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有些害怕,他扭扭捏捏的嘟囔着,看他的样子,八成是不想去。宝槐奶奶也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她骗二胖说,“胖娃娃,我告诉你,李文国下去的时候可是连同你的生辰八字一起带走的,如果他在阴间有什么不测,你八成也活不了。”
二胖一惊瞪着圆圆的眼睛说,“诶.....这话怎么说,他......下去....这这这......带我的生辰八字做什么呀?我不信.....!”
宝槐奶奶一看这二胖将信将疑,但又有所担心,她老人家心里暗笑,准备再吓吓这胖娃娃。
二胖趴在棺材前对着我说,“文国啊,咱从小玩到大,兄弟一场,今天你不幸出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啊,我回头去给你请一些高明一点的法师,把你救回来,今个我就先撤了,五星红旗高高挂,兄弟我回家想办法!”说完,二胖转身就要走。站在一旁的宝槐奶奶淡淡地说了句,“人的三魂一旦离体,肉身就会散发一股怪味,而且每天身上都会沾上很多灰土,这是人快要入土为安的讯号。”
二胖先是一愣,他用手摸了摸身上那一层薄薄的泥土,然后伸起胳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迅速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奶奶救我!”二胖差点都哭了。
宝槐奶奶强忍着笑意,冲着胖子喊道,“你先回去洗一洗,等晚上再到这里来,到那时我自会救你。”
二胖甩开膀子就往回跑,那眼眶里都泛着闪闪的泪花,是因为朋友生死不明?不是!.............纯粹是吓得。
平行的阴界空间里,此时我刚刚从天旋地转后的平静中清醒过来,一切都恢复如常,我无所事事的在周家老宅里瞎转悠,这屋里的两个女人刺绣的刺绣,下厨的下厨,跟往常的日子一样,还是那样循规蹈矩。
到了下午,周鹤山和他父亲周锦绣都回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突然间周锦绣对着儿子说,“鹤山啊,这几天就暂时不要去磨坊了,跟我出去办点事。”
周鹤山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冯婉玲放下筷子对着公公问道,“爹,您要带鹤山干嘛去?”
周锦绣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去进点其他货,看看行情,给鹤山谋个营生。”
冯婉玲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重新拿起了筷子给鹤山夹菜,“鹤山哥,来....多吃点菜。”
周鹤山闷着头一个劲的吃东西,还不时地对着媳妇笑。
我心想,这周鹤山傻啦吧唧的,简直是老实人中的极品啊,有这么好的媳妇,着人的命咋就这么不公平啊。
晚饭后,周锦绣和妻子薛芝静在卧室里准备休息,薛芝静对着周锦绣说,“今个中午,婉玲问我关于当时在老坟村发生的事,还提到了晋王墓里的那柄如意!你说,会不会是冯玉堂那个老家伙还惦记着当年的事情啊?”
周锦绣眉头紧锁,一脸狐疑的说,“婉玲还说什么了?”
“她说,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把鹤山和她牵涉进去,看样子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听这意思不像是冲着宝贝来的。”薛芝静说。
周锦绣叹了口气,“哎.......我真后悔当年跟老冯一起干那有损阴德的事情,得了这如意又能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背井离乡,寄人篱下,有钱不敢花,有家回不得。”
薛芝静急忙问,“我听说这水晶如意拥有贯通阴阳的力量,有了它就可以在阴阳两界畅行无阻是不是?”
周锦绣点了点头,“是又怎么样?不会用啊!我要是会用,现在还呆在你跟前干什么,我早就上天入地了。”
薛芝静惊奇的对着丈夫说,“咱们不会,可是这村里的一个人会用啊,你忘了,他可是个道士啊。”
周锦绣恍然大悟道,“哎呀!怎么把他给忘了,村西头的黄金魁啊!”夫妇俩一唱一和的,我站在门外听得入神,我悄悄地推开门,来到卧室门口,只见这夫妇俩扣开地砖,从地下掏出了一个铁箱子,周锦绣拿出钥匙打开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透明的东西,像一柄如意?不.............我觉得更像两个连体的水晶婴儿连里面的内脏都看得一清二楚,鼓着涨涨的眼睛正在熟睡,就在这时,周锦绣用手摸了摸那柄如意,那如意上的一对连体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慢慢的蠕动着,翻了个身,突然连体婴儿发出了一声啼哭,那声音.........那声音.......很熟悉.....我以前听到过.......像驴的叫声.......异常恐怖,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在这时,那个婴儿突然把脑袋转到了门口,用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我顿时无所适从,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难不成这玩意发现我了?看见我了?正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周家这两口子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站在门口的我说,“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跑进我家的?”
我还没弄清楚状况,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周锦绣狠狠地踢了我一脚,骂道“***,大半夜你跑到我家来,找死啊!”
我被这一脚踹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这时候整个空间又出新了剧烈的晃动和扭曲,我们所有人都被晃动的头晕,此时,周锦绣手中拿着的那柄水晶婴儿,正在裂开嘴角,发出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听的人心理恐惧,听的人心底发慌。
在另一个时空,宝槐奶奶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这时二胖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对着宝槐奶奶说,“我来了!您说,接下来下来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