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西念愣了神,手上一松,李菀茗掉了下来。
勘勘稳住身形,李菀茗愤怒的看了一眼杨西念道,“你干嘛突然松手啊,吓死我了。”拍了拍胸口安慰了下自己扑通狂跳的小心肝。
“为什么要让杨擎那样?”杨西念皱眉问出了声,他实在想不出给杨擎下药跟与破案有什么关联。
“他只有中了春\药,才会露出马脚,而这个马脚,就在这个宫里。”李菀茗捂了嘴凑在杨西念耳朵边小声神秘道。
马脚在宫里?杨西念有些想不明白,不知此话怎解,疑惑的望了李菀茗一眼,等待着回答。
“你就没有感觉,杨擎很紧张那个云裳吗?”李菀茗一副看猪的表情看着杨西念。
云裳?好久没有听到过得名字,这样一个女子,让花丙辰这个妖孽美男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足以见证她到底是何等美貌。
“只知云裳与杨擎关系不一般,但也没感觉很在乎,毕竟杨擎的女人,不在少数。”杨西念皱着眉头回答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菀茗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模样,清了清嗓子,“那日在承德殿你还记得吗?就是皇后要将云裳押入天牢处斩的那天?”
“记得,”杨西念点点头,随即更加疑惑,“可是那又如何?”
“那你还记得杨擎维护云裳时说的一句话吗?”李菀茗急声道,就怕杨西念说一个不字出来。
杨西念果然没有让李菀茗失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李菀茗仰天长叹,怎么会有这么健忘的人?
“还是我来说吧,杨擎当日说,云裳,不能带走,只要我在这里。”李菀茗边说边学着杨擎当日说这话时的表情与动作。
杨西念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点点头,“仅从这么一点你就可以这么确定杨擎的心思了?”
“可以,我相信我那日绝对没有看错,杨擎对云裳,眼里的紧张焦急之色虽然有被掩藏,但还是被有心的李菀茗给发现了,这也就成了杨擎的一个致命弱点。”
杨西念重重的点了点头,李菀茗说的不错,只要对一个人动了心,那么这个人就不再坚强,而是变得有了软肋,得时时刻刻保护着。
“那么……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李菀茗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天牢内部,对杨西念轻声道。
“可以了,”杨西念轻微点下头,“但是,我也一起去。”
前一句话让人飞入天堂,而后一句话则是从天堂掉落摔得粉身碎骨。
“好吧,一起。”李菀茗半死不活的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挪近了天牢。
还是那般昏暗的光线,灯光在墙的两壁上明灭跳动着。
一个獄卒迎了上来,问李菀茗要探谁的监,李菀茗答曰皇后,却被獄卒给拒绝了。
只得拿出自己刚受封的称号出来显摆,这才被放行通过了去。
杨西念自是不必说,皇上儿子的身份往那一摆,就是标准的通行证,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来到了皇后关押处。
皇后独自一人坐在牢房的干草堆上面,只有这一处相对比较松软,就算如此,也让皇后屁股酸了不少时候才渐渐适应,秋月的尸体早被獄卒清理了出去,放在了停尸房,等待案子结了以后下葬,皇后依然还是以前那般模样,只是衣服破损了些,头发乱了些,脸上消受了些……
一听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条件反射性的抬起了头,深陷的眼眸望着门槛外的二人,竟是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李菀茗看着皇后成了这幅模样,不禁心里涌上一股心酸,真的是爬的越高,摔得越惨啊,自古后宫空余恨呐,不由的摇了摇头,忽的想起杨西念还在自己身边,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发觉并没有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念儿?”皇后良久后出声道,李菀茗又被他给自动忽略掉了,眼里只看见杨西念一人。
杨西念点点头,上前一步,更加靠近了栏杆,皇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步履不稳的移到栏杆前,双手伸出栏杆外,紧紧抓了杨西念的手,激动的颤抖着,“你终于来看母后了,真是太好了。”声音不禁有些哽咽。
“对不起,母后,”杨西念略微歉意道,“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一听是好消息,皇后立刻来了性质,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细听着。
“父皇同意菀茗为你翻案。”杨西念语气里透露出一丝骄傲,随即快速消失,“但是,只有三日期限,时候一到,若是还没有结果的话,那就……”杨西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脸悲戚,想起自己亲爱的人要离自己远去,心里就一阵难受泛着苦涩的泡沫。
皇后此时脸上的表情变换极其丰富,一会红一会白的,心里也是复杂无比,皇上这到底是卖什么关子?还有那个李菀茗,怎么自己的警告全然没有效果呢?她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
“皇后娘娘不要多想,我一定会帮助您的。”李菀茗上前一步,并肩站到杨西念身边,安慰到。
“你?怎么又是你?”皇后故意装作一脸的闲恶,“你都没有听过我说的话吗?你都没有记性吗?”
略微尖锐的话像是玻璃渣子一般,深深地扎进了李菀茗的心里,但是她脸上却毫不动声色,怕被杨西念察觉。
“你走,你走啊,谁要你惺惺作态?”皇后看着李菀茗莫不出声,更加嚣张了起来,怒声斥道。
“母后?”杨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