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把事件的真相一件一件摆在韩志瑛面前,韩志瑛在知道真相后,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不过她心里很清楚眼前的女人一定不会让她死,因为她当年说过她要她生不如死,现在她已经做到。
似是又想起什么事情,冥月含笑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墨蒹的病是能医治的,不过风院长风凯地 不愿意给墨蒹医治,因为他害怕你的女儿会祸害他们的儿子,所以就让她一直傻着,凭由医院里那些医生、护士做贱。这事墨青灵也知道的。”
韩志瑛眼眶红了,红得像浸在血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怨恨。
是在怨恨自己,恨自己当年太歹毒,也是在怨恨墨青云和冥月,怨恨他们竟然联合起来,一起算计了她三十多年。
“你们……”
“即便分开三十多年,他心里面爱的依然是我——古月。”
冥月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是墨青云那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他们当年一起挑选的结婚戒指。
当年她执行完任务后,两人原是要马上结婚的,可惜造化弄人,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
而今天为了打击韩志瑛特意她戴在手上,浅浅一笑道:“这么多年,在他心里,我才是他唯一的妻子,想必他很快就对外会公布你跟他离婚的消息。”
“你说什么,不,他不会的,墨韩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会那么做的,而且只要我坚决不在离婚协议上面签字。”
韩志瑛依然坚信两家的关系坚不可破,而且他们根本没有离婚,墨青云怎么可能对外公布他们离婚的消息。
冥月看着眼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女人,露出一丝同情道:“那是以前,现在形势早就不同,现在的韩家不仅不能为墨家带来利益,反而还有可能会连累到墨家,墨青云自然要跟韩家撇清关系,所以才会在几年前就设计让你签下离婚协议。”
墨青云这个男人政治触感敏锐得让人感到可怕,几年前就算计今天的结果,早早设计了韩志瑛。
现在对外公布离婚消息,不仅不会留下任何垢柄,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好父亲,为了让孩子健康成长,一直默默忍受妻子出轨的事实。
此时此刻,韩志瑛的心彻底死了,从小到大仗着家族活得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玩弄了无数男人的感情后,依然能顺利嫁给一眼看中的男人,一直以为自己是胜利者,直到今时今日才明白,从她一出世开始就已经输得彻头彻尾。
看着韩志瑛从不信,到不甘,到绝望心死,冥月心里面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很可怜。
亲生的父母不爱她,只把她当成维权的棋子利用;
深爱的丈夫从来没有爱过她,却一直在利用她和算计她;
儿女一个个都自私自利,利用她又抛弃她。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会有今天的下场,是她自找的。
走出病房,对守在外面的人道:“你们俩好好看着里面的女人,她还有一点点用处,千万别让她在这个时候死掉。”
“是,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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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回到家里,薄冰一进门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啑,头也开始微微作痛,喉咙也开始隐隐作痛。
这些症状一齐出现,十有八九是感冒,赶紧倒了一杯水,吞了两颗感冒药,回房间趟着休息一会儿,让玛沙在晚餐时叫她起来。
回到房间,看到墨隽裹着毛毯,坐在摇椅上看书,一看到她回来,眼中露出一抹温柔,抬起手道:“过来,外面冷,我给暖暖手。”
明知道不是暖暖手那么简单,但薄冰一听他那把魅惑的声音,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样,两脚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过去,把冰凉的小手放在他温暖的大手上。
果然,墨隽眼眸中闪过一丝狡猾,薄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墨隽的大手微微一把力,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不等她回过神,冰凉红唇就被两片灼热唇盖住,轻轻吸吮细细齿嚼,用两人都习惯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思念。
正沉浸在美好中时,薄冰鼻子中一痒,连忙推开墨隽,一个响亮的喷啑响起。
抬手揉揉鼻子,抱怨道:“都怪你,故意把感冒传给你,你哈啾……”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喷啑,这次没有防着,结果喷了墨隽一脸。
薄冰忍不住笑出声,刚想起身去拿纸巾,墨隽把她按在身上,坏坏地笑道:“你的口水我吃得还少吗,喷点在脸上算什么,当次润肤露。”拿掉她的帽子,解下她脖子上的围巾,拔开她的长发,低头轻轻吸吻着她玉颈。
因吃了感冒药,一股倦意袭上,薄冰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别闹了,我吃了药,想睡一会儿。”
墨隽依依不舍地松开口,轻轻松松把她抱到床上,脱下她身上的外套,再蹲下身体帮她脱掉脚上的靴子,踢掉自己鞋子拥着她一起躺在床上,美其名曰帮她暧床。
薄冰嗔了他一眼,不过从头到脚都被他暖暖的体温包围着,说不出的舒服,再加药力的作用,很快就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