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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爹。”
方无悔又重复一遍。
她抠着自己小手指,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刻意要引起方瀚海的注意,要走不走的姿势——若是爷爷理会她呢,她就和他说说;若爷爷不理她呢,她没趣只好走开,神情有些小可怜。
方瀚海不好装聋作哑了,含了一嘴西瓜愕然看向孙女。
只见方无悔头顶着四个小辫子,粉圆脸上凤眼黑黝黝的,歪着头看着他——
我想爹了,你也不理我一理?
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管管?
方瀚海从没哄过孩子!
他对适哥儿等孙男,是以教导为主,端着祖父的威严教他们下棋、写字、念书。让他哄着玩?不会!
方无悔这样粉团团的孙女儿,他更少接触,也不知和她们说什么;孙女们也不往他身边靠——对严肃的中老年男人不感兴趣。
可眼下他要不说点什么,实在过意不去。
和孙女大眼瞪小眼一会,方瀚海果断啃起瓜来,啃的飞快,一口就咬一半。不快不行,他虽然没抬眼,也知道孙女还盯着他,满身被忽视的幽怨,若是让她觉得没趣走了,他还真不忍心。
两大口将西瓜红瓤给吃了,将皮丢在碟子里。
他朝旁边丫头伸手,那丫头忙递上毛巾给他擦手。
他一面擦手,一面对方无悔道:“我叫人去帮你爹,让他快点办完了事早些回来。”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回答,算是哄孙女。
他不可能像严氏一样哄无悔说:“乖乖小心肝宝贝,你爹很快就回来了。”也不可能像清哑那样和孙女脸贴脸说“祖父陪你一块想。”
出乎意料的,方无悔对这个回答最满意。
——还是爷爷最有本事!
她高兴地咧开小嘴笑了,“爷爷最能了!”
随着这声喊,她一下子扑进方瀚海怀里。
方瀚海张着双臂,搂也不是,不搂也不是。
方无悔自作主张,熟练地爬上他膝盖,再调转身子,面朝外在他腿上坐好,往后一靠,靠在他怀里,舒服地放松了身子。
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她在方初身上练了多遍。
如今对方瀚海使出来,一样的自在。
方瀚海终于确认:孙女这是亲近他!
他不得不手脚僵硬地抱住小女娃软乎乎、带着奶香的小身子。
他再不习惯,也做不出将方无悔拎下来赶走的举动,也不好呵斥丫鬟“来把姐儿抱走!”再难受,也要忍一忍,不能吓着孩子。
严氏等人早发现他们祖孙的动静了,都看愣了,尤其是看到方无悔爬到祖父怀里,方瀚海那个尴尬的神情,严氏噗嗤一声笑了。
方则和高云溪等人也都偷偷地低笑。
适哥儿等人则满眼敬佩地看着方无悔。
无他,从适哥儿起,这些孙子外孙子,还没一个人敢毫无顾忌地跟方瀚海厮缠,方瀚海身上威严的气势,让他们本能的敬畏。
清哑见方瀚海不自在,忙道:“无悔,到娘这来。”
方无悔摇头道:“不。”还扭转身子抱住方瀚海脖子,亲密地和他脸挨脸,道:“爷爷像爹。”可以让她略解思爹之苦。
方瀚海的长相、沉稳的气质,甚至身上阳刚的气息,都让她觉得熟悉亲切,让她感到安宁和安心,那是爹的味道。
众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齐失声大笑。
严氏纠正道:“是你爹像爷爷!你爹是你爷爷的儿子。”
无悔懵懂:这有区别么?反正她只要觉得亲切就成了。
方则走过来,伸手抱过侄女,对着她脸问:“小叔可像爹?”
方无悔静静地看了他会,摇头道:“不像。”
众人又一齐笑。
方纹道:“不光看长相的,大哥和爹气质也接近。”
方则故意板脸道:“你是说我不如你爹威严?”
方无悔再懵懂,表示不懂威严为何物。
不过,小叔板起脸也没让她害怕,硬挣扎着下地,依然跑到方瀚海身边,自顾自地爬到他怀里坐好,一点不拘束。
方瀚海心中一片柔软,从此专宠这个孙女。
他拿起一块西瓜喂方无悔,无悔咬掉上面最甜的尖尖,方瀚海就把剩下的部分吃了,祖孙分工合作,十分的默契。
吃罢,方瀚海命人将方无极的识字积木搬了一盒子来,教方无悔认字。那积木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做成各种形状,如狗脸、猫脸等,上面雕一个“狗”和“猫”字,方便幼儿启蒙。
他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逗孙女玩。
谁知教了一遍又吃惊:方无悔竟然认得许多字了。小丫头聪慧灵敏,口齿清晰伶俐,举一反三的能力特别强,他说一句话,她能跟着问出十句来;又不像一般孩子胡搅蛮缠,哪怕听不懂,也能耐得住性子听他讲解。他兴趣大增,又教她学写字。
方瀚海的神情高云溪看在眼里,忍不住有些嫉妒了。
她觉得自己两个孩子都很出色,可是被大哥家三个孩子一比,很明显就比下去了。这适哥儿、莫哥儿,还有方无悔,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抢眼呢。方丹青也很活泼可爱,却从不敢往方瀚海跟前去。
忽有人来回,说大少爷派人回来了。
清哑心一喜,正要开口,严氏已急道:“快叫他进来!”
少时,小豆子带着人抬了四只大木箱子来到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