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曦,你知道,朕不想你拿着那个青青的名字纠缠冥王,最好也不要让他为你做些什么,你懂吗?”水圣元怒,陡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冥王说过的话。
当时冥王告诉自己,要好好对待这个梅若曦,就算不好好对待,也要为了他,留这个女人一条命,不为别的,就看在她的好姐妹救过他性命的份上。
他害怕,害怕这个女人拿这件事去找若寒帮她做事,若寒的能力有多大,他很清楚,也知道只要这个女人开口,自己那个痴情的弟弟一定会帮忙,劝说不了执拗的冥王,他只能来和她说,这也是他今天来冷宫的目的之一。
“如果冥王不到这冷宫,那么我相信,你的心愿会达成的。”梅若曦无所谓的耸肩,突然感觉,这冷宫其实也不错,冬冷夏热,真是居家旅行的上上之所啊。
“你在威胁朕?梅若曦,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将你禁锢在这冷宫里一辈子吗?”漆黑的幽眸带着几分愠怒,在看向梅若曦的时候,正和那双美如蝶羽的眸子相撞,心,突然有些抽痛。
因为在那双美眸里,她看到了她眼底的波光和真诚,倏然一愣,看到她眸底深处的促狭,他怒,开始瞪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若曦我感激不尽了,不如皇上也不要来了吧,这冷宫卑微之地,实在是不食盒皇上这样的九五之尊到来。”梅若曦淡淡开口,眸光清冷无波的看向水圣元,自己是在演戏吗?还是真的不愿意走出这里?
这一刻,连她自己也恍惚了,甚至没看到某男那一闪而过的戾气,更没注意到某男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绿油油的狼光和浓浓的yù_wàng。
“梅若曦……”水圣元勃然大怒,猛然甩袖,暴戾饶过梅若曦走向冷宫门口,“好,这是你说的,梅若曦,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臣妾恭送皇上!”后悔?那是什么东西?丫丫的,老子不认识,也不懂!梅若曦抬头看天,一脸的无所谓。
朱雀胡蝶,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就算是错,也错到底!
在听到“恭送”二字之时,水圣元陡然停在冷宫门口,看一眼在外面的侍卫,凝眉,幽深的寒眸带着莫名的倾诉慢慢转向梅若曦,“梅若曦,朕会再来的。”
那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他以为,梅若曦一定听不见,言毕速度转身。
无语,一阵风吹过,那股属于王者的气场逐渐消散,梅若曦唇角勾起,尼玛,你当老子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老子告诉你,老子学过唇语,你说的,老子记着呢,种马,你要是敢来,下次我让你变太监,靠!
掀唇一笑,自由了呵,这冷宫,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了,至于那种马,应该不会来吧?再来?谁知道是猴年马月?
那种马最近喜欢爬墙么?一身黑衣的到雪枫宫,还是不惊动那些侍卫,看来,他是要做梁上君子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以后白天可以出宫了?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哼唱着小曲,却莫名心痛,梅若曦的眼泪司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任她如何擦拭,都断不了眼底的湿润。
好委屈啊,梅若曦不再管它,任由眼泪狂飙,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哭过了,索性哭个痛快,心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的眼泪宛如夏日的倾盆大雨,挡也挡不住!
“青青,青青,青青……”蹲下,双手环膝,叫着那个深深烙印在心底的名字,梅若曦哭得一塌糊涂,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惊天动地!
冷宫外,那抹金黄色的袍子随风飞扬,俊美宛如雕刻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悲悯,听着那哀怨又伤心的哭声,他却不觉得刺耳,双全握紧,骨节泛白。
水圣元感觉,自己似乎有一点点的心痛,或许又不止那么一点点的心痛,梅若曦,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你的心里,竟然是一个女人?伤心落泪的时候,悲哀无助的时候,你叫的一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你让身为你的男人的朕,情何以堪?
一阵风吹过,那抹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绚烂的惊鸿。
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发泄的差不多了,梅若曦站起身,狠狠抹掉眼角的泪随,坐在木板床上,唇角勾起,青青,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了,只要你没事,我受苦又何妨?
许久之后,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梅若曦啊梅若曦,你丫的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这么点小事就让自己哭出来,以后如果被青青知道,不知道会怎么取笑自己呢。
刚才心里突如其来的心痛和哀伤,让她感觉到那个和她心有灵犀的女子的气息,那个少女在为自己伤心,她感觉得到,所以才会心痛,企图用这个方法,向那个少女传递自己的消息。
无奈啊无奈,女人的眼泪,有些时候,竟然还有这个作用,如果那种马知道了,一定会很惊讶,可能还会以为自己撞邪了。
只是,青青的消息,要告诉冥王吗?自己也不确定,刚才只是突如其来的心酸,感觉青青在为自己伤心,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冰冷的男人,会相信吗?
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