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林中显得很是幽黑,伸手不见五指,四周被阵法笼罩,隔绝了一切气机,宛如一片绝地一样。
密林之中,充满了大战的痕迹,古木摧毁,大地崩裂,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的景象,显得惊悚而骇人,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张子凡和铜人傀儡短短交锋,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却是惊险万分,这个傀儡不同寻常,是被人操纵的,里面有惊人的能量涌动,在攻击的瞬间,便是被他感应到了,这才强势出手,依靠冥皇三击神通一击必杀,阻止了这个趋势。
否则,若是爆开,恐怕他和紫衣两人绝对没有什么活路,如今傀儡已经被毁,那暗中之人想要有所作为,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两人立在场中,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彼此谁都没有出言,张子凡背负双手,望着远处,良久之后才一声悠悠的叹息,问道:“如今已经子时时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身后的紫衣沉寂不语,一直望着面前的神秘人,无论是背影还是语气,和她心目中思念的少年是如此的相像,两人仿佛根本就是同一人,这种感觉很强烈,几乎让她信以为真。
但是她知晓,这是不可能的,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当初的那个少年恐怕已经身死了吧,人丹被取,这种血淋淋的场景,她不止一次梦到过,每次都会从睡梦中惊醒,宛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不住的在眼前徘徊。
然而,她哪里知晓,眼前的神秘人正是那个少年,至于事实的真相,恐怕她永远不会知道了,如今残剑不在张子凡的身边,紫云又没有出现,单凭着气质,恐怕她也不敢相认。
而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毒无涯,自然不会对紫衣如实相告,毕竟,他和张子凡早已经处在不死不休的局面,当初在远古战场和横渡天罚之时,不止一次下杀手,想要置张子凡与死地之中。
关于张子凡的身份,他自然会守口如瓶,那紫衣恐怕也无从知晓,她所思念的少年并未死去,好端端的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了逆天的造化,拥有冥皇的传承。
闻听张子凡问话,她才从沉寂的状态中清醒,当下答道:“我在房间修炼之时,感应到外面有动静,这才起身追查一直到此处,没想到竟然有人暗中布局,想要取我性命。”
“原来如此。”张子凡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天色,而后告诫道:“天色已经不早了,阁下还是赶紧回去吧,今夜的血幽宗将不会太过平静,最好小心行事。”
一句话过后,张子凡并没有再出言,当即踏着步伐向着密林之外行去,如今化血池空虚,没有人镇守,一旦外敌来犯,御天行将会处在危险境地。
“轰”
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轰鸣之声,宛如发生了小型地震一样,整个密林都在摇动,这突然的现象,让的两人心中齐齐一惊。
没有丝毫的迟疑,张子凡当即向着声响的源头冲了过去,运转身形,眨眼间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宛如黑夜中的精灵一样,速度很快。
一旁的紫衣神色有异,望着张子凡消失的方向,微微沉吟了一番之后,最终也是运转身形,追了过去,几乎就在片刻的时间,两人便是消失不见。
张子凡在密林中一阵疾行,很快便是来到了一片乱石丛生之地,这里杂草遍地,没有生机,显得很是荒芜。
而那声响的源头便是在这片后山之中,平时很少有人踏足其中,即使血幽宗的弟子也不例外。
刚一临近,张子凡便是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息,微风吹过,整个四周呜呜作响,就像是一片炼狱,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惊悚的感觉。
离得近了,他终于有所发现,在不远处的位置,发生了激烈的大战,整个四周一片狼藉,无尽的山石被摧毁,裂缝幽深,整个虚空都飘荡着滚滚烟尘,几乎遮掩了四周。
张子凡双目如电,在四周寻找,放眼望去,遍地的血迹流淌,殷红刺目,夹杂着晶莹的碎骨,上面还沾染着血丝,很显然,已经有人被击杀在此,连尸身都被毁了。
在那晶莹的碎骨之中,他发现了一块特殊的人皮,上面似乎勾画的是符文,极为的繁奥,显得很是神秘。
这块人皮也被毁了,破烂的不成样子,勉强能够辨认,除此之外,并未有任何的发现。
“这……”他诧异,有谁会在自己身上勾画这样诡异的符文,宛如刺青一样,看起来不同寻常。
“这是千幽宗的人,人称鬼面郎君的沈秋寒。”身后有异响传来,旋即便是见到一道人影接近,紫衣柳眉微蹙,神色显得很是凝重。
“千幽宗?”张子凡低语一声,这个宗派他有印象,在初次选拔之中,确实有一个人晋级了,其他皆是被淘汰。
“难道这死亡之人是千幽宗的唯一一名晋级弟子?”张子凡问道,脸色很不好看,已经有天骄被斩了,就在这血幽宗之内,凶手是谁,却无人得知,敌暗我明,那无疑是可怕的。
“没错,这个宗派擅长易容之术,也只有他们才会在身上刻下这个诡异的图案。”紫衣点头,她为魔教之人,自然知晓一些:“这沈秋寒修为不弱,且为人谨慎,掌握有一身神秘莫测的化通之术,即使遇到高几阶的修士,他想要逃脱并非什么难事,如今被击杀在此,那背后出手之人绝对不简单。”
张子凡沉寂不语,这个千幽宗他并不是很了解,既然紫衣这样说,自然有他的独特之