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被袁氏姐妹所迷,一会摇头闭目,一会目瞪口呆,一时又微笑颔首,直到舞剑结束,还觉意犹未尽,便道:“晚上朕去你们宫里,你们再给朕舞剑,十分好看,十分好看!”
袁氏姐妹轻轻一拜,“皇上,臣妾晚间就在兰台恭迎陛下!”
窦太后对旁边的的申皇太妃和柳皇太妃道:“你们瞧瞧,这两个小娃,真是不错,这剑舞得让人心里直跳呢,我们几个老人都这样,何况皇上呢!不过皇上,这舞剑的功劳还由于阴贵人的琴弹得好,你也得赏啊!”
阴璃便离了座谢道:“多谢太后的夸奖,臣妾的琴音和两位妹妹的舞技比起来,差得远了。都是给皇上太后解闷儿呢!让太后乐一乐,我们心里也舒坦!”
窦太后呵呵笑道:“你这孩子的一张嘴,真是甜的紧,进退得体,不错,这么着吧,这瑟十分珍贵,你赏了你吧!”
阴璃忙跪倒谢恩:“谢太后,这瑟是古物,臣妾受不起。”
“没什么受不起的,世上之物,都是有德者居之,你现在为六宫之首,进退有度,琴音悠扬,这要是还受不起,还有什么受得起?”一句话,便将阴孝和的地位定了下来,摆明着,虽未封后,这六宫之主位,已是无疑。
阴孝和喜出望外,本来憋着的一肚子火,也消了大半。又再次谢恩,让莲儿接过了古瑟。
刘肇也觉刚才自己只顾着看舞剑也忽视了阴贵人,便道:“朕今日高兴,与各位刘氏宗亲家宴,毕竟都是亲骨肉,这里外都是自己人。以后也不必拘着礼法,有时间就进宫来与朕玩一玩,各位弟弟还小,在朝中都未担着职,进宫来玩,朕是欢迎的。阴贵人刚才太后也说了。大方自持,进退有度,正合适主持六宫,以后有大事小情。太后管不过来的地方,就来找阴贵人也可,朕便准她协理后宫之权!”
阴璃忙又跪下叩头道:“臣妾领旨,谢太后和陛下的恩典!”
刘肇点头微笑,道:“起来吧。你是当得的。”
袁氏姐妹变了脸色,本来是想给阴璃一个下马威,作践一下她的傲气,也不愿她一个人妨了自己的前程,谁知事与愿违,反倒让她得了一个大便宜,得了协理后宫之权。这以后不更要受她的气,触她的霉头。但是自宋珺的事情之后,又深知了刘肇的脾性冒犯不得,只得忍气吞声。暗自气恼。
刘肇看了看其他的妃嫔,见没有一人上前祝贺,便拉了脸色道:“怎么,朕说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
众人才不再发愣,忙起身齐齐跪倒道:“恭喜阴贵人协理后宫!”
刘肇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妃嫔们,望着窗外已西斜的夕阳,端着茶杯平静地说道:“朕自上次李美人和宋贵人之事以后,一直冷落你们,可知道原因?今日当着母后和各位亲族之面。今天朕就讲给你们听听。朕自大婚后,自盼着六宫和睦,不愿你们互相嫉妒,生出事端。谁知才短短几月。便出了人命,惹出大事。你们的有些事朕也略有风闻,过去的就翻过去,朕和太后也不再和你们计较,但你们要记住两条,一是朕是你们的夫君。也是一国之君,君为天,朕便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要想在宫里安安生生的过好日子,得到朕的宠幸,便要学着占一个德字。阴贵人便是你们的榜样,不要没事吃什么味。二是要约束自己的宫里人,带进来的奶娘,侍婢,不要仗着谁的的势在宫里招摇,朕最看不得这个,也不要使什么歪心思,撺掇自己的主子,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宫里平平安安就是皆大欢喜了——懂吗?”
“喏,臣妾等知错!”众妃嫔齐声答道。
刘肇才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罢了,都起来安心吃酒吧!”
众妃嫔不情不愿的起来回了座位,各怀心事,表情各异,刘肇倒也不去理,心道:“你们怎么想都罢,只要以后不要再有事端才好。”
刘庆见气氛压抑,便笑道:“皇上,臣偶得了一个笑话,说给大家听听如何?”
刘寿,刘开听了,先拍手道:“好好,三哥说一个笑话!”
刘庆咳嗽了一声说道:“话说有一个孝廉姓戚,读书读得发了傻,久而久之,就得性情古怪呆痴了起来。一天,他早早起来就问婢女:“你昨夜梦见我了吗?”婢女莫名其妙,就道:“没梦见!”
戚孝廉就急了,大声喝斥道:“胡说,我梦中明明见过你,你怎么还敢抵赖!”
他还专门跑到他母亲跟前告状说:“这个痴呆婢女真该打,我昨夜梦中明明遇到了她,她却死不承认遇到了我,真是岂有此理!”
言犹未毕,众人已是哄堂大笑。窦太后指着刘庆道:“好你个清河王,哪里找的这笑话,哀家的肚皮都要笑破了。”
一时间尴尬的气氛转了过来,窦太后见差不多了,便道:“罢了,罢了,玩也玩了,笑也笑了,这一天真是过得高兴,哀家也是累了,要回去歇着了,你们还玩一会吧!”说着站起来,向殿外走去。
众人忙得起身跪倒,送她出殿。窦太后走后,刘庆见众人也没心思久留,便道:“今儿的宴就散了吧,各位宗亲难得入宫一回,就让清河王带着各位在园子里转转,也不必拘礼!”说罢摆了摆手,一左一右拉了袁氏姐妹,向外走去。
武德长公主刘男来到阴璃身侧道:“一直听说弟弟专宠一人,看来就是你了,果然姿色绝佳,怪不得会乐不思蜀呢!我是武德长公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