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让管事押着细软行李从正门出去,往码头登船,做个远行的样子;他和秋雨李红枣等人带着水云走后角门悄悄出去,走另一条路;至于方无悔> 接着,是卫昭和水云等人离开。
水云临走时钻进床后如厕。
秋雨催道:“快!你别想弄鬼。”
帘后无应答,只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秋雨不耐,正要进去抓人,李红枣进来问:“秋雨,磨蹭什么!”目光一扫,不见水云,不禁一惊,急问:“水云呢?”
秋雨道:“在……”
一语未了,水云掀帘子出来了。
她看也不看李红枣,一面系裙子,一面就直冲冲地往外走,看得李红枣又是诧异又是撇嘴,鼻子里轻哼一声,嘀咕道:“还以为多高贵呢!”裙子没系好就往外跑,卫昭还在门口等着呢。
好在水云走出门时,裙子系好了。
卫昭经过改装了,变成了一个短须男人,肤色也涂黑了。
卫昭看着秋雨和另一个叫秋枫外锐利,吩咐道:“你们和她坐一辆车。跟在我们后面走。记住,小心!”小心什么,他目光一溜水云,那两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齐点头。
然后,他在几个家仆护持下上了车;水云等人也上了车,两辆马车无声无息从后角门悄悄出去了,上了和前门平行的街道。
他们刚出门一会,身后的宅子里就窜出一股浓烟。
押送方无悔> 两丫鬟一齐探头向外张望,小鹊右手手肘狠命一捣,捣在身边丫鬟肋下,疼得她当场把腰佝偻下去,痉挛起来;同时,小鹊抬脚踢向坐在对面的丫鬟,正中那丫鬟的肚子,也是惨叫一声。
那车厢的高度,若是成人在里面必须弯着腰走路,小鹊才十一二岁,站在车厢内刚刚好。她站起来,接连两个手刀砍在两丫鬟后颈上,将她们打晕了,往外扔了出去。
外面的媳妇和小子以为小鹊要逃跑,都上前拿人。虽然卫昭吩咐他们故意制造机会让小鹊逃走,可不是在家门口就放人,要到街上才行,这还没到时候呢。
小鹊趁机从马车里窜了出来,向大门外跑去。
两个看管小鹊的媳妇都愣了。她们看管了小鹊这么些日子,没想到她居然会武功。她们急叫:“拦住她!”
两小子就追了出去。
可是已经晚了。
门外,方无莫来了。
方无莫带人就在附近街道上转悠,一看见那浓烟,急忙就奔过来,一面吩咐小厮放烟花通知父亲,一面准备进门。
进门的理由很简单:救火!
谁知还没进呢,小鹊从里面窜出来了。
两人碰面,都大喜。
小鹊叫“二爷!”方无莫却等不及和她招呼,立即回头喝命小厮:“再放!接连放!”他断定这是卫昭老巢,要急唤父亲过来。
小厮们一听,连忙掏出烟花,一连放了三四个。
大白天的,太阳明晃晃的,霞照城的人就看见城北上空接二连三响起烟花爆炸声,灿烂的烟花和灿烂的阳光相映成辉,刺人眼目。
这么大的动静,方初怎么可能看不见!
他大喝道:“去那边!”
纵马在大街上疾驰起来。
那时,方无适和郭大全刚押着王杏儿等人从王家出来,也看见了烟火,方无适立即翻身上马,丢给郭大全一句话:“舅舅我先去!”
郭大全心提了起来,急催同行的捕头道:“快走!”
他也要赶去。
张恒、细妹等人纷纷从各处往城北赶去。
卫昭才离开不久,也发现身后宅子内冒烟了,他刚要查看是不是自己家,就见前面街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身,几匹马狂奔而来,打头的那人,不是方初是谁?卫昭眼神一缩。
坐在车前李红枣也紧张地低下头。
卫昭对外低声喝道:“叫她们小心!”
不用他派人去吩咐,后面车内,秋雨和秋枫便死死抓住水运的胳膊,捂住了她的嘴,水云两眼定定地看着她们,不辨喜怒。
方初一阵风般从两辆车旁疾驰而过,往失火的卫家去了。
等跟在后面的小豆子小黑子等人都过了,卫昭才长长松了口气,催促车夫道:“快走!往前面河埠头去。”他有种不祥预感。
那火,到底是方无悔放的,还是水云放的?
卫家前门,方无莫指挥人冲进卫家,和小鹊一起拿住那几个媳妇和小厮,审问卫昭去向,那几个人都不知道。
方无莫命人进去搜查,至于失火,他暂时没管。
他则和小鹊堵住大门,问小鹊:“那火是你放的?”
小鹊摇头道:“不是我。”
方无莫诧异了,追问:“那是谁?”
忽然他想到一个可能,睁大了眼睛。
小鹊也想起来了,道:“不知是不是那个丫鬟。”
方无莫激动地抓住她追问:“什么丫鬟?”
那声音都打颤了。
小鹊忙道:“就是一个丫鬟,很平常。哦,她还给了我这个”她看向方无莫抓自己胳膊的手,示意他松开,方无莫急忙松开,小鹊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叠的纸片,递给方无莫“就是这个。”
她看过那纸片,上面有三个字,她不懂什么意思。
方无莫展开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三个字:再生缘。
他顿时呼吸都停止了,眼睛也红了。
那字迹,是他母亲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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