。
“是。”对于杨擎的命令,狼团的人向来都只是服从服从再服从。
笨重的石室门嘎吱开启,外面的月光透了进来,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淡淡的霜,紫色的身影从里走出,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月色里。
月挂当空如勾,几丝薄薄的云彩半遮半掩在月亮前面,衬得这夜如梦如幻。
刚刚成立的怀安王府冷冷清清,一如冷风吹拂的夜空,顾尘峰独自一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饮酒浇愁,不再是一身修身的黑色劲装,而是宽松的黑色长袍,金色的袖边绣着蜿蜒的回形花纹,修长的手指从阔袖中伸出,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长发用金冠竖起,额前还留了点滑顺的发丝,眉宇若星辰,菱角分明的俊脸,薄唇轻抿,沾了透明的酒水,风轻轻吹起,发丝舞动,一股透彻心扉的寂寥与落寞,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落魄贵族一般,欺世骗人的俊美。
“出来吧,堂堂八皇子就这么喜欢在暗地里看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原本寂寥的夜更平添了几分冷清。
“哈哈哈哈,”一阵朗笑从身后花丛处响起,一身紫衣随风飘动,却是杨擎,走到顾尘峰身边,不无调笑到,“怀安王当真好风采啊,若是太子妃看了你现在的模样,不知道还会不会对太子专情?”
提及李菀茗,顾尘峰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盯着杨擎的脸,“你来,到底所谓何事?”
“就是来看看新任的怀安王而已,”杨擎打着哈哈,一手搭上顾尘峰的肩。
顾尘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单单来看他?鬼才信,肩膀一矮,杨擎的手便擦着顾尘峰的衣袖滑落下去,顾尘峰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端了酒,自顾自的饮。
杨擎眼里怒气一闪而逝,堆起满脸假笑,收回自己的手,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尘峰,“怀安王被皇后母子害得认贼作父多年,而且这么多年一直踩在刀尖上过日子,若不是怀安王你武艺高强,怕是早已被官兵斩杀于剑下,难道,你就不恨吗?”稍微凑近了一点,借着月光仔细的看着顾尘峰的脸色,不放过一丝表情。
顾尘峰凑到唇边的酒杯忽然停下,眉峰紧紧皱起,原来杨擎打的是这个主意,心里暗暗思量着对策。
杨擎看着顾尘峰皱起的浓眉,心里一喜,看来顾尘峰对杨西念还有皇后,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恨的,立刻煽风点火,“若是怀安王愿意与我联手,明日在登基大典上逼退杨西念,事成之后,皇位与太子妃通通归你,我只需要做丞相之位就好。”权利跟想要的女人,任谁都无法逃出这个致命的诱惑。
顾尘峰心里冷笑一声,“你想怎么做。”
“怀安王明日只需将杨西念拖住就好,其他一切交给我。”杨擎也不傻,虽然看得出来顾尘峰对这次合作有点意向,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具体计划不能告诉他。
“仅此而已?”顾尘峰斜看向杨擎,“这么简单的事情,换那么大的利益,八皇子,恐怕此事有诈吧。”
听见顾尘峰怀疑,杨擎没有慌张,反而安定了下来,若是顾尘峰一口答应了下来,那才叫有鬼,笑了笑,“皇上之位虽好,但是杨某只愿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还可以适当的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我只是痛恨皇后,所以也不想让他的儿子坐上皇位,如果是怀安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哦?”顾尘峰浓眉一扬,“当真如此?我怎么知道你如今反了杨西念,以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