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弘扬起脸,脸上带着一丝傲气与愤怒,“绥儿,你虽贵为娘娘,却仍是我的妹妹,虽说你地位高于我,心却未必高于我。人生于世,敢爱敢恨,才是痛快。顾及太多,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成了一辈子的痛事,还不如抛下一切,与爱人永不分离。我不在乎什么家世,什么门第,我只在乎,我的心里装着谁,爱着谁,想着谁。既使与不爱的人在一起了,心里还是牵挂着她,又何必苦了三个人。所以我一直不赞同母亲让我与杨子言成亲,也请娘娘不要再劝了。至于说饮酒,臣不会让母亲再操心,以后按时回家就是了。”
他又施了一礼,站直了身子,一副不屈的样子。绥儿神情恍惚,知道自己也是劝不了他,只得叹道:“也罢,你若与九儿在一起,她是进不了我们邓家的门的。”
邓弘笑着,样子极是不屑,“多谢娘娘的提醒,我们若是在意这些,早就分开了。”
绥儿点头:“既然如此,绥儿如何劝终是无用,只盼你早日回头,让母亲也安了心。”
邓弘点头退了出去,阴氏道:“你看到了,平日里我劝他就是这个样子,唉,我终究还是无法的。”
绥儿嘴角勾勒起一笑微笑,“母亲,那九儿既然与四哥如此投缘,倒不如为四哥将她赎身出来!”
“绥儿,这怎么可以?”阴氏大惊。
“母亲别急,绥儿的意思是,既然无法,不如成全,我听说宫外有认女之说,不如找一位大人认她为女,这样名正言顺,别人也便说不出什么了,四哥也可以安心。母亲以为如何?”
阴氏叹道:“行倒是行,只是我心里终究还是过不去这个坎的。也罢,只是不知认哪位大人为父的好。”
绥儿低头沉思不语,过了一会道:“绥儿明天问问皇上再说吧,到时候绥儿让青樱或李夏将消息告知母亲知道。”
苏兰儿进来看了一眼阴氏说道:“娘娘,皇上让奴婢告诉娘娘,今天就让夫人在宫中与娘娘夜话,明早出宫就可。皇上今夜到皇后宫中,请娘娘放心。”
这一句放心,绥儿笑了笑,明白刘肇的意思,心中倒有些开心,点头说道:“知道了,几位哥哥留在宫中不便,就先出宫吧,毕竟后宫妃嫔众多,出了什么事情,说也不说不清。”
她起身下了木榻,忽觉头有些晕沉沉的,说道:“本宫有些头晕,玉姐姐,你代我送我几位哥哥出宫。”
阴氏关切的问道:“怎么,娘娘头晕吗?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绥儿摇了摇头道:“可能是坐得久了,室中有些热,不碍事的。”
赵玉送了李夏他们出去后,回来看绥儿,见她脸色微红,鼻尖竟有汗水,嘴唇却鲜红如血。“小姐,你的样子似是病了,我还找太医来看看吧!”
赵玉也不等绥儿说话,三两步跑了出去。过了一会,何太医走了进来,关切的看了看绥儿道:“娘娘,你可吃了什么东西吗?”
绥儿摇头,“只吃你的安胎药!”何太医把把脉,皱起眉头道:“娘娘,你的脸色极差,象是得了热症,只是脉象却还平和,臣无能,确是看不出是何原因。不如去太医局,找其他医官来看。”
他忙退了出去,眉头皱得紧紧的,赵玉问道:“怎么样,是什么症状?”
何太医摇头道:“看不出来,从脉象上看,娘娘没有什么不适。胎象也正常,可是身子却微微发热,脸色也不好。我瞧着是热症,却又不敢定,若是便是大事!”也不等赵玉说话,已飞奔着向太医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