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奶奶脸上的神情似乎很不寻常,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失落与无奈。高声呵斥道,“你们跑这里面来是活够了?!”
这老奶奶骂人还骂的挺凶的,我估摸着我俩这次还真指不定摊上什么事了,我望着老奶奶低声问道,“老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胖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啊?”
“怎么会变成那样,这是什么地方?是祠堂啊!随随便便的闯祠堂,是很危险的。”老奶奶生气的说。
“那......刚才那个...那个...紫色的那个东西......它......”我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东西是一个恶人的魂魄,是六十多年前的一个坏人,如今超生不了,一值在这个地方游荡。”
“恶人的鬼魂!这.....这.....这都是啥东西,老奶奶,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那个东西在这里都六十多年了,一直阴魂不散,下不了地府,投不了胎。”
我听到这里,便回头用脚踢了踢被惊吓的失神的罗二胖,二胖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经我这么一踢,二胖瞬间才回过神来,赶忙问我道。“怎么了.....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感觉有人用手捂着我的眼睛,推着我向前走,我看不见,只能听见隐隐约约有一群人在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哎.....你这个胖娃娃,现在粮食这么紧张,你爹娘怎么把你喂得这么肥呢?光长了肉了,看你怂的那样,叫人笑话死!”老奶奶讥讽道。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定了定神向老奶奶问道,“老奶奶,请问您尊姓大名.....”
“老朽黄宝槐,你们叫我宝槐奶奶就行了!”
“宝......槐..........奶奶?您这.....是..................”我一脸不情愿。
“娃呀,我给你们说,咱么这村子,不比其他地方,有些地方要少去,要少招惹,懂不懂!”说完这句话,宝槐***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宝槐奶奶,这祠堂里为什么有这些东西,你能给我说说吗?我感觉这村子里面有很多地方很熟悉,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您能给我讲讲吗?”我诚恳的说。
“哎呀文国啊,你还听啥呢?你还不嫌恐怖吗,不要听了,不要听了!”罗二胖惊恐地说。
我回过头朝二胖裤裆轻轻的踢了一脚,说,“你不听就滚,滚远!”
二胖捂着裤裆一脸痛苦的在地上扑腾。
这时候,宝槐奶奶推开了祠堂的大门,径直的走了进去,我诧异的看着她,一脸惊奇与疑惑的问道,“不是...这...宝槐奶奶....您这是...您干嘛还进去啊?”
奶奶抿了抿嘴说,“我家里漏雨,最近我就住这祠堂里,顺带清理清理这里的卫生,怎么...你要不要继续进来耍耍?”
我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拽住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二胖,赶紧的往回跑。
回到村口,我看见不远处连胜伯伯驾着驴车回来了,他车上驼了点东西,咣咣啷啷的铃铛声渐渐停了下来,驴子低下头去吃菜地里的叶子,连胜伯伯放下皮鞭冲着我们拍了拍身后的两个麻袋眯着眼睛笑着说,“娃啊,我给你们把口粮领回来了,你看你们怎么弄,自己搭灶还是和我跟你婶一起搭灶啊?”
“那还用说,肯定和你们一起啊,不说别的了,伯伯,我问你个事,成不?”我赶忙问道。
“有啥事?你跟伯伯说。”
“咱村里的祠堂是咋回事啊?那里头有些东西恐怖很啊!你能跟我讲讲吗?”
“哎呀...行了....你两个是不是碰见那个叫宝槐的疯老婆子了,哎呀....我给你说啊,那老太婆净弄些是变戏法的手段,唬人呢?那原先就是村里头的一个神婆子!都是封建迷信了,你信那东西,小心被那老婆子骗了!”
我没接话,二胖似乎也明白我的心思,于是走上前去抱起了车上的袋子,对着连胜伯伯说,“伯伯,那咱俩先走,把这些吃的先拿回去?”说完二胖和连胜伯伯驾着驴车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驴车渐行渐远。
我一个人游荡在乡间的小路上,拔了根蒿草叼在嘴上,心里头觉得怪怪的,这个鬼地方真的让人不想呆下去了,我回想连胜伯说的话,这要是换在以前,我肯定信,但是村口的那栋古怪的老宅子,还有那发生在祠堂里的一切,让我的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对我植入身心的的信仰和科学造成了冲击,我越来越害怕,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的头有点痛,不愿意在思考这些事,心想,算了吧,过一天是一天,现在父亲被批判关在外地的马棚里,我又能怎么样,到哪里还不是一样,如果这里搞不好真的会丧命,那只能怪我倒霉吧。
突然间我发现这天似乎阴了下来,四周一望无际,麦子长得都高高的,虽然还没黄,但基本也接近成熟,不过给我的感觉很压抑,有些心神不宁,就在这时旁边的麦地里突然冒起了一阵白烟,那烟雾如白纱一般,很梦幻,很飘渺,很朦胧,那股白烟越来越浓,片刻后,渐渐地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秀禾服,打着一把红伞,她的头发盘的很精美,带着美丽的发簪,五官.......五官.....因为白烟很浓,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看着这身影突然间勾起了我些许回忆,很多片段在我脑子里闪烁,顿时感到有些头疼,那红衣女子并没有朝我走过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