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云已经换好了军装,毕竟老蒋现在是国家领袖他是绝对不能不表示了。恭敬而挚诚地敬礼道:“委员长好!”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这么多礼了。”老蒋的眼里充满了笑意,显得很和蔼地道。
“是!”叶云又转身面向蒋夫人欠身道,“夫人您好。”
“叶云你也好。”气质高雅的坚固人微微莞尔地点头回礼,随即她和冯楠便亲热地拥抱在了一起,女人的拥抱是全身心投入的,甚至连脸都贴在了一起。两人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谈笑寒暄起来。
“委员长,自上次太原一别,许久不见,如今见您风采依旧,卑职真是不甚宽慰魔王在路上。”叶云略显得有点恭维地道。礼节上的谦卑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蒋则徽微地淡然一笑,眼睛凝视眺望着天空道:“听汉卿说……你过完年就要对日本占领区发动第二波进攻了?”
“是,委员长!”叶云坦诚的说道:“……国家实现统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到时候就天下太平了。”
老蒋不置可否地妖妖头,良久后才缓缓地道:“叶云啊,我在重庆憋闷得很,很久都投有人听我说说心里的话了。咱们难得见一次面,我想和你诉诉我的胸中之事。”
叶云笑道:“您身为全国最高领袖,位高权重,众目仰望,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既然心中有事,就不妨和卑职说说,愿洗耳恭听。”
叶云知道,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之前和主席已经说过了,俩人对于东北系归纳延安阵营意见是一致的。
尤其是谈话极为顺利,倒是主席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这叶云难道真的就功成身退了?东北所有的家当就全拿出来?
老蒋收回目光,凝视着叶云,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复杂,既有一丝迷惑和迷茫,也有少许的欣赏和欣悦。
半晌,老蒋慢慢地开口道:“叶云,这些年来我时常回忆过去,真是往事历历在目。说实话吧,你带给了我太多的意外和太多的惊讶了。我自以为这两眼阅人无数,可我发现居然越来越捉摸不透你。”
叶云心头一凛,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老蒋用这种口吻说过话。
“你真…真是了不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夸过别人,可我现在不得不发自肺腑地夸赞你一下。我做的在外人来,是卑鄙,丑恶的事情,其实在我看来,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我就实话实说。其实当年要不是张汉卿,还有日本鬼子一起彻底地搅乱了我的计划。”
老蒋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阴霾:“当年,延安溃败,从江西一路败逃到陕甘宁的穷乡僻壤,所部兵力损失十之八九,仅剩两三万的残兵败将,我自认为彻底荡平之时已经指日可待。假如历史仍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国(军)再努一把力,彻底消除了其毒瘤,然后再逐一分化瓦解掉全国各地的地方军阀,届时,重庆阵营真正得以实现军令政令统一之日!”
“嗯,其实你这么干还真能成!”叶云点点头,对于老蒋说的不置可否:“可人算不如天算啊!再说了,你老蒋干的太过格了。你压根就不让老百姓活呀!”
“……那有什么办法?之前为什么不会这样?”老蒋有些气愤道:“他们除了蛊惑人心还会什么?……你在东北也在效仿延安吧,听说你抓了那些贪官,足足占了东北官员的三层。你敢保证上来的都是清官?……你这是在自损根基!”
“这种烂根我宁可不要!”叶云撇撇嘴道:“我承认政治多会有阴谋诡计,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可什么叫适可而止才是最重要的!”
叶云说到这里,点燃一根香烟道:“相信委员长也能看出来了,现在我东北军差不多一多半的军官都是延安阵营的,政务官员有七成是延安阵营的。说来说去,我也算是延安的人了。不知委员长打算怎么办?”
老蒋点点头,叹口气道:“你和美国关系这么融洽,而和苏俄闹的水火不容,却偏偏在背后大力支援延安阵营,这让我迷惑不解。我原本打算让东北军和国(军)联合起来,彻底围剿掉延安阵营,再厉兵秣马、收复失土。我并不是在说空话,我一直致力组建三十个德械中央师,为全面抗日战争作准备,而这些部队都已经损失在了淞沪战场上,这一点全国上下都是有目其睹的。”
“委员长,这点我很难理解!”叶云哭笑不得道:“……那些军阀你都可以容忍,为什么延安阵营你就这么……世界变了,你这么干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