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杨极打断,就见他笑道:“王大人,刚才下官鲁莽,冲撞了明阳子先生,这里给先生赔罪了。下官想,先生不愿详述如何教弟子的,不如换一种方法证实郭织女身份。如何?”
王大人蹙眉,问:“什么方法?”
明阳子警惕地抬眼,看他想干什么。
清哑也高度警惕,她想起了卫昭。
杨极笑道:“容易的很。下官想,明阳子先生医术名满天下,他的弟子定然也是医道高手。不如请郭织女为我等展现技艺如何?”
说完,望着清哑得意地冷笑。
清哑傻眼,暗想这姓杨的揪住她不放,该不会和按察使杨大人是本家吧?把他亲戚倒霉的事怪到她头上去了。
她哪会什么医术?
她便看向明阳子。
王大人也觉不妙,也看向明阳子。
明阳子却瞅着杨极不出声,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点。
堂上其他人都对杨极佩服不已,因为明阳子若是连这点也要推辞,就说不过去了;再者他若说没教过清哑医术,也不行,他身为杏林高手,收了弟子却不教本行,只教些旁门杂艺,谁信!
见明阳子不出声,杨极故意道:“怎么,明阳子先生该不会说,你没教弟子医术、只教她弹琴作画吧?”
明阳子哈哈大笑,道:“教了教了。我这弟子医术高明的很!”
清哑心中暗暗着急——
师傅,这件事可不能吹呀!
杨极忙道:“那便请郭织女为我等展现。”
王大人倒不敢插话了,生恐说差了。
明阳子看了清哑一眼,拉家常一般告诉众人道:“当日收她时,一是怜惜她乖巧安静,二是她虽不善说话却聪明异常,我便教她读书识字、弹琴作画,医术也教。只是她身为女儿家,又被爹娘捧在手心,将来要她抛头露面悬壶济世怕是有些难。针对这情形,我教的东西便不同其他弟子——”
说到这停下。
杨极心想,来了,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王大人忙问:“先生教了郭织女什么?”
明阳子道:“诸位都知道。扁鹊曾言道,三兄弟中,其长兄医术最高,次兄次之,他自己最差。其长兄治病。在病情未发作之前,便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不得传出,只有他们家人才知道;其次兄治病,治于病情刚发作时,别人以为他只能治些小病,因此只能闻名于乡里;而扁鹊治病,是治于病情严重之时,人们见他扎针放血、敷药开方,觉得他的医术高明。w餮得什么样,就可见端倪。?
原来是这么个医术高明!
杨极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那先生想如何证实?难道要郭织女为我等做一顿膳食?”
明阳子击掌道:“大人所言正合我心意。这丫头的厨艺,便是醉仙楼的厨子也比不上,最擅长食补、食疗,这方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我都强。大人不信,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凡尝过她手艺的人,都印象深刻。”
言罢,又对清哑道:“诸位大人奉旨审案,不能徇私。该有的过程一样不能少。今日,你便拿出毕生所学,为各位大人做一顿膳食,也好让他们向皇上交差。记住,要用心做。大人们常年案牍劳形,为朝廷和百姓殚精竭虑。又碍于官场人情,吃喝应酬,身子难免亏损,你用心为他们调治,也是应该的。”
这时候,他显得很通情达理。
清哑忙点头道:“弟子遵命。”
真真是人老成精,这么好的应对法子,他怎么想起来的呢?
若论别的,她都勉强;唯有这做吃的,她不但前世善厨艺,今生更是因为喜爱这里的无污染天然食材,很是下工夫研究了许多美食。韩希夷还为她搜集过菜谱呢;刘心也教过她许多食材和药材的性质,以及如何搭配和禁忌,所以,明阳子说她精通养生之道一点不夸张。
因望向王大人,问:“在哪儿做?”
明阳子忙道:“还要烦劳大人给安排一间厨房。”
王大人道:“来人,带郭织女去后院。交代给厨房:织女要什么都全力配合,若没有,即刻去买来。所有人手也都听织女调配。”
亲卫头领忙高声答应,领清哑下堂去了。
明阳子忽想起什么,冲着清哑背影叫:“师傅要吃小馄饨。”
这东西他听刘心说了三四遍,今儿决意要尝尝。
清哑站定,回头微笑道:“是,师傅。”
又扫一圈众人,才转身从容而去。
出去后,把细腰张恒又叫上,一齐去了后院,入厨房。
张恒和细腰听说审案审到厨房做饭来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堂上,王大人等也都觉得尴尬,如此审案怕是古来也没有的。
可是,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结案了。
便是杨极,虽板着脸,却没有再多话。
不然,他能如何呢?
难道真要等明阳子把状子递交给大理寺,审问他叔嫂通*奸?
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现在借机下台,可以说是明阳子为了袒护弟子故意胡搅蛮缠,是场闹剧,明阳子也确实在闹;若状子真递交到大理寺,那便要开堂问案,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也禁不住审问。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兄长当年的病就是明阳子诊治的,确实不能生育了,那个侄儿,确是他和嫂嫂通*奸所得。不过,他没有杀兄,他兄长是病死的。
明阳子十分惬意,和王大人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