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她像空气一样,走自己的路。

沉欢从盛京回来,思维变得更加开阔了,既然和摩延谈了合作,她还得好好想想要如何做。战马,她不懂,而且事关朝廷各方关系,她得好好和程智商议一下。

程智因为要探访盛京周边的农庄还没有回来。沉欢索性就休息几天,正在和云裳她们一起剪着花枝,烟翠急匆匆的跑来,“姑娘,出大事了。”

沉欢抬头,“你都多大了,还那么毛躁。”

烟翠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道:“听说她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

沉欢一怔。

“啊!”云裳惊讶的叫了声。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也没有人防着,加上她没经验,也就没有人在意,谁知道她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才让人看出来的。未婚先孕,这事再也捂不住了。他们一家子如今简直炸了锅了,老夫人气得又骂又哭的。”

沉欢叹了口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既然如此,便早点把事办了。”沉欢笑着摇头。

烟翠眼睛瞪大,忙跑回去,将沉欢的话传给了秦功勋。

其实沉欢不过一句顺口的玩笑话,秦功勋听了只得咬牙应了。

秦婉大婚没有请他,借口说他身体不适,只是送了些礼给他,带了口信。

他虽然很不快,但目前来说,他也不想招惹沉欢,这个小丫头恨吕氏恨得入骨,吕氏一日为主母,沉欢就一日不会对他好到那里去的。

吕氏听了这话砸碎了一对昂贵的青花大花瓶,气得浑身发抖怒骂:“这个贱人!若不是她,湘姐儿如何变得这般?她把湘姐儿一辈子给毁了,现在居然来嘲笑湘姐儿!好,好,她想要湘姐儿嫁给那个低等的贱人,那我就偏不让她嫁!”

孙嬷嬷赶紧关门,劝着,“夫人小声些,老爷就在隔壁休养,让他听见可不好。”

吕氏闻言声量顿时压低,可气依旧压不下去,提到老爷她就悲从心来,扯了帕子抹眼泪。

“他眼里还有我吗?我这辈子就白给他们秦家当牛做马了。”

孙嬷嬷忙安慰着:“老爷是在气头上,等过一段时间气消了就好了。夫人不如乘着老爷病重,不如多去和老爷说话?常主动服侍汤药,只要老爷不生气了,往后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吗?”

吕氏闻言又哭了起来,“我进府就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到老了还要服侍人,真是不甘。”

“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老爷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只要夫人熬住,等老爷归天,秦府还不是夫人一人说了算?”

吕氏一怔,想想也是,顿时心平静气起来。

第二天,府中传来秦湘被堕了胎的消息,因胎儿大了,秦湘大出血,血流了一大盆子,差点就一命呜呼。后来命是捡回来了,但是从此不能再生育了。秦湘醒来后,闻言顿时昏死过去,陈氏哭天抢地的,秦中炬整个人都蔫了。

沉欢听到消息,摇头叹了一口气。虽然秦湘可恶,当她也受了惩罚,嫁给田大壮,就算没有钱也算有个夫家,田家是秦府的农户,看在秦府的面子上,自然会对秦湘不会太差,谁知道吕氏偏作死,逼得秦湘最后一根稻草都没有了。

秦湘年方17,正是一朵花的年华,从此,便如寒冬腊月的枯枝,再也无法发芽。

府中一再出事,苏氏莫名其妙的心慌,也不愿意出门,写信给秦松涛希望他接母女两进京,盛京自然有好的名医,总之,只要让她赶紧离开秦府,她就一定日日烧高香。就算不能常住盛京,借口看病也可以混个几个月,等过了年和秦松涛一道回来,秦中炬也该搬出去了。

她们不在,吕氏就不会怪罪她不帮着说话。

沉欢因为开始暗中盘点秦府的家产,时不时借口跑去秦功勋房中请安聊天。除了会遇到吕氏外,竟然每次都能看到马姨娘。

沉欢见她也懒得给好脸。她居然帮秦中炬说话。可她自己也不掂量下有多少分量,以为顺了吕氏和秦功勋的心,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们就会给她一个好前程吗?

最后,秦中炬不还是要落得生不如死的地步?

而马姨娘对沉欢的冷笑和不待见并没有不喜,反而对她更加礼仪周到,总是挂着一抹温婉的笑容,还常常让秦莲私底下跑到玉春院找她玩。

沉欢只要见到吕氏在秦功勋屋里,她都懒得久呆,冲着秦功勋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

吕氏气得瞪眼,“我再怎么都是当家主母,是她的祖母,她既然如此无礼,连招呼都不打,眼里还有我和老爷吗!”

烟翠跟在后面,正好听见,便回头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哎哟,老夫人教训得是。该走的没走,不该走的倒是先走了,等会儿奴婢就告诉我们姑娘,让她给您赔礼请安啊。”

说完,扭着柳腰,款款跟上沉欢的脚步,扬长而去。

吕氏气得抓起茶盅狠狠的砸了出去,才消气,但又被秦功勋给骂了一顿。

烟翠上了车,将刚才吕氏的话说了一遍。沉欢笑笑,“好啊,明早我继续给老爷请安。顺便看看她要怎么作。”

吕氏自打听了孙嬷嬷的话,虽然对秦功勋辜负了她三十年的夫妻感情而心冷,但眼下她还不能松懈,只好每日日夜去亲自照料秦功勋的起居。

秦功勋对她的恨意未减,尤其是绿帽子一带就是几十年,想起来就要吐血。而且,自己帮她养了儿子不算,还支持秦中炬一家在秦府作威作福,充当他秦府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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